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還來不及撇開頭時,炎月便再次吻住了她,柬可兒很明顯地嘗到一股血腥的味道,那是他的血。
炎月的手霸道地捏住她的下顎,盡情地挑逗她的舌。
這樣的激情教她感到暈眩,不但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抵抗,而且還不住地顫抖著;柬可兒咬住下唇要自己別哭,因為她發現自己內心竟然不排斥炎月這麼親昵地對她,似乎她的身體比她還誠實。
「我想重溫那一夜的舊夢。」他現在就要她。
「不!」
他眼中的欲火教她非常懼怕。
「不要逼我用強的,可兒。」他的火爆脾氣她應該了解。
她知道炎月向來說到做到,但是她怎麼能讓自己再次被他佔有,因此她不斷地扭頭想要避開炎月在她頸間的霸道吮吻,並且使勁地捶打他的肩,可是不論怎麼做就是無法掙月兌他。
「我會讓你記起那一晚你有多麼投入、多麼激情的回應我。」炎月故意這麼說。
「我不要!」
他的話教柬可兒憶起終生難忘的那一夜,她多麼希望那只是一場夢,可是卻歷歷在目。
炎月身上傳出的熱氣及粗重的鼻息引來她的駭意,她僵著身子努力與他保持距離。
「告訴我,除了我之外,你還有沒有其他男人?」那強烈的佔有欲使他無法忍受其他男人踫她。
柬可兒只是閉上眼,不願回答這個問題。
炎月慍怒地封住她的唇,讓她無法再開口。
像是要懲罰她似地一次一次地佔有她,她口中的申吟全教他的唇給封住,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強,狂肆地向她索求,全然沒給她喘息的機會。
如此可怕的激情持續了好久,直到一切都恢復平靜後,炎月才松開她的唇,讓她倚在他肩上,而顫抖不已的她只能全身癱軟地靠著他。
第七章
經過那一次親密的接觸後,炎月便消失了,似乎他的出現只是個虛幻的夢,可是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在作夢。
住在這個曾經熟悉的房子,她覺得過去的那份安全感又再度回來了。但她不願去多想與炎月的關系,目前她只想要順利完成最後的工作,那她就不需要再與炎月踫面,也不需要再接受他的安排。
炎月不出現倒也令她樂得輕松,讓她能夠全心地工作;原本以為之前討論的工作細節會有所改變,直到她與拍攝人員討論過後才發現,除了公司被並購之外,其余只要與她有關的計畫都沒有改變。
這發現教她聯想到炎月,他真是為她而來的嗎?抑或只是因為不滿她當初的不告而別?
這個問題一直在她心中盤旋,而且一個多禮拜沒見到炎月,她原本平靜無波的心,竟也開始泛起相思,教她感到十分懊惱與不安。
「怎麼了?」攝影師見她突地發愣,他關心地問道。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與攝影師及一些工作人員都建立了不錯的交情,這讓她在工作上能夠完全放松,也自在許多。
看了看眼前一身隨性裝扮卻不失英挺的攝影師,柬可兒只是搖搖頭地說︰「對不起。」她是怎麼了,竟然在工作中想起炎月?這教她有些自責。
「沒關系,先休息一下。」
「謝謝你,于杰。」
幾天緊湊的行程下來,她是真的有些累了;其實是自己要求公司趕快推出新產品的,因為她希望盡早完成這份工作。
于杰貼心地拍了拍她的肩。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發現柬可兒並不如傳聞般的難相處,更不會刁難工作人員,雖是冷傲了些,可這就是她的特色,那特色教人很難不被她吸引。
這是他頭一次被模特兒所吸引,拍了這麼多美女,他早已司空見慣,但柬可兒很不一樣,她的美令人舍不得移開目光,特別是那飄的眼神,似乎是在尋覓什麼似的。
于杰與她一同來到休息場所,公司為了柬可兒,特地整理出一間休息室,听說這是公司新老板的交代,同時要眾人好好地招待這位柬大美人。
于杰認識炎月已有一段時日,他之所以會同意為這家公司拍攝,也是看在炎月的面子上,他原本以為炎月也會被柬可兒吸引,可這些天他卻不見蹤影,到處都找不到他的人。
「我真該謝謝你,讓我能有這麼好的享受。」于杰看著安靜坐在一旁的柬可兒,微笑地說。
「因為我?」她不明就里地問。
就她所知,于杰算得上是年輕一輩中十分出色的攝影師,能夠與他合作才是她的好運,他怎麼說要謝謝她呢?
「你以為公司一直都是這麼招待人的嗎?」他指了指這間十分舒適的休息室。
柬可兒看了一眼,她淡淡地說︰「有什麼不同嗎?」她不覺得有問題。
「這是公司新老板下的命令。」于杰直截了當地說。
柬可兒一听到這話倏地斂起笑容,她只是沉默以對,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與炎月曾經有過的關系,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別介意我的話,只是我跟炎月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他會如此細心。」于杰察覺到柬可兒的表情有些異樣。
炎月的態度一直都很冷淡,似乎沒有什麼事能激起他的反應,不過因為他們還算有點交情,所以他知道那只是他的偽裝。炎月從來沒有將自己的心打開,似乎是故意地上了鎖。
「炎月?」
「對,公司的新老板,年輕、帥氣又多金的男人,是所有女性心中的理想情人、完美老公。」
于杰知道喜愛炎月的女性不少,只是炎月總是不加理睬,這樣的漠然真教他難以理解。
「是嗎?那他應該很滿意自己的行情才對。」柬可兒語帶酸意地說。听于杰訴說著炎月的情史,讓她很不是滋味。
于杰發覺她語氣中的妒意及臉上的不悅,他不自覺地多看了她一眼;而柬可兒似乎也發覺自己失言,連忙低頭不再開口。
「炎月從來不留戀那些女人,他心中的她還沒出現。」
「我不清楚這些事。」
她不想過問炎月的感情世界,那早就與她沒有關系了。
「是啊,沒有人清楚炎月心中到底在想什麼,現在他人遠在日本,或許正與那個美人在約會呢。」
「日本?」
是啊,那是他的老家,她居然連他來自日本都不知道,心里泛起一陣酸楚,曾經與他極為親密的自己,竟會對他一無所知。
「嗯,家里似乎有急事。」
或許是一時心血來潮,也或許真的是好奇柬可兒與炎月之間的關系,因此他又開口︰「炎月從不透露他的心事,不過我知道他多年前曾在台灣藏了一個女孩,那女孩與他共同生活了幾年。」
為什麼于杰會知道這件事?
「那女孩人呢?」她聲音顫抖地問著。
「走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連炎月都不曉得。」
「可能那女孩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柬可兒試著回想當初的理由,她發現那時的她只是為了怕再次受到傷害,所以選擇離開。
「听說在炎月的房間里有放那女孩的照片。」
「他的房間?」是她現在住的地方嗎?還是另有他處?
「嗯。」
于杰此時心中大概有個底,他猜想柬可兒與炎月之間應該是有所關聯,否則炎月不會突然並購了這家公司,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地要人招待柬可兒,更不會要他遠從古埃及回到台灣來為這位美人拍照;這當中一定大有文章,不過他也無權過問,他選擇保持沉默,他們的問題應該讓他們自己解決。
這一天下來,順利地完成一半的進度,因此于杰滿意地讓柬可兒回家;他看得出來,她有些心不在焉,索性讓她早點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