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笙,甄試結束了嗎?」
一見他進來,慕初雪趕緊背起書包,快步走到他面前。
「你一直都在這里?」
不知怎地,門則笙的眼神很不友善,似乎帶著狂怒地瞪著她,而他的手則霸道地撫過她細柔的發絲,及肩的直發讓她看起來更清純。
「嗯,我一直都在等你。」
怎麼了嗎?她不解地望向他,想要明白他為何這麼問。
「走,回家了。」
拿過她肩上的書包,門則笙大跨步地轉身朝校門口走去。
默默無語的她,只得小心地跟在後頭,因為她可以十分確定門則笙此時正發著怒火,而所為何來她不明白,只能沉默地跟著他走。
一直到兩人坐進車內,她才發現門家的司機並不在,而門則笙似乎並不意外,只是不發一語地坐在她身邊。
「則笙,要不要我去找司機?」
「不用。」
「那——」
「替我扣上扣子。」向來步進門家大門時,門則笙都是穿著整齊的,所以他這麼要求著。
以往從沒這麼做過的她,帶些遲疑地愣在一旁,為他突來的話感到無措。
「快點!」
他閉上雙眼,那面容看來是倦累的,為了這場甄試,他的練習是過多了點。
「哦,好。」
除了應好,她似乎無法有其他回答。
她乖乖地側過身,將上半身斜傾向他,伸出微涼的小手為他扣起衣扣。
不久,當她將扣子全扣上後,「扣好了。」
她想坐回原位,身子卻教他拉了過去。力氣本就大于她的門則笙忽然睜開雙眼,並且將她置于自己的雙腿上。
「則笙,你怎麼了?」
他這樣的舉動已超出她的想象。
慕初雪為這麼接近他而感到心跳加快。他結實有力的雙臂將她給固定住,想要推拒的她只能將雙手抵在他寬厚的胸膛上。
「為什麼讓他吻你?」
當他走至教室外頭時,就見任杰飛低頭在她臉頰上親吻,而她竟完全沒有反抗地由著他,這樣的場面使他火怒地想要動手打人,只是他強忍下那股怒火。
「你看見了?」
那不過是個道別吻,沒有什麼意思的。
「說啊!為什麼?」
在他心中,打從他讓慕初雪留在自己身邊時,她就只能屬于他一個人的,他不準許任何人靠近她一步,就算是好友都不行。
「只是道別,他要去美國了。」
「道別?」
門則笙一把將她的身子給拉得更近,讓她不能反抗地定住她的下顎,要她看著自己。
「則笙?」
帶著懼意的她,為他的粗暴而感到害怕。
「那麼我要去英國,你是不是也要給我個道別之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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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強求,而且還十分霸道。
「不?」
「則笙,你放開我。」她拼命地掙扎,奈何她的力氣根本抵不過他。
「我要一個道別吻。」
沒理會早已落淚的她,他的唇來到她的唇邊,粗暴地壓上她的唇,冰冷的唇瓣使她明顯地僵住。
在她反抗地緊閉雙唇時,他卻吮咬地折磨她的唇,令她不得不張口呼疼地要他停止。可沒想到,她才一張口,他的舌頭卻立即加入,讓她花再大的力氣也推不開他。
這是她的初吻,沒交過男朋友的她,一直以來都幻想著那將會是最美好且甜蜜的,可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直到門則笙以為夠了、滿足了,才松開對她的掌控,將唇移至她的頸間,在那里更是無情地印上個吻痕,那紅印在在顯示她是屬于自己的。
「不要,好痛!」
他的粗暴使慕初雪哭了,久未發疼的頭再次感到暈眩。
「告訴我,以後還敢不敢教其他男生靠近你?」
這樣狂霸的他實是無理的,慕初雪卻逃不開他的糾纏。
「你不要這樣。」
「說,以後還敢不敢?」
被他如此蠻橫地對待,慕初雪感到無力地撫著頭,臉色蒼白。
「則笙,我不舒服。」
門則笙沒要司機開車回門宅,而是直往任醫師的醫院去,同時,任醫師與任杰飛早已等候著。
當任醫師為慕初雪檢查身子時,自然的發現了在她頸間的紅印,他轉頭直盯向門則笙。
一旁擔心的任杰飛也有意地多看了他一眼,不過只見門則笙直視著床上的慕初雪。
門則笙的心中多少也明白兩人眼神中的詢問之意,只是他沒有開口多說。
「初雪怎麼了?」他惟一關心的是她,她臉色慘白、身子直冒冷汗。
「現在已經不礙事。」任醫師仔細地檢查慕初雪的左眼,直到他確定之後,才轉身面向門則笙。「任叔叔,請你告訴我,初雪究竟生了什麼病?」這一次他是怎麼都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在送她來的途中,只見她全身冒著冷汗地縮在自己懷里,拼命咬住牙怎麼都不肯喊痛,這樣倔強的她讓自己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讓她好好休息,明天我再過去你家一趟。」說完,任醫師沒回答他的問題即走出去,留下兩個大男生待在病房里。
「則笙,別為難我爸,這是他與初雪的約定。」初雪不想讓則笙曉得她左眼的失明,那會使她更自卑。
門則笙來到病床旁,盯著床上那臉色蒼白的人兒,「連你都知道她的病情!」
「我也是在一次無意中听到的。」
「那你告訴我!」
「你在乎嗎?」
「我說過別試探我的內心。」
任杰飛無奈地看著病床上的慕初雪,「讓她告訴你,若是她肯說的話。」他曾經答應過初雪,不管如何,他都不會說出這個秘密的。
本以為門則笙會強問慕初雪,誰知他並沒有,只是繼續埋頭在音樂的世界里,任誰都猜不透他的想法;而在慕初雪臥病的期間,他也沒踏進她房里一步。這本來就是門則笙的個性,不愛理人且又冷淡,但看在慕初雪心中,難免還是會感到失落。
他又想起門則笙前幾日的吻,那是她的初吻,而今他是否還記得,還是早已忘了!
一連幾天,她因為身體不適所以無法上學,而後,申若潔來了,她的憔悴使慕初雪有些訝異,可她不敢開口詢問,因為她明白那絕對與門則笙有關。
「初雪,你的病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謝謝你來看我。」
申若潔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表情凝重地看著慕初雪。
「初雪,畢業後我就要去日本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慕初雪,更看到在她頸間的紅印,申若潔明白那是什麼,更知道那是誰所留下的痕跡。
這令她的心更是痛苦萬分地感到難受。
「為什麼,你不打算跟少爺去英國嗎?」她一直以為他們兩人將會一同前去,而自己則將離開門家。
「不,我不學琴了,在則笙面前,我的琴藝永遠都無法進步。」
「可是你彈得那麼好,我以為……」她與門則笙一直都是人人稱羨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兩人總是受到他人的矚目。
「以為我會跟則笙一起?」
慕初雪沒點頭,但沉默已是答案。
「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她搖頭。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歡上則笙了。」
被猜中心事,慕初雪顯得狼狽的沉默不語。
「被我猜中了嗎?」申若潔沒有失控地大吼,只是平淡地訴說。
「我沒有喜歡少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盡避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明知道不能愛上門則笙,可她還是愛上了,但這份愛她只會藏在自己心中,因為她不配。
「真的?你沒騙我?」
慕初雪低頭默默地點頭,直到她感覺自己能夠面對申若潔詢問的眼神時,她才又說︰「我知道你跟少爺的感情,況且等少爺去英國後,我就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