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為時間會幫她淡忘對溫子季的感情,可後來才知道,心里不肯放開對他的思念,那麼遺忘好像是難了點……
她還記得在他交第一任女朋友時,他說過,她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最好的朋友卻被他拒絕在他流氓的生命中。
只是朋友而已嗎?這就是他心里的想法?
想保護自己脆弱的心不受傷,她更是將心里那份情意藏得深,就怕一個不小心,被他發現後,成了他嘲弄自己的另一個笑話。
「想听嗎?」他露出難得一見的淺笑,柔化他的表情。
唐可可一听,二話不說地吞下藥丸︰「走吧。」
「不痛了?」
「當然痛。」他以為止痛藥是仙丹妙藥啊。
「再休息一下。」見她想下床,溫子季冷靜地將她又推回床上。
「那你呢?」
「我在這里陪你。」說完,他轉身打開衣櫃,準備換上的衣服。
「溫子季!你干麼在我面前月兌衣服?」
「我以為你已經看到免疫了。」確實,從小到大,他精瘦的身材她看了不下百來次。
朝他丟了枕頭,唐可可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地瞪著天花板。
「子季。」
「嗯?」
「你還打算繼續當流氓嗎?」都已經快三十歲了,是不是該好好想想未來的路?雖然他是流氓,但以前在學校的功課卻是一級棒,師長口中的優等生,這樣的他,真打算一輩子走上不歸路嗎?
「應該。」他換了短褲,赤著上半身在她身邊躺下,為此還被她白了眼地推開一些距離。
「當流氓痛快嗎?」
「不怎麼痛快。」
「為什麼?」
「天天打打鬧鬧,有什麼痛快的?」溫子季的手枕在腦後,好看的薄唇揚了些許不易察見的弧度。
「那你為什麼還要當流氓?」
她記得溫家其他兄弟個個也都是溫文俊男,不只長相優,更是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可為什麼獨獨安靜寡言的溫子季跟自家兄弟不同?
他竟然堅持當流氓?為什麼?
溫子季拿著細長單眼皮眸光瞪她,那俊容上依舊是她熟悉的冷淡表情。
一陣沉寂後,他才出聲問︰「你對我有意見?」
「我不是對你有意見,是對你的流氓主義有意見!」她也瞪人,更懷疑他歷任的女朋友為什麼可以縱容他的自大。
「喔?」
還喔什麼?瞧他肩胛學人家刺青,範圍雖然不大,卻讓她看得很礙眼,很想幫他抹掉。
「子季?」
「嗯。」他閉上眼,打算小憩一會兒。
「有沒有可能在哪種情況下,你不再當流氓?」
那廂沒有馬上回應。
「喂?」
「女人吧。」
呃?這什麼怪答案?
「女人?」她跟著念了一次,心里很是納悶。
倏地,那眼眸睜開,清澈明亮的目光轉而看她,「就是女人。」
「沒有其他?」
「沒有。」他篤定地道。
不死心的唐可可拍了下他的肩膀,「那如果是你父母要求呢?」
「不可能。」
「工作需要?」
「你覺得我會有這種困擾嗎?」
溫家權勢過人,根本不需要去外頭看人臉色。
她真笨,人家可是溫家三少爺∣∣溫子季,自小餃著金湯匙出生,跟她這種平凡家庭出生的人,哪里相同?
這也讓她更清楚明白,自己與他之間的差距,她不該妄想太多。
「那什麼樣的女人,你才會為她不當流氓?」
這回,溫子季笑了,而且那聲音是難得的朗朗大笑,笑得唐可可轉頭瞪他,「你笑什麼?」
「你想當那女人嗎?」
什麼?這家伙竟敢開她這種玩笑?
唐可可不管自己是不是生理痛,一火大美腿抬起往他腰際踢去。
可惜,她的腳還沒踢到,就被溫子季給制止,迅速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困在床上。
「我有說錯什麼嗎?」那冷靜的笑帶著若有所思,教她看了更刺眼,心頭一惱,伸手往他胸膛捶去。
沒有打到。
人家眼明手快,將她的手給制于頭頂,連同踢動的雙腿都被壓住。
「放開我!」
雖然她的身材並不豐滿,但溫子季高大身軀壓下來時,她還是感覺到倆人隔著輕薄布料下的肌膚相親,她穿著蕾絲內衣的柔軟飽滿被他寬厚的胸膛給壓住。
「你干麼打我?」
「誰叫你亂說話!」
「我亂說什麼了?」
這人,明知故問,氣得她別開臉,在他手臂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那疼,教溫子季皺了下眉,故意地低下臉,將她的下巴定住,與他四目相對。
「被我說中了?」
「溫子季!」他敢再開這種玩笑,小臉泛紅的唐可可直瞪他,兩團小火苗似乎要殺人地竄出熊熊熱火。
「怎麼樣?」他故意再低下頭,讓倆人的臉更接近,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白淨臉上小小的雀斑。
「你快點起來!」
靶覺他的欺近,唐可可嗅著他身上獨特的氣息,不安地睜大眼。
溫子季不回話,只是繼續看她。
那俊美的臉上眸光直視,只離幾吋的雙唇幾乎要貼上,「可可,我想吻你。」
「不……!」
奈何,她的拒絕還沒說完,溫子季的唇已低下,霸氣地封住她的。
在她想掙扎罵人時,那薄唇隨即移開,而後在她呆楞的同時,低頭飛快地啄了下她的唇瓣。
「你怎麼可以吻我!」
「為什麼不可以?」吻完,他翻身,在她身邊躺下,唐可可見此,才想坐起身插腰,即被按制在床上,一雙結實的手臂將她圈進懷里,低沉著聲音說。
「為什麼可以?」她尖叫,那可是她的初吻,怎麼可以就這麼平白無故送出去?
「因為你喜歡我。」這就是他的理由。
什麼?這可惡的家伙,竟敢這樣戲弄她!
唐可可氣得小臉漲紅,直拍他肌肉糾結的手臂,想翻身跟他吵架,誰知那精瘦的身子將她定住,怎麼也動彈不得,再加上生理痛,沒幾下她已經癱在床上,任由他抱著。
「別氣了,等一下我彈琴給你听。」他這語氣有點像在哄她,表情又過份冷淡地少了笑容。
「我沒有喜歡你。」她澄清,想要為自己辯護,生氣他竟然將她藏了多年的秘密給說出。
「我知道。」雙臂將她再摟緊些,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睡覺。」
「子季?」好半晌,她又開口。
「嗯?」
「我真的沒有喜歡你。」她覺得還是要講清楚,免得真的被他誤會。
就算她心里真的喜歡他,那也是她放在心里的事。
這話才說完,身側本是閉目睡覺的人,緩緩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好一會兒後,手臂收緊,將她整個人貼近自己。
「真的不喜歡?」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嚇了她一跳地僵了身子。??
「嗯。」??
「那這些年為什麼把我的照片擺在你的皮包里?」他冷靜的眸光看她。??
一句話堵得她無言,只能傻傻地看他愈來愈近的俊容,一點一點地傾向自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緊盯著那過份好看的俊容慢慢在眼前擴大,那霸氣又粗魯的薄唇,再次貼上她的。??
這次的吻不再是淺嘗即止,強悍的他將她的嬌唇撬開,頂開她的牙齒,舌頭滑進她口中,對著生澀的她,展開一個深長又煽情的熱吻。??
雖然她想抗議,身子也掙扎的的扭動了幾下,以示自己的不滿,可當他的吻轉柔,不再粗暴地索吻,含著她下唇溫柔地繪著她的唇型時,她像被融化的冰雪,一點一滴地融化在他懷里,任由他為所欲為地貪求。??
直到那吻結束,在他的唇滑向她潔白頸項啄吻時,被這吻給親得頭昏昏的她,因為肚子下方的疼痛而閉上眼,他強勢的吻,讓她提不起力氣說話,只有安靜地任他圈在溫柔懷中,身子逐漸放松,最後閉上眼,順著他的意思,她竟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