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放開我。」她知道面對炎月,強硬的態度是沒有用的,唯有理性地與他談才有用。
「若是我不肯呢?」
炎月不打算理會她的話,粗暴地將她給摟在懷中,那份熟悉的柔軟是他所渴求的,在他等了這麼多年後,她終於回到他身邊了。
「我不是你的,請你自重。」
她的冷然態度教炎月的火氣再次上揚,炎月憤怒地瞪著她,為了不讓她移開目光,他抬手抵在她下顎處,那有力的勁道使柬可兒無法掙開。
「放開我!」
她的小手抵在他胸前,那結實的胸膛曾經是她的避風港,也曾經帶給她最多的
安全感,現在,她只想要忘了那些曾經。
炎月看她因為被自己強迫而動怒,那小臉上有著以往所沒有的倔強,不過也多了份無情,他更用力地將她摟向自己,要她與自己緊緊貼合。
「連我的名字都不打算再喊一次嗎?」他想要她開口叫喚他的名字,那是他渴望已久的。
柬可兒在他低頭接近自己的臉龐時,馬上移開臉,那樣的親昵教她害怕,深怕會憶起那一夜的事。
「我的可兒。」
能夠這麼摟著她是炎月在夢中一再追尋的,經過了這麼多年,現在他終於再次擁有她的人。
她是如此的縴細,教他只想疼惜。
「你別這樣!」
柬可兒沒想到炎月會這麼強勢,完全不顧她的掙扎,硬是要將她摟進懷里,鋼鐵般的臂膀有力地擁著她。
「告訴我,你想我嗎?」炎月低下頭,讓兩人的唇瓣只離幾寸的距離,將柬可兒困在他男性氣息中。
柬可兒沒有開口,可身子卻是緊張地不停掙動,雙手更是在他胸前不斷地拍打,想要他松開自己。
「不說嗎?」
炎月深沉的雙眸直盯著她,而後用雙手固定住她一再避開的頭,低頭直接吻上那片紅唇,那教他思念已久的紅唇甜美得讓他不能自己。
這個吻嚇壞了柬可兒,教她頓時愣住,炎月很霸道地將她摟向他懷里,完全不讓兩人之間有空隙,那壯碩的身子使她感到有股壓迫感。
正當炎月以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想要品嘗更多的甜美時,柬可兒這才清醒過來,拼命地扭動自己的頭。
炎月的吻令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畢竟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雖然他是她唯一有過親密接觸的人,而他的呵護與柔情也曾經教她感到幸福;可現在呢?兩人已是過去式了。
想到此,柬可兒不自覺地紅了眼眶,溫熱的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最後還是滑下了臉頰。
原本專注於吻她的炎月,在吻到那帶咸的淚水時,輕輕地抬起頭。
「為什麼哭了?」
他吻上她的眼眶,想要阻止那一再掉落的淚水。
「不要這樣,你不要踫我。」
「我不會再讓你走了,永遠不會。」炎月當她的面許下他的承諾,他要柬可兒知道,她注定是屬於他的了。
「你放開我!」
炎月任由她掙扎,因為她的反抗完全影響不了他;他若是硬要掠奪,那她也只有承受的份。
「你沒有權利限制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沒有嗎?那這是什麼?」
炎月要她看清楚在他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是她唯一留下的東西,而他從不離身。
柬可兒不敢相信他竟然還將那枚戒指留在身邊?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根本不奢望她還能看到那戒指,可它現下就在自己眼前,看著那戒指,她的眼眶只是泛紅,倔強地咬著下唇不肯開口,因為她真的無話可說。
「為什麼不說話?忘了它的存在了嗎?」
「它不再具有任何意義了。」
當初她真的很傻,天真的以為一枚戒指就可以拴住男人的心,後來她才逐漸明白男人的心帶了太多的飄泊,她負擔不起。
炎月看著她這副傷心的模樣,打算不再強逼她,慢慢地松開她;柬可兒在一得到自由後馬上離開他身邊,連忙拉開與他的距離。
「合約的事沒得商量,不準毀約。」
炎月態度十分強硬。
「我不想為你工作。」
「由不得你。」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她想逃也逃不了。
「我可以不理會。」
「除非你打算毀了一切,你的工作、你的生活,還有你即將起步的事業。」
此時的炎月是如此地無情,那冷酷的表情教她感到陌生,那個人不是她所熟悉的炎月,她所認識的炎月,不會這麼地工於心計。
此時柬可兒明白一件事,炎月已經變了,而她或許是那個教他改變的主因。
「你在威脅我?」
「可以這麼說。」為了得到她,他會不惜毀了她的一切,讓她只能依賴他,再也走不出他的世界。
「你!」
柬可兒氣得全身發抖。
而後她要自己冷靜下來,絕對不能上他的當,她知道炎月在逼她失去理智,但她已經夠成熟了,她不再是當年那個懵懂的柬可兒,所以她在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同時還強逼自己揚起笑意。
她不會就這麼服輸的,他別想再將自己困在手掌心里,她不再是那個依賴他的柬可兒,不再是了,誰都不能傷害她,這個世界再也沒有誰能使她的心湖起伏了。
炎月當然看得出她的自制,這教他更心疼她,因為若不是經過生活的磨練,他的可兒不會這般的冷靜,離開他之後,她一定過得很苦。
「想清楚了嗎?」
炎月輕步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隨性地倚在桌沿再次盯著柬可兒看。
「好,我同意。」
除了同意外,她似乎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炎月,這個曾經想要給她全世界的男人,而今卻想毀了她的世界,要她不能夠獨立生活,真是諷刺啊!
她那直視自己的目光寫滿了堅定,只是在她身上,炎月還是看到她當年的脆弱,那帶顫的模樣說明了她的懼怕,表露出她只是勉強地武裝自己。
第六章
因為答應了炎月,所以柬可兒只能完全遵照當初自己在合約上所同意的事項,而其中一項就是由公司負責她的生活起居;盡避她一再強調她在台灣有自己的住處,公司根本不需要為這一點擔憂,可炎月哪里肯听她的話,一意孤行地為她安排住處。
她通常都沒有刻意打扮便出門,因為她不想引來他人的注目。之前她在國外拍攝的廣告此時正在台灣如火如茶地播放,處處可見她的海報,也難怪炎月會堅持要為她安排住處。
到今天為止,她都還住在飯店,所有的支出也都是由公司負擔,對她而言住哪里其實沒有多大差別。她知道今天公司會派人來送她去新的住處,沒想到她一開門,來者竟是炎月本人,這一點令她十分意外。
今天炎月還是一身西裝,柬可兒明白此時的他不再是當年的大學生了,他已是一家公司的負責人。過去她就曉得他有不凡的家世,但她從不過問,因為若是他想說,就自然會開口;不任意過問他人的隱私,這是她一向的原則,也就是為何她對於炎月至今還是了解不多。
炎月一邊開車,一邊打量上車後至今都沒開口的柬可兒;今天的她一身純白的連身長裙,那簡單的打扮將她不俗的氣質完全地層露出來,教他十分心動。
柬可兒偷瞄一眼炎月握著方向盤的手,便將視線栘向窗外,她心中暗自納悶為什麼他會隨身不離地戴著戒指?那根本不再具有任何意義了。
「在想什麼?」
炎月見她望著窗外,那若有所思的模樣令他不禁好奇發問,沉默的她猶如是個洋女圭女圭般地令人感到不真實︰而那長發今日也被她給束住,她明知他愛她的長發,卻故意地與他唱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