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
「宋先生?」
受驚的鐘可雲往後退,她還不能從女秘書粗暴的行?中恢復過來。雙眼帶著慌亂地看著宋烈,又看向女秘書,視線最後停在宋烈身上。
「宋先生,是她太不守規矩了,硬是要闖進你的辦公室,我擋住她,哪里知道她卻翻亂我的文件。」
那女秘書說得好不可憐,而手也快速地拉回捂住臉龐,傷心地哭了,似乎忘了她最後要打人巴掌的舉動。
宋烈冷眼瞪了女秘書一眼,又移向鐘可雲。
「你來這里干什麼?」
那口氣使鐘可雲本要開口的話全給吞回,委屈地低下頭,小心翼翼撫著手腕。
「宋烈,我看應該不是多大的事,算了。」
原來不是只有宋烈在場,一旁還站著一位與宋烈年紀相當的男人──姜諾,他打圓場地來到鐘可雲身邊,安慰地輕聲哄著。
姜諾?鐘可雲的出現而驚訝不已,宋烈曾經?她痴迷,更?她遠走而頹廢好一陣子,沒想到事隔多年,竟然在宋烈的公司再見到她。
「可雲?」
鐘可雲直視姜諾,過了幾秒她才憶起地︰「姜諾!」
「對,幸好你還記得我。」
姜諾的大手輕輕地落在她背上輕拍,?她出現在宋烈的公司大感吃驚,想來這中間肯定有段他錯過的好戲。
本是面無表情的宋烈,在見到姜諾的行?後,馬上來到鐘可雲面前。
「你跟我進來。」
不理會姜諾的錯愕,他硬是拉著她的手腕往辦公室里走。
※※※
「啊!」
鐘可雲因?左手受傷,又被宋烈這麼一拉,痛呼聲馬上逸出。
宋烈沒多留心,直到進到辦公室,甩上門時才放開她的手,也才注意到鐘可雲眼眶泛紅地揉著手腕。
「手腕怎麼了?」
那手腕快速紅腫,教他懷疑自己剛才的力道是否過大。
鐘可雲偏過臉不語,只是繼續揉著手。
「我在問你,手腕怎麼了?」
他再次詢問,可語氣明顯加重了。
見她還是不語,宋烈氣怒地來到她面前,再次出手拉她。
「不要踫我!」
?了怕又弄疼左手她避開他的接近,將雙手反背在後。
「我沒事。」
「那就把手伸出來給我看。」
明明都腫了,她還敢說沒事。
「不用,我要走了。」
她想借機會離開,誰知卻被他給擋在門口。
「把手伸出來。」
捺著性子又說了第二次,他心中竟不知不覺地泛著不舍。
那眼神過于嚴厲,語氣過于冷硬,鐘可雲不打算照他的意思做,再怎麼說她還是有自尊,乞求人家同情是她生平最不齒的事。
「鐘可雲!」
宋烈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吼她,同時也伸出手將她的手腕給拉到眼前,發怒地瞪著。
「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手腕上帶著拉扯過後的紅腫,在白皙的手腕上特別明顯。
「沒事。」咬著唇不肯說,她撇過頭不願看他。
宋烈不算溫柔地放開她的手,反正她不打算理會,他又何必多勞,盡避自己有多不舍。
「你找我有什麼事?」他硬是狠下心不去看她的手腕,往辦公桌後走去並坐在後頭的皮椅上。被他這麼一問,鐘可雲才想起上來找他的原因,又連忙轉身快步來到他面前,「你是故意安排我當公司的小妹的對吧?」
她第一次發現男人原來也是這麼小心眼。
「你認?不適合你?」
靠向椅背,雙手交握于胸前,他盯著她的目光非常犀利。
「沒錯。」
怎麼說她還是個留美的大學生,這樣的工作著實教她不服,況且也不能學有一技之長,這麼一來她不是白忙一場。
「那你覺得什麼工作適合你?」
這個女人竟敢與他討價還價,平常只要他冷眼一瞪,員工全安靜地閉上嘴巴,乖乖地听從他的話,而眼前這個還算是菜鳥的鐘可雲,竟敢破了這個前例。
「當然是可以讓我學習又適合我的工作。」
只要不是當小妹,她什麼工作都可以。
「o就有點問題了,辦公室里所有的員工都得大學畢業,而你連大學都沒畢業。」
宋烈這時又說到她的傷心處,她一輩子最引以?恨的弱點,而那全都是拜他所賜。
「還不全是你的錯。」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了接下來的計劃,她不得不忍下怒火,「不過你放心,只要幾個月,等我們結婚再離婚後,你所有的問題都會解決了。」自信滿滿的鐘可雲?高下顎,不畏懼那道直射的眸光,說出心中的看法。
「你確定?」
「沒錯。」
老師不是也教人說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來,現在宋烈讓她栽個跟頭,理所當然要從他這邊再次爬起。
見她如此堅決,宋烈開口︰「那好,從明天開始,你就當我的私人秘書,我所有的行程及工作都由你負責,三個月內,只要你能夠不出任何差錯地完成,那我願意與你結婚。」鐘可雲?他的話而退了一步。
「當你的秘書?」
這一點她確實沒想過,帶著懷疑的神情盯著他。
見鐘可雲面有難色,宋烈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你不敢?」
看得出來鐘可雲不適合受刺激,那會使她所有的理智全都消失。
「誰說我不敢?明天開始,我會準時上班。」
像是?她的答復而結束這次的談話,宋烈開始翻閱桌上文件,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直過了幾分鐘,他才?頭,「既然已經談成,你可以離開了。」剛開完會,他還有許多工作要做,沒時間與她?杠。
「我還有一件事。」
宋烈挑眉,「難不成你打算跟我談薪資?」
「才不是,我告訴你,我不缺錢,也根本不在意。」
不過有件事她卻相當煩惱,太公頑固地繼續?她安排相親,而?躲避這一場場的災難,所以她打算搬出鐘家。
「除了工作,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交集。」
鐘可雲恨不得打掉他那高傲自大的下巴,難道他忘了上次的相親,還有放在她家里的西裝外套了嗎?
「誰說沒有?」
「好,那你說。」
像條小辣椒般的脾氣,她快言快語的回答竟教他變得有耐心。
猶豫了許久,在宋烈又打算埋頭文件當中時,她才不情願地說出,「我不能住在家里。」
她快被太公給逼瘋了,若是再待在家里,那她連工作也不用做了,只要等著嫁人。
「你可以在外頭租層公寓或是套房,公司並沒有提供員工宿舍。」
「我要住在你家。」
一時搞不清楚她的意思,但在他明了後動筆的動作隨之停頓,眼中有著過多的不置信,且?她剛才說的話而皺眉。
「你剛才說什麼?」
以?自己听錯,于是要她再重覆一次。
「我說我要住在你家。」
「不行!」
他可是一個人在外頭住鮑寓,安心地過他單身漢的生活,況且一男一女同住一室,他不認?那是個好主意;特別是自己還曾經一睹她身材優美的曲線,如此的誘惑就算他自制力再夠也難以控制。
「?什麼?」
「我的公寓沒有女人進出過,這是最好的理由。」之前的男歡女愛全在外頭,對他而言,家是他休憩的地方,他不願自己破了這規矩。
「我不是你的女人,況且這只是短暫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不再說話,宋烈站起身,走至門前教她給擋住。
「我說要就是要,今天我會變成這樣,無論如何你要負一半責任。」她帶著埋怨的神情說著。「你知不知道住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我這是在?你著想。」同時也避免與鐘家正面起沖突,那對他並沒有好處。
「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事發生,只要你讓我住在你家,真有事發生我也會自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