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以?」她就可以推他,為什麼他不可以?
「因為你是男生。」
右樂樂氣得站起身,很用力地直往他身上打。
而左成威被她這麼一打,再也忍不住地動手跟她扭打著,就這樣,兩個小朋友在自家門前大打出手。
兩個七歲的小朋友力氣相當,但在一番扭打之後,左成威還是稍稍佔了上風,只是右樂樂倔強地不肯服輸。
當左成威很用力地將她綁在頭發上的發飾拉下時,右樂樂的眼眶紅了,不過她要強地繼續拍打著左成威。
「我不要跟你打了。」
「我才不管你。」
「右樂樂,你輸了。」左成威拿起她的發飾說著。
「我才沒有。」右樂樂一氣之下,用力地伸手用指甲抓向左成威,左成威臉上馬上出現了血痕。
這樣的野蠻行為是他沒有想到的,他怎麼都不曉得右樂樂會這樣傷人。
「唔,好痛!」左成威放開了那個發飾,撫上自己的臉,因為傷口很痛。
「你……是你自己不對。」右樂樂見到他流血,心中雖是不安,但要強的她還是不肯低頭。
左成威被她這麼一說,所有的脾氣這時全涌上心頭,沒有多想地,他直接將右樂樂用力一推,讓她整個人倒向一旁的腳踏車。而右樂樂因為沒有防備,來不及反應的她竟被推倒在腳踏車上,她的臉被腳踏車的鐵條給撞傷了,額頭上淌出了血,那痛楚教她馬上放聲大哭。
「好痛!」
左成威一見右樂樂臉上的血,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兩家人找孩子找到了外頭,一見到兩個小朋友便連忙過來,卻見到了流血的兩人。
「成威,你怎麼了?」
「樂樂,你額頭上怎麼流血了?」
左成威很在意地看著右樂樂,他想要知道她的傷是不是很嚴重,雖然他被抓到的地方還很痛,可他畢竟是男生,而右樂樂是女生。
「媽咪,好痛哦。」右樂樂一到見母親,又被她抱起,她更是用力地放聲大哭,而她額上的血還是不停地流著。
「快帶她去看醫生。」
左成威的母親一看見右樂樂的傷馬上就說。
左成威也被他母親抱起,只是他的目光怎麼都離不開右樂樂那張帶血的小臉,他怕樂樂會死掉,他真的好怕,早知道他就不要這麼壞了,他為什麼要推她?
他難過得也跟著哭了。
「成威,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很痛?」
兩個母親不用多想就知道孩子打架了,只是她們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是我不對,我不該推樂樂的。」
右樂樂被送回家、躺在自己的房間床上,而她母親則是馬上聯絡醫生到家里。
左成威站在右樂樂床邊,看著她,他的神色滿是擔心。
「成威,不要哭,樂樂不會有事的。」右母安慰著左成威。
「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真是的,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買腳踏車給他們了。」
左成威不敢說兩人打架的原因只是為了搶地盤,否則他跟樂樂可能會被處罰,所以他只有沉默。
「算了,小孩子打鬧是難免的,成威不是也受傷了?」右母看著正在上藥的左成威。
「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不能好好地相處?」
不知過了多久,醫生來了,為樂樂上藥後,這場風波暫時平息了,而右樂樂也因為疲累而睡著了。
這一次的打架事件,讓右樂樂的額上留下了個新月形的傷痕,不算丑,卻也不能說好看。
這樣的痕跡讓右樂樂永遠都不會忘掉左成威這一號人物,她與他的仇算是結下了。
幼稚園時期兩人即如此仇視彼此,想到以後,更是教人不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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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
「樂樂,今天放學你要不要跟我們去看電影?」見右樂樂正在整理書包,同學隨即問道。
今年已是高三的右樂樂,還是在自家開設的學校念書,而在女校的她更是風雲人物,一半是因為她的功課很好,另一半是因為她的脾氣。
「不要了,我媽在家等我。」右樂樂留著一頭長發,很美、很飄逸,但她的脾氣可是一點都不柔軟。
「是嗎?那好吧,下次再一起去。」女同學紛紛離開後,右樂樂才起身打算回家。
斑中生的制服通常簡單,不過她們家算是貴族學校,所以在服裝上也特別講究,一身黑白的制服讓她顯得清純。
右樂樂沒用多少時間便走出學校,她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家,哪里知道才一出校門口,就見到一個她這一生最不想見到的人。
「你終于出來了。」左成威一見到她,馬上就朝她走來。
只是右樂樂一點都不想理他,「請你讓開。」
「我有話跟你說。」
「我跟你沒有話說。」她完全不想跟他有交集,因為每每見到自己額上的疤痕時,她便氣他氣得半死。
「阿姨要我跟你一起回家。」
「我家離這里不到一分鐘,不需要麻煩你。」右樂樂停下了腳步,但她還是沒看地。
「我不覺得麻煩。」
「那是你的事,請不要擋住我的路。」
左成威見她高傲的模樣,真不知該說什麼。已是高中生的他已高出她一個頭,她在自己面前顯得如此嬌小,但她大小姐的脾氣可不小。
被她這麼一說,左成威不再擋在她面前,而是退到一旁,右樂樂十分有禮地說了一句︰「謝謝。」之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不客氣。」他就這麼跟在她身後走著。
「請不要跟著我,謝謝。」
左成威淡淡地說︰「我家也是這個方向。」
「那你不要走我家這邊的路,你到另一邊去。」她指了指左家的方向。
「我喜歡走這邊,不可以嗎?」
「這是我家的地盤,請你離開。」
「這里是公共地方,你家的地盤是學校,不是馬路。」
「那你就離我遠一點。」
她這麼說完後,左成威還是繼續地在她身後走著,完全無視她的話。
對于他這樣的反應,右樂樂氣得快步地往前走,「左成威!」
「別這麼大聲地喊我的名字。」
「我高興!」右樂樂完全不看他地回話。一陣微風吹來,將她的長發吹起,顯得十足嬌柔。
「人家會以為我是你的男朋友。」
「你不要笑死人了。」
看到右樂樂一臉不屑,教左成威有些不悅。「你這是什麼話?」
兩人邊走邊說,根本沒發現自己已成了路人及放學學生的焦點,就這麼繼續吵著。
「憑你?」右樂樂這時才稍稍地將目光移向他,那目光顯得有些輕蔑。
「我怎麼了?」想他在學校可是個有名的人物,不管是學業還是運動表現都很優秀,更何況他還有著良好的家世及外貌,倒追他的女生不可勝數,這樣的他如果是她男友,他不覺得有何不妥。
「回去照照鏡子吧。」她不想多說,而且她家就要到了。
「右樂樂,把話說清楚。」
「我家到了,再見。」
她才不想跟他多說,只想要快回家,並且躺在她那張溫暖的大床上,這樣就足夠了,昨晚為了應付今天的考試,她幾乎是一夜未眠。
「不準走!」左成威拉住她,那力道使她無法再往前走、也掙不開。
「你放開我。」
「把話說清楚!」
右樂樂只好回過頭盯著他,「你不可能是我的男朋友,除非我瘋了。」
「你是怕自己高攀不上我嗎?」
被他這麼一說,右樂樂氣得真想要給他一巴掌,不過她還是忍住了,「追我的男生一大把,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