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那里?
知不知道她現在好想他?
紀烈沒好氣地看著辦公室里的沈浪,平日一塵不染的桌面已有一層薄薄灰塵。他老婆送的薰香油燈己多日沒被使用。更嚴重的是,沈浪竟然隨意亂丟公司重要文件。
要不是小知以為事態嚴重趕緊跟他報備,想來問題還會更大。
此時,紀烈坐在小知的位子上,等著沈浪開口︰「說吧,你跟她又怎麼了?」
「沒事。」
「該死的沒事.再沒事下去,我看我們公司就要關門了。」
沈浪已連續壞了幾個案子,連他這個好友都看不下去了。用手指頭想就知道,一定又是跟那株小花苞有關。
見沈浪還是不語,紀烈敲了桌面,「大丈夫何患無妻,她若不要你,大不了再找一個——」
沈浪賞了紀烈一記白眼,「我跟她已經結婚了。」
「那還有什事?」不會連個小妻子都搞不定,難不成?「阿浪,你不會是不行了吧?」雖是好友,但男人的私密,還是有些難以啟口。
「你才不行!」沈浪隨手拿過煙盒丟向紀烈。
「還好,我還以為你需要那個。」
不對,既然那方面不是問題,那還有什麼大事非得讓他如此失魂落魄呢?
「婚禮。」
「呃?」
「我家人跟她家人要求一場婚禮。」
「那還不簡單,飯店訂一訂、菜單點一點、喜帖一發,大伙吃吃喝喝不就結束。」想當年,他不也是這麼過來的,而且好友當年的陰毒他還記憶猶深。
「問題是,我們已經結婚了。」
他會去法院,就是不想要父母搞什麼大婚禮,結婚是他跟水流的事,不需要別人插手,現在可好,兩家人搞不定,他陷在中間,連見個面都難,這等煎熬他都快要受不了了。
「那你就當再婚一次。」
「我父母傳統,要的是中式婚禮,她家人洋化要的是西式婚禮,目前兩派人馬談不攏。」沈浪重重的吁了口氣。
「這麼慘?」
還好他結婚時,父母人都在國外,前一天才被告知,由美國飛回來少說也要一天,所以他躲過了。
至于老婆家人,隨他們要求,只要能讓女兒嫁他,再過份的要求他都接受。
「向天石那男人竟然要脅我,一天沒有婚禮,就一天別想找水流!」
「人家養她十年,怎麼說都有恩情,你就多體諒他。」
「那誰來體諒我?」
「不如你干脆擄人到國外,等風波結束了再回來。」
沈浪再白他一眼,「你以為有可能嗎?」
「哈哈……,我開玩笑的。」若是沈浪真走了,恐怕公司也不用開了。
「我走了。」
「阿浪,不如這樣,你就中西式婚禮都來,最重要的是能把老婆接回家。」
沈浪沒有回頭,擺擺手,「謝啦。」
好友的提議他一笑置之,他沈浪,向來是一板一眼的人,哪里肯這麼犧牲……
這日,江水流趁著家里沒人,偷偷地要守衛替她開門,順利地進到沈浪的住處。
里頭的擺設沒變,干淨得一塵不染,模進他房間,趴在床上吸著屬于他的氣息,江水流心里好氣他!
他怎麼可以這麼放她不管?
難道他不知道這麼遺棄老婆是會被唾棄的?
都這麼晚了,他還不回家,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江水流討厭現在的自己,太多愁善感了,一點都不像本來的她。
這一切都是他害的,都是他!
想著想著,眼楮閉上,江水流流淚地睡著了。
夜半,當沈浪踏進屋子里時,一種異樣感升起,安靜的屋子里並沒有人聲,屋子里漆黑一片,打開室內燈後,空無一人。
空虛的心靈因為少了她而感到孤寂,放下手中的公事包,月兌下西裝外套,扯開領帶,沈浪無力的倒向沙發。
頭盯著天花板,想像他的小女人此時正在樓上呼呼大睡。
而他呢?
每天除了忙得不可開交外,還要接受父母的炮轟。
若不是因為向天石的一句話,他早上門擄人了,哪還會這麼等著他與父母協調婚事。
他父母見過江水流,心里甚是喜愛,對她是又夸又賞的,可以想像,以後又多了人寵她愛她了,也因為如此,他們更堅持自己完美的婚禮構思,一點都不肯讓步。
嘆了口氣,沈浪起身朝房間走去,他需要洗個澡。
只是才剛走進房間,他警覺一抹熟悉的茉莉花香味,定眼一看,不是別人,此時窩在他床上的嬌小身子不就是日夜思念的小花嗎?
有別與之前的失落,沈浪一臉柔情似水地來到床邊,撥開她臉上的發,低頭輕印蚌吻在她嘴角,一抹滿足感印入心眼。
她來了。
沈浪不舍地松開她,怕自己身上的煙味薰著她,拿了衣服進浴室打算沖個涼。
十分鐘後,當他再回到房里時,江水流維持不變的姿勢,看得他憐愛不已地躺上床,一把將她給拯在懷里,「唔……」
似乎是嗅到熟悉的氣息,以為自己在作夢,江水流連忙揉了揉眼楮,發現自己真是在沈浪的懷里,拿下金邊眼鏡的他,一雙眼深情地盯著自己,眼眸里有著溫柔,也有者她熟悉的炙熱。
「醒了?」那聲音是低啞的。
沒打算吵醒她,她卻還是醒了。
江水流張大眼看他,看著看著,而後就哭了。
「哇……」
「怎麼哭了?」
「你怎麼可以都不來看我?」她氣得打他。
見著他後,才真的發現自己的思念好深,從不知道自1己可以如此思念一個人。「我答應過你姨丈。」他細語地哄她。
「他說你不同意婚禮。」
「不是我不同意,是我父母有意見。」他也快被搞瘋了。
「你根本不愛我!」她的孩子氣又來了。
「誰說我不愛你?」他忍不住地細吻她的臉頰。
「若是愛我,你一定會想辦法,像羅密歐跟茱麗葉。」
「水流,你的男人不可能會成為第二個羅密歐,所以你可以不用想太多。」
沈浪不會為了愛如此盲目。
「我要回家了。」
「別走!」
「我再也不要跟你好了。」連為她犧牲的心都沒有,還說愛她,根本是騙人的。
「又不要跟我好,那你要跟誰好?」
太久了,沈浪渴望好好地品嘗她甜美的身子,翻身將她定于身下,吻住她還想開口的小嘴。
「唔……」
「人家不要!」
他怎麼可以只想要跟她睡覺,真是太過份了。
「為什麼不要?」
解開她的睡衣,沈浪的唇由她頸項而下細吻。
「除非你同意接受婚禮。」
「水流,我不可能一天舉行兩場婚禮,中西式一起來,這很可笑!」
「怎麼會?」她就覺得很浪漫啊。
見她淚眼婆婆,沈浪心生不舍,「你真願意一天穿兩次禮服?一中一西?」
「嗯。」
「為什麼?」
「這樣我就可以趕快跟你在一起了。」她笑著說,因為她好想他。
這個小花苞,何時懂得善解人意了?
但他感動,也滿足了大男人的心。「真的?」除下兩人的衣服,沈浪挑逗她的身子,想要她與自己一同發熱。
「嗯。」
「那就舉行吧。」
「沈浪?」捧著她的臉,沈浪深情地吻著她的紅唇,在她準備好時侵入了她,感受她帶來的美好感覺。
江水流的嬌喘及申吟都在沈浪口中沉去,雙手緊緊地摟著他,隨著他顛覆,任兩人沉淪在這場歡愛。
他剛剛說為了她,他願意接受兩家人的安排i江水流小臉得意的笑了,原來她愛的這個男人,也是愛慘了自己,否則又哪肯放段地任人擺布呢,那些都不是沈浪。
她的沈浪,是個說一不二的男人,管她管得很嚴,卻只是為她好,現在為了她,他不只哄人,還將自己的原則丟了,堅持退讓,任人設計,她發現自己好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