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忙?」
「聯絡各個醫院,看有沒有她的蹤影,我相信她一定正在某一間醫院里。」
任杰飛開口問︰「找回她之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回英國。」
那里是他與初雪最美好的住處,在那里,不再有誰能干涉他們之間的感情。
「你放得下?」
「為了她,什麼都值得。」
任杰飛自然相信他所言不假,不再多說地聯絡起醫界的朋友。他相信若初雪是在醫院,那麼他一定可以找到人。
坐在一旁的門則笙,緩緩地抽起煙來,那眼中寫著不安,望向窗外的他更顯落寞。
經過幾日的詢問,終于讓門則笙找到慕初雪了。
「則笙,初雪的身子非常虛弱,你千萬不要太激動。」任杰飛開車隨著門則笙來到慕初雪住院的地方。
他打听的結果是門太太與醫院聯絡,想來的確是則笙的母親趕走了初雪。
「完全看不見了是嗎?」本來還只是模糊,而今那雙眼已陷入黑暗之中,就算他此時站在她面前,她恐怕也猜不出他是誰。
「嗯。」
等兩人一到醫院,先行與院方打過照面後,護士小姐便帶他們前去慕初雪的病房。當門則笙見到自己思念的人兒此時正閉目躺在床上時,那不再是幻影的身子教他忍不住伸出手撫向她的小臉。
「護士小姐,她什麼時候動手術?」
「今天。」
「那好,由我來執刀。」任杰飛這麼說著。
「任醫師?」
「沒關系,我會跟院長說的,麻煩你去告知她的主治醫師。」
「好,我知道了。」
「杰飛,謝謝你。」
「這是我當年與她的約定,我承諾會為她治好她的病痛。」說完,任杰飛不打擾他們地先行出去,他必須為接下來的手術作準備。
等到任杰飛離開後,門則笙輕吻上她的小臉,輕聲喚著︰「初雪。」
在他一聲聲的叫喚下,本是沉睡的慕初雪這時動了動,閉上的雙眼緩緩睜開。
「初雪,我在這里,別怕。」
他握住她的小手,輕撫過她的發絲,眼中布滿深情。
還以為是在做夢,慕初雪為她夢到門則笙出現在病房里而不願醒來,可在她耳邊又有一聲聲的叫喚將她喚回現實,讓她不得不睜開眼。
她無法辨出那人是誰,可那熟悉的氣息教她馬上喊出對方的名字︰「則笙?」
被緊握的小手試著想要撫向他,為此門則笙松開了手,任她在自己臉上來回的撫觸。
「我在這里。」當她的手心貼在自己的臉龐時,門則笙輕輕在那上頭印上個吻。「怎麼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慕初雪緩緩地搖頭,「我以為我再也听不到你的聲音了。」
「傻瓜,我人不是在這里?」
忽地,慕初雪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想要抽回小手,奈何門則笙不打算放開她。
「我答應太太不再見你。」
「不準你再下這種承諾,我是個人,誰都沒有權利為我做任何決定。而我想要你,我要你待在我身邊。」
「但是我的眼楮……」
「別擔心,一會兒杰飛會為你動手術。」
「我可以再見到你嗎?」
她渴望能見到他,那英挺的外貌一直是她追隨的焦點。
「可以,只要你不離開我身邊。」
「則笙,你可以抱我嗎?」習慣他待在自己身邊的慕初雪輕聲地問著,她渴望他帶來的安全感。沒有回話,門則笙坐上床沿,一把將她抱入懷中,低頭在她耳邊細訴著愛語︰「我愛你,初雪,永遠都別再離開我。」
這樣的深情告白,教他懷中的慕初雪眼淚不停地落下,更是緊緊地抱住他。這樣的男人,要她怎麼舍得離開呢?
早在門老女乃女乃找她來時,就注定兩人之間的情緣,她逃不開了。
一年後
在慕初雪手術完後,門則笙沒詢問家人的意思,馬上帶她回到英國,將那本已售出的房子再次買回來,就這樣陪著慕初雪在家中調養。雙眼早已回復視力的她,教門則笙照顧得無微不至。
「則笙,你真的要為我舉辦演奏會嗎?」
盡避門則笙曾突然中止演奏,但了解內情的人都為他的深情而釋懷,同時在得知他們兩人已回到英國後,紛紛上門邀請他表演,只是都教門則笙給推拒。
「嗯,只為你。」他要慕初雪坐在台上看著他。
「可是先生跟太太知道了會不高興。」自他們回到英國,門家除了門語兒來過外,門家夫婦皆為門則笙的行為大感憤怒,因而不願前來。
「我不在乎。」
伸手撫過琴鍵,門則笙結束了今天的練習。輕拉過她,看著她雙眼直視著自己,門則笙為任杰飛的幫忙而感激不已。
「可是……」
「別說話。」
在這一年里,門則笙為了慕初雪的身子著想,總是不敢太過強求她;可前不久當任杰飛告訴他慕初雪已完全恢復時,他體內的欲火就再也無法壓抑。
門則笙抱起她回到房間,將她放在床上。
「等一下,則笙。」
才想往一旁縮去的慕初雪,馬上教那有力的雙臂鉗住她想離去的身子。
「我要你。」吻上她的唇,他將她的申吟聲完全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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