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說!」她才不要被別人知道自己生理期來了,這麼私密的事,溫子季竟然大嘴巴的四處嚷嚷。
溫子仲瞧倆人互瞪,一個是眼帶笑意,一個是怒火熊熊,看來這倆人的關系,似乎不太尋常。
「什麼事這麼秘密,連溫二哥都不能知道?」
「沒有、沒有。」她別扭說。
「是嗎?」再看三弟,他也聳肩,似乎沒打算吐露實情。「可可,那今天就先作罷,改天有空,我再撥電話約你。」
「好!」她一口答應。
入夜的唐家,武道館里,只見溫子季的身影俐落地舞動。
再往角落看去,一個縮在牆角愁著一張苦臉的人,正是唐可可。
「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跟我說?」這人今天真的很怪,送她回家後,竟然又改變心意地住在她家。
當結束招式後,溫子季閉目調氣,緩和激烈運動後的急喘,滿身是汗的他,看了一眼滿臉無奈的唐可可,走近她,將衣服月兌下,拿起毛巾擦汗。
「你最近常出門?」
「還好,一個星期兩三次。」這又不是秘密了,她都是去相親。
「約會?」他挑眉。
「不是,只是跟相親的對象見面培養感情,你不要想太多。」
丟掉毛巾,溫子季坐在她隔壁,沒頭沒腦地說了句︰「喜歡我就不準跟別的男生太親近。」
呃?他在說什麼?
「不懂嗎?」他睨她一眼。
「我哪有喜歡你!」她之前不是都反駁了,她沒有喜歡他!
「有沒有你心里比我清楚。」他的頭躺在她大腿上,伸手定住她的後腦,目光與她相視。
「你……你亂講!」被看得心慌,唐可可連忙搖頭。
「可可,我再說一次,喜歡我,就不準跟別的男生親近,就算那人是我二哥也一樣!」
那眼神,閃著炙人的熱光,教唐可可看得心驚,掙開他的大掌,然後移開臉。「為什麼這麼說?」他在吃醋嗎?
可是他們只是朋友不是嗎?他為什麼干涉她的交友自由?
「你覺得流氓做事需要給理由嗎?」
「就算你是流氓,也不可以干涉我的自由!」她朝大腿上的人大叫。
「是嗎?」
「當然是。」
「那如果我堅持干涉呢?」
這人,為什麼這樣?干涉她的交友自由,對他有什麼樂趣嗎?
「你為什麼要這樣子?」
想了下,溫子季壓下她的頭,與她的紅唇只剩幾吋距離,然後喃喃說︰「因為我會生氣。」心頭那醋意教他難以平心,他不準。
薄唇霸上她的唇瓣,先是輕觸,而後加重力道,吻得她全然無能反抗,那吻像在控訴他的怒火,她卻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他生氣了?
那吻持續好久,久到她以為自己要被吻得窒息。
她怎麼會忘了,聰明的溫子季平日可是個流氓,做事從不給理由或解釋,只憑他的心性而為。
可是,如果他想當一輩子的流氓,那她不是一輩子都別想交男朋友了?
再想起他之前的話,本是沉溺在他的吮吻的唐可可頓時推他一把,「不要!」
她怎麼可以準許他吻她!
這是不對的!
「為什麼不要?」意猶未盡的他,皺了眉頭問,手指定住她的下巴,不準她再躲開。
「我們不可以這樣!」
「有什麼不可以?」
「我們只是朋友!」
到今天下午他第一次吻她之前,他們的關系還停留在單純的青梅竹馬上,只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可他為什麼要吻她?
「那又如何?」
「朋友不可以接吻!」她生氣地拍掉他的手掌,推他想起身。
「那如果不是朋友呢?」這話,問得食肅,也問得認真,他的眼眸直盯著唐可可,看得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的。
只是,不是朋友,那又是什麼?
她知道自己高攀不起溫家,憑他的家世,交往的對象當然是要門當戶對,她不過是個平凡女孩,更不想被人說成麻雀變鳳凰。
見她沉默,溫子季盯著她脖子上的紅點,「我想吻你。」
「不可以!」她再拒絕,並且用力推他,「我不要!」
她奮力掙扎,在好不容易快掙開他的掌控時,那突來的勁道教她一聲尖叫地被他強壓在身下。
「我要吻你。」他堅持地又陳述一次。
唐可可終于忍不住委屈,拍著他赤果的胸膛,「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為什麼可以吻我?」
「可可……。」她紅著眼眶的樣樣教他不舍。
「你不是跟方家紋在交往?為什麼還要這樣欺負我?」他的女朋友是公認的大美女。她親眼目睹倆人同進同出,方家紋不止人漂亮,家境更是優渥,她曾听溫子仲說過,那種女孩他父母肯定很喜歡。
而她呢?平凡的家世、不特別的長相,就連脾氣都差強人意,她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就算喜歡他,她跟他只能是朋友。
但,他突然的一句話,卻教她失神,「我跟她分手了。」
他跟方家紋分手了?為什麼?不是交往的好好的?
上次在路上見面時,他還陪方家紋去逛百貨公司,看著倆人遠去的背影,那天下午,她一個人在街上走了好久好久。
因為陷入沉思,唐可可沒注意自己被人跟蹤,當她下了公車站,走進租屋的小巷時,突然被人給擋住去路。
「大哥,就是她,那天我看到的人就是她!」擋路的有三人,其中一名較為瘦小的男子指著她說。
「你確定?」那名被喚大哥的平頭男子問。
「不會錯,那天我看到溫子季在巷子里背她。」
溫子季三個字傳進她耳中,再見眼前三名感覺像是混混的男子,唐可可似乎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應該是仇家又找上門了,而她倒楣的成了俎上肉。
「你們是誰?」
盡避是晚上,但這條巷子平時還是有人走動,他們三個這麼當街擋人,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點?
「廢話少說,先捉人再說。」
當那三人其中一名男子先朝自己撲來,唐可可退了一步,丟下手里的手提包,俐落地擋下他的攻擊。
「大哥,她會功夫。」那人沒料到她的身手不凡,以為她不過是弱女子一個,連忙叫著後頭的老大。
「哼,會功夫是嗎?」那名被喊大哥的男子塊頭高壯,冷笑了下,那看人的眸光教她不安地再退一步。
當他拿出手里的短刀時,她開始緊張了。
「子季哥!」那天夜里,他的手下小江飛車前往溫子季在郊區的別墅,大步沖上前地叫著。
見小江一臉緊張,像被驚嚇過,溫子季冷靜地眯眼問他︰「怎麼了?」他才剛回家,正打算進浴室沖洗,沒想到小江會突然跑來。
「剛才有人送這包裹到賭場傍你。」
「什麼包裹?」
「是女人用的發飾,我擔心是方小姐有危險,所以趕快來找你。」
小江緊張地拿出包裹里頭的女用發飾,溫子季一眼就認出東西,表情驟變轉冷,壓下心頭慍意,沉聲問︰「這包裹誰拿來的?」
小江搖頭,「不知道,對方只說是給你一個教訓。」
「馬上招集其他兄弟!」他的心急了。
「子季哥,會不會是上次在酒店被我們教訓的那伙人干的?」只是他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會捉方小姐?
想起上回在酒店跟那伙人發生的沖突,溫子季像是想到什麼,連忙拿起車鑰匙,「你找兄弟去‘大嘴仔’的賭場。」
「子季哥那你呢?」
「我先趕過去。」
見子季哥如此緊張,小江知道肯定是事態食重,「子季哥,方小姐會不會有危險?」他听說「大嘴仔」的殘暴,要是方小姐真落入他手中,加上上次他們在酒店的沖突事件,只怕他真會拿方小姐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