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我今生是無緣了。」
「怎麼會無緣?」
「我跟他不能在一起,這是組織的規定,妳難道忘了?」
「規定?就因為保鏢的原因嗎?」
她肯定要閻君廢掉這該死的規定,那根本不該存在的。
任奴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為了這個不該存在的理由,他們兩人竟痛苦了這麼久,這是什麼天理啊!
「沒人可以改變這規定不是嗎?」
「誰說沒有?」
她不相信!
「奴奴,我已經想通了,我會放棄的。」
「不要,妳不可以放棄,不要放棄,繼續愛他,繼繼愛魅未岸,可以嗎?」任奴兒一想到歐陽霓霓竟是為了族里的規定而受苦,不自覺地抱著她,為她所受的委屈感到不平。這一切都不是地決定的,卻要她來承受。
「我愛他,真的很愛很愛他。」
若是可以,她打算花一輩子的時間來愛他,可是,她不該如此自私的,她得放他自由。
「我知道,我都知道。」
這場愛戀,他們都看在眼里。
「霓霓,找凝姨想辦法好嗎?」她都有了身孕,沒有理由不讓她與魅未岸在一起的,沒有理由。
任奴兒的眼眶紅了,不舍地看著落淚的歐陽霓霓。
「他說他愛我。」
這就夠了,不是嗎?
「那就讓他愛妳,把妳這十年來給他的愛,都要他還來。」
「而且他還許下我的下輩子,他要纏我,不再放我走了,這樣就好了,真的,我不多求。」
淚水早已浸濕了她的臉頰,任奴兒輕拭去她的淚水,將她摟進懷中。
「別這麼早就放棄,好嗎?」都已互許愛意了,為什麼要再說分離呢?她不同意,她不舍得她的霓霓小鮑主受苦,這種苦不該由她來要的。
「我不再等待了。」
當她離開台灣時,她就已心死了。
「霓霓,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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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什麼事可以驚動三個大男人,那麼懷孕這消息確實是夠了。
「什麼?!」
「怎麼會呢?」
「孩子的爹是誰?」
當閻君問了這不該多問的問題時,三雙眼楮直瞪向他。
「一時口誤,一時口誤。」
誰不知道那孩子的父親是誰,肯定是魅未岸嘛!但他若是不問個清楚,他就要當個現成的爹了,這教他不能不問。
「你們說怎麼辦?」
任奴兒的眼眶還是帶紅,不舍得的心情其它人全都可以了解。
「霓霓人呢?」水宇文擔心的問。
「睡了,她的身子有些虛弱。」在那樣的痛哭過後,累是應該的,不只身子受不了,她的心更是需要充是的休息。
「該想個辦法了。」
「能怎麼辦,這是組織的規定,哪能說廢就廢。」
任奴兒搖頭地坐上沙發,那長及腰的黑長卷發教她給盤起,不再是少女的清純,而多了點少婦的風情。
「閻君,你說呢?」冷廷風看向一旁不說話的閻君,他那沉思的模樣代表他正在思索這件事的輕重。
「是啊,閻君,你有沒有方法可行?」
「方法倒是有,只是不曉得能不能說得動。」
「怎麼樣?」任奴兒一听有辦法,馬上睜大眼楮問著。
「叫冷族的主人廢了這規定。」
三人一听他的話,馬上又喪氣地搖搖頭。
「當然是找冷族的主人,可是你說凝姨會同意嗎?」
任奴兒這才說完,其它二人馬上附和地點頭。
「奴奴說得沒錯,這是第一代主人訂下的規定,要凝姨改變,似乎有點困難。」
閻君不解地看向他們三人,臉上帶著好笑的表情。
「為什麼非要我媽不可?」
「因為她是冷族的主人!」
「我不行嗎?」
若是他沒記錯,在他父母這趟遠游前,他已正式成為冷族第三代的主人;他雖不願意,可這是他父母硬逼他接受的,所以他應該有權去改變組織的規定。
他的話,教三人同時笑了。
是啊,閻君已是冷族第三代的主人,他的話即能改變一切,而他們卻還是在這里愁思不解,真是多此一舉。
「我忘了,你前不久已正式接任冷族。」
「是啊,這麼大的事怎麼會忘了呢!」
「這麼一來根本不需要麻煩大人,只要我們同意就成了,不是嗎?」
是的,只要他們同意就行了。
水宇文是悱居的第二代繼承人,他的話沒有人能質疑。
冷廷風是沙居的第二代繼承人,他的話也沒有人能質疑。
任奴兒雖已遠嫁,可她還是炎居的後繼者,她的話同樣地沒有人能質疑。
至于歐陽霓霓,與任奴兒相同,只要她願意,她可以號召整個魅居。
那麼決定人就在于閻君,只要他肯出面,他的話便可以改變整個組織,只要他開口。
這一代的他們,該是為這一代出聲了,霓霓需要他們,那就這麼辦吧,為了這生命共同體,他們決定力抗組織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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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未岸並沒有馬上前去意大利,而是直接找上魅皇,他需要與魅皇好好的談個清楚,談他與歐陽霓霓的感情,因為他打算訂下歐陽霓霓的今生,不讓她遠走。
「未岸,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魅皇等著他的答復。
「是的。」
他早已有所覺悟,就算被逐出冷族,他都不在乎,因為他心中真正在意的人是他的摯愛。
「當你下這個決定時,已經在說明你與霓霓的絕裂了。」魅皇並沒有給魅未岸一個安心的答案,而是直接要他放棄那想法。
「我愛她,而我要她幸福。」魅未岸依舊堅持他的想法,他不打算放棄,就算這結果是他將與冷族對立亦然。
「那麼你當初給我的承諾呢?」
「我將毀諾。」
「你動心了?」
「我愛她。」
他的心中自始至終只有霓霓。
「也動情了?」
「我想要她給的愛。」
那一直都是他渴求的,他而今不過是面對自己的內心罷了。
「連被逐出冷族都不在乎?」
「為了要她幸福,我不在意。」
「我將阻止你們。」
「我將挺身捍衛我的愛情。」
是的,他必須這麼做,因為他再不下決定,他將要失去霓霓。
「未岸,是什麼讓妳如此堅定這個念頭?」
前十年不是都能熬過去了,是什麼教他改變了想法?
魅皇別有深意地盯著他,想要看出他的改變。
「我不想將她交給別人,就連閻君都不行。」那一晚,當他佔有了她的清白時,他就很清楚自己將不再沉默。
「閻君?」
這跟閻君又有什麼關系?
「霓霓打算與閻君結婚。」
這話是冷廷風說的,不會有錯。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教人給打開,一個絕美的少婦走了進來,而那人教魅未岸一眼就認出。
「我怎麼不知道閻君與霓霓的好事?」冷族的第二代主人好奇地開口。
「主人。」魅未岸轉身向冷凝行禮。
冷凝與魅皇對坐,並且帶笑地看向魅未岸。
「未岸,好久不見了。」
上次的踫面應該是幾年前了,那時他陪同霓霓一同前去意大利找閻君,而今許多事都改變了。
「是的。」
「未岸,你說閻君與霓霓將要結婚?」
冷凝一臉疑惑,為這消息而大感興趣。
「我不會讓它發生的。」
因為能得到霓霓的人是他,而非閻君。
「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這里嗎?」
冷凝與丈夫的遠游教魅皇給急請召回,為的就是要處理歐陽霓霓的事。
魅未岸並未回答,但他心里多少明白。
「為的是將你逐出族門,你認為呢?」
「我願意。」
「那麼,你將永遠不能再見到霓霓,這一點你也同意?」冷凝再問。
「我會帶她走。」
「什麼?」魅皇驚問。
魅皇不以為魅未岸可以,但若是那群孩子站在魅未岸的那邊,那不是不可能,特別是霓霓現在人不在魅居,他無法完全掌控這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