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經理!」泊車小弟又沖進酒店。上官宇陽剛與某位大哥話完家常,回過頭不帶好氣的看著眼前跑得氣喘如牛的人。
「這回又是什麼事?」
歐陽承為了女人丟下工作已是全酒店之恥,上官宇陽不以為今晚還有什麼事好大驚小敝的。
「副總他……」
「我知道他跑了,為了女人跑了。」上官宇陽冷睨泊車小弟,打算回去休息室。
「不是,是副總他又回來了。」這回泊車小弟一口氣將話說完。
上官宇陽抬起左手看了眼表,不到四點,這麼快就回來,難不成談不攏,破局了?
「他人呢?」
「他剛進休息室。」泊車小弟報告。
「回來就好,你那麼慌張,像是半夜活見鬼。」上官宇陽上下打量泊車小弟,雙手盤胸的訓人。
「可是……」
他才轉身邁出第一步,泊車小弟又有意見。
「還有什麼可是的?」
「副總還帶一個女的回來?」
「一個女的?」
歐陽承做事向來有原則,強擄女人不是他的風格。
「嗯,一個好丑的女人!」
這才是重大新聞,誰都不敢相信,堂堂英挺俊帥的酒店副總會抱著一個兩頰紅腫的丑女人進酒店,而且一點都不避諱被人瞧見。
「丑女人?」
印象中歐陽承的另一半雖稱不上美女,但跟丑還沾不上邊,這是怎麼回事?
「經理,你要去哪里?」
「去會會你說的丑女人。」事情似乎有些變調,上官宇陽快步走向副總專用休息室。
十分鐘後,上官宇陽不得不承認泊車小弟的話。
那個女人確實不好看,紅腫的兩頰像被人痛打過,正閉上眼沉沉的睡去,而歐陽承則是小心翼翼的為她拉好被子。
上官宇陽從不知他也有如此居家的一面,真該拿照相機把他此時的丑態照下來公諸於世,讓那些迷戀他成痴的美女們別再妄想浪子回頭。
「不會是你動手的吧?」
歐陽承賞了他一枚惡狠狠的白眼,傾身在花仙兒的額上印蚌吻,起身步出他的休息室,輕輕帶上門。
上宮宇陽再問︰「不是你,那是誰?」
「幾個闖入她家的不良少年。」歐陽承恨不得動手痛揍那幾個少年,竟敢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動粗,而且還是他的女人。
「看過醫生了?」
「嗯。」
「那怎麼把她帶來酒店,你直接帶她回家休息啊!」
「你想我家人要是見了她會有什麼反應。」歐陽承此時只想圖個安靜,所有的事等他平心靜氣後再說。
「見了她是還好,怕是怕他們知道她是你的老婆之後,場面會難以控制。」
結婚一年多,卻沒讓家里人知道,這可是不孝的大罪,上官宇陽不敢想像他父母的反應。
不想帶她回家也是因為這個問題,在兩人之間的關系還沒有厘清前,只怕這層婚姻關系對他們而言都是個麻煩。
他本要分手,花仙兒也等著他提出分手,最後他閉口不提,她卻出了意外,該死!所有的事跟他心里想的全走了樣。歐陽承陰郁的在心里低咒。
「那你就在這里陪她吧,我去外面應付其他客人。」上官宇陽不想打擾他們獨處,想必花仙兒醒來後,兩人有話要談。
「謝了。」
上官宇陽擺擺手,步出休息室,誰知他根本不安好心眼,直往員工休息室去,這次莊家由他做。
「你們猜,副總帶回的女人是誰?」
上官宇陽一臉賊笑,邪魅的臉上不安好心。
「不就是個丑女人嗎?」一個酒店少爺說。
「這個丑女人跟咱們副總關系匪淺。」
幾十個員工一片嘩然,二話不說,馬上下注。
「副總外頭的馬子。」一堆人忙著押注。
「怎麼可能,副總眼光哪那麼低俗,什麼女人不找,偏找只河豚鼓個腮幫子,難看死了!」有人不以為然。
「那,是副總的妹妹羅?」听說副總家有個獨生女。
「副總的妹妹美得不可方物,人間難得的絕色,你是有沒有听過!」一個領班給那個人一記白眼。
上官宇陽默不作聲,倚在牆邊揚唇含笑。員工來來去去,有的去送酒,有的送客,有的去泊車,卻總不忘過來下個注、湊熱鬧,最後大家下了一個結論。
「我知道了!」有人發聲,
「她是誰?」
「那個女的是副總救回來的落入火坑的少女!」
炳哈……上官宇陽笑得幾乎挺不直腰桿,這句話若是落入歐陽承耳里,大家都有頓排頭吃了。落入火坑的少女?虧這些人想得出來。
「那副總抱個落人火坑的少女回來酒店做什麼?」
「不是擺明了嗎?」有人冷冷的分析著。
「什麼?」
「再把落入火坑的少女推入火坑啊!」從不知副總有這種嗜好。
「原來副總這麼惡心變態,以前真是錯看他了。」
「哈哈……」
所有員工瞪大眼看著笑得蹲在地上直不起身的經理,不解這有什麼好笑的。
一個落人火坑的少女耶,背後肯定又是個坎坷的故事,經理竟然笑得如此大聲,真是沒有良心。
所有員工鳥獸散般離開休息室,因為現在才認清自己的老板是如此變態又沒良心的人,他們為自己感到悲哀。
誰都沒猜出,他們口中的那個丑女人,正是他們老板的老婆,而且還是唯一的一個女人。
看來這一次他又是最大的贏家,上官宇陽邪魅的露出得意的笑。
第六章
「怎麼了?」
睡了一個小時的花仙兒終於醒來,陌生天花板教她嚇得坐起身,卻又馬上被人給抱住。
是他?
歐陽承!
定眼一瞧,只見他一臉擔憂疲憊的臉,正坐在床上,雙臂有力的摟著她。
「這是哪里?」
「酒店。」
酒店?那不是他工作的地方嗎?
為什麼帶她來這里,難道他不怕別人誤會?
「我要回家。」
爸媽真狠心,將她丟給歐陽承,不知他怎麼跟爸說的,讓爸同意她跟他走,害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歐陽承大掌觸及她紅腫的臉頰,低頭深吻,直吻得她喘不過氣來,攀著他拼命呼吸新鮮空氣。
「你……」
這個吻不溫柔,還弄疼她的兩頰,花仙兒委屈又哀怨的看他。
「再說一次,我就再吻你。」這個威脅很有用,花仙兒安靜了。
這里應該就是他的休息室,空間寬敞,擺設簡單,花仙兒打量這里的環境。
無視她哀怨的眼神,一夜這麼折騰下來,歐陽承真是累了,比他在酒店應付酒醉鬧事更累,原來上官宇陽說得對,女人是麻煩,但他卻甘之如飴。
「我先睡一下。」
花仙兒見他就在她面前月兌襯衫,有些羞澀的偏過頭。
「你要睡了?」
歐陽承果著上半身為她撫去垂面的發絲,「還是你想要?」
幾個小時前的求歡被打斷,他沒有忘記要討回來,如果她想,他不介意來上一回。
「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又臉紅了,可惜因為紅腫而看不出來。
歐陽承躺至床上,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嬌小的身子倒進他寬厚的胸膛里。
「你不用工作嗎?」
「有宇陽在。」歐陽承睨了她一眼,「你不睡?」他作勢在她身子上下游栘,故意挑逗她。
被他突來親熱之舉給嚇住,花仙兒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滾至床一邊。
「你好香。」
「歐陽……」
「嗯?」
歐陽承靠過來埋首於花仙兒發際,嗅著熟悉的香氣。
「你在百貨公司時為什麼要生氣?」
想起他先前送她回家還不理不睬的,花仙兒覺得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