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
可能是太熱了,她將襯杉的扣子解開散熱,手也不停的扇風,白晰的臉蛋因為過熱而染上一抹紅,嘴唇輕嘟,眼楮寫滿無助,這樣的她與早先盛氣凌人的模樣截然不同。
而這樣的她教他想起床上的她。
從小,她就愛蓄長發,而現在,那頭長發卻是盤在腦後,這一刻,他渴望知道,那頭長發的觸感是不是依舊柔順動人。
「城哥,這樣不好耶。」一名不知何時進到辦公室的員工說話。
城哥要偷窺丁小姐那是沒關系,反正美女人人愛看,況且那美女還是他的女人。
不過像現在這樣,把人家美女困在迷宮,受風受熱的,他老大坐在辦公室里吹冷氣欣賞,似乎有些不人道,嚴格來說,根本是居心叵測,不安好心。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從你開始用如痴如醉的眼神看丁小姐時,我就進來了。」他才講完,桌上的筆已經朝他射過來。
好險,他閃得快,沒砸中。
「我哪時看她看得如痴如醉了?」
「就剛才丁小姐解下襯杉第一顆扣子時,你眼楮都要看凸了。」員工還帶動作的比了比凸眼的手勢,馬上又遭人射擊。
這回,沒那麼好運,命中目標,臉上多了抹藍。
「城哥,我又沒有說錯,你干麼拿筆丟我?」
「意思是要你閉嘴!」剛才的鳥氣還沒消,又來個白目員工找罵。
「哇,城哥,丁小姐又在解第二顆扣子了耶。」
員工話才說完,秦少城眸光細眯馬上移回熒幕……
然後,他臉冒青筋的朝員工再丟,這回是一抹紅在臉上。
「城哥,你明明就看得如痴如醉,干麼不承認?」愛看美女是男人的本性,更是雄性的權利,虧城哥女人養這麼多,連這種小事都不肯承認。
「要我承認是不是?」筆筒里的筆一枝枝的射向員工,他被擊得閃避不及,身上多了五顏六色。
「城哥,我是開玩笑的,你別這麼認真。」
他怎麼忘了,城哥什麼沒有,面子最大,撕都撕不下來,他這根本是自找罪受。
「那好,馬上把你剛才看到的情景全忘掉!」
她是不是瘋了,光天化日之下,連連解了二顆扣子,里頭的春光隱約可見,看得他表情緊繃,怒火直升,再想起另一個員工也與他見了相同的風情,火大的把氣全發在他身上。
「忘掉?」很難耶,那細皮女敕肉的,哪個男人見了不想多看一眼的。
見城哥作勢又要砸人,這回是直接拿過桌上的硯台,那不是開玩笑的,砸下來是會要人命的,「忘不掉嗎?」語帶恐嚇。
「我剛有看到什麼嗎?」員工為了保命只待裝傻,「城哥,你今天還是很帥哦。」還不忘巴結討好。
滿意員工識相的見風轉舵,秦少城這才收手,「找我什麼事?」
「完蛋了,我怎麼會忘了。」那名員工暗叫的拍了額頭一記,「是小總管,他發瘋了。」
秦少城冷哼︰「怎麼瘋?」
「他剛進店里找人去隔壁,說是要去砸門。」
「你說什麼?」
他怎麼忘了,剛才要小總管找鑰匙,否則今天丁浣兒的診所開不了,他明天就直接去「雨樓」找楚烈報到,準備他生不如死的日子。
這小總管,平時見他還蠻理性的,怎麼這會兒也多了份莽撞,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直接去砸人家的門,不被報警才有鬼。
秦少城快步沖出辦公室,希望還來得及阻止小總管發瘋的舉動,順便去帶丁浣兒出迷宮,剛才在監視器里看她曬得難受,只怕不消多久真要中暑了。
她雖然惹得他氣得牙癢癢的,可,真見她白晰的女敕膚因日曬而發紅,無助被困在迷宮時,他的心再次溢出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憐惜。
懊死!
丁浣兒看著手表,她竟然在烈日底下待了一個小時,難怪,她不只頭昏昏,腦也沉沉,兩眼更是迷迷茫茫,覺得所有東西看來都飄飄渺渺,一下清晰一下模糊。
咦,她是不是真中暑了?
怎麼感覺有人走近,而且還長得蠻面熟的?
當那人越走越近,她看得眼瞪得都要凸了,不會吧?
怎麼是他!
「要不要我救你出去?」那調侃的語氣,听了就讓人很捉狂,如果有力氣,丁浣兒不排斥上前再給他呼下去。
這人,分明是落井下石,別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樂,仰頭瞪他,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大太陽底下,怎麼看怎麼刺眼。
「你怎麼在這里?」
秦少城來到她面前,低睇著她︰「這里是我的地盤,我高興來就來,有問題嗎?」
「你的意思是這鬼地方是你找人蓋的?」
「沒錯。」
「你有病,沒事蓋這什麼迷宮?」
秦少城見她怒罵,一邊眉毛挑高,「沒辦法,為了防宵小苞竊賊。」
他這是在暗指她是賊?
「秦少城,我對你店里的古董沒興趣。」低頭將下巴靠在膝頭,不想多浪費口水。
秦少城瞄了眼手表,「已經過了門診時間,你不打算回去看診?」
丁浣兒不想理他,嘗試站起身,沒想到可能是蹲太久,也可能是陽光太毒,還沒站穩,眼前金星直冒,一個踉蹌的往前撲去。
「小心!」
「不用你假好心!」拍掉他的手,丁浣兒扶著圍牆站穩。
秦少城見她熱得難受,香汗直流,為此,他也不想再多折磨她,「如果你願意跟我道歉,我可以考慮帶你離開這里。」他說。
道歉?她瞪他。
「再見。」丁浣兒頭也不回的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浣兒,那邊沒路。」以前怎麼不知道丁家的乖乖女脾氣可以這麼倔這麼好強?還是她一直都掩飾得太好了?
「我就喜歡走這邊,不行嗎?」雖然口頭上是這麼說,丁浣兒已經轉了方向,朝他走來,打算越過他走出這該死的迷宮。
可是,有人不讓。
「讓開!」
奇怪了,這男的何時這麼高壯?站在他身邊的自己,竟然還不及他下顎。
「除非你道歉。
「我為什麼要跟你道歉?」
很好,她不覺得該道歉,那麼他也不介意提醒她一下。
強悍的大手一拉,將她柔軟的身子抵在身後的圍牆,在她想要躲開時,雙臂撐在兩側,要她哪里都去不了。
「你干什麼?不準你踫我!」
「我以為你很愛我踫你。」五年前的回憶,教他想起自己對她的渴望,不覺連聲音都粗啞了。
「你放手,我不想跟你多說話!」
秦少城見她不肯妥協,倔脾氣的將頭一偏,「听說你這位大醫生對我的男性雄風很有意見,我倒是很好奇它是哪里得罪你了?」憑什麼散播謠言中傷他男性自尊,不舉?這種話她也說得出門。
「我對你的男性雄風壓根沒興趣,你最好別靠近我。」這人,怎麼越靠越近,難道他不知道天很熱,沒人想要跟他貼太近嗎?
「我以為它曾經讓你欲罷不能,一要再要……。」這話說得很曖昧,煞紅她的臉。
「住口!我、我才沒有!而且它經年累月使用過度,有問題也是遲早的事。」
「是嗎?那我想我該好好的糾正你的錯誤觀念,讓你明白,現在的它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他的女人從沒在床上埋怨過,都是一臉滿足幸福的沉醉在他的雄風下,而她?曾經更是他最獨佔的女人,竟敢揚言他不舉!
「你行不行關我什麼事?走開。」推他的動作已成了拍打,奈何,秦少城皮厚,不怕打,在她反抗之際,他的上半身很快的貼上她柔軟飽滿,驚得她瞠目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道歉!」他臉色泛黑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