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我?」這可能嗎?
「愛!我愛你,愛得想自私地將你藏起來,讓你只屬于我一個人。」這樣狂霸的宣誓竟是出自才念高二的男孩口中,但那就是冷廷風。
他的話惹得藤紀由子再次哭泣。
「乖,別哭了,否則我就再吻你喔。」這是他要她閉嘴最好方法。
這個夜晚,—對小情人幸福地互許終生,更互吐對彼此的情意,是那般的纏綿、那般的膩人
棒天,直到清晨兩人才發現昨晚忘了清洗濕衣服,冷廷風二話不說便打電話要人送衣服過來,讓藤紀由子能順利回家。
帶著幸福的地一回到家,馬上被藤紀司給喚了去。
听默子說,大哥等了她一個晚上。
「大哥,你找我嗎?」藤紀由子對眼前坐在沙發上沉思的久哥很是敬畏,輕聲地詢問。
藤紀司自沉思中回過神,抬頭看著她,「你回來了?」
「嗯」
想起昨夜,她的心依舊是小鹿亂撞。
「過來這邊。」藤紀司拍拍身邊的空位。
她沒有多猶豫地走上前,當她坐下後,藤紀司反而沉默了。他點燃一根香煙,表情凝重地抽著。
「大哥,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訴我?」大哥向來內斂,不過今天的他似乎有些煩躁+
「你感覺得出來?」藤紀司笑笑地看著她,她心思細膩是默子所不及的。
藤紀由子指著他手上的香煙,「你每次有事要說時,總會抽煙。」平日的大哥在她及默子面前是不抽煙的,他知道她們不愛煙味+
「哦,大哥忘了。」
藤紀司緩緩地將香煙捻熄,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煙味。
「大哥,你是不是心煩?」
藤紀司因她的敏感而苦笑,「大哥有件事必須要跟你說,可是又不曉得現在開口對你會不會有影響。」
「什麼事?」
「由子,你還記不記得爸媽去世前常跟風雲堂往來的南劍家?」
藤紀及南劍家族算是世交,代代子孫都熟識。
「嗯,我記得」只是自從父母過世後,兩家的往來就減少了。
「那你還記不記得南劍軍?」那個打小就對她疼愛有加的小男孩。
經他一提起,南劍軍的身影忽地竄人藤紀由子的腦海里,她輕輕點頭,「他比我大一歲,是南劍伯伯的獨生子。」
不過現在他人正在美國,他們兩人少說有十年沒見過面了。
「他要回日本了。」
而這正是問題所在,南劍軍這次是為了由子回來,為了訂下藤紀由子,所以他回來了。
「回日本?可是他不是還在念書?」听說他還是學校里的高材生,才一入大學就成為校內的矚目焦點,這些全是默子給她的第一手消息。
「他打算轉學回日本。」
「那很好啊,以後大家就可以多見面了。」藤紀由子不明白為何這種小事會讓大哥如此煩惱。
「由子,他是為了你才回來的。」
藤紀司最後還是開口,他不想等到南劍軍站在由子面前了,才讓由子知道真相。
不明白大哥的意思,藤紀由子咬了咬下唇,「為了我?」他與她之間有什麼嗎?為何南劍軍要為她回日本?
「爸媽未過世前就為你訂下一門親事,而南劍軍是你的未婚夫。」
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將她轟得呆愣在當場,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未婚夫?是爸媽訂下的婚事?」
藤紀司伸手想要摟過她,最後還是打住,「他是你未來的丈夫。」
「怎麼可能?」
她早已有心愛的男人,昨夜兩人還互訴情意,而現在大哥卻告訴她這件事,一切都發生得太快,要她如何接受?
「由子,你先別激動,這是爸媽訂下的親事,若是你真不願意,大哥會為你想辦法推拒」
「為什麼以前我從沒听你提過?」冷廷風的身影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兩人昨晚的愛語也在耳畔一再響起。
「之前沒告訴你是因為你還小,可是現在你都已經高三了,爸媽當時是希望在你升大學前告訴你。」所以他才會在此時代為轉達。
「我一定要嫁給他嗎?」
藤紀司沉默了一會兒。
「若是我拒絕,是不是會造成大哥的困擾?」
「只要你過得快樂,大哥不會要你勉強自己。」
藤紀由子听著他的話,心中十分明白,她的拒絕對大哥及父母而言是背信的行為,那對兩個家族將會造成無法彌補的決裂,更何況她的父母早巳不在世上,只有大哥一個人又該如何去面對對方家族的長輩呢?
她難過的想著。
「由子,你好好想一想,若是真的不願意,大哥會處理的,別擔心。」
「嗯。」
她明白,惟有答應這門婚事,這一切才得以解決。
藤紀由子提出結婚的一個月後,她與南劍軍結婚了。那是一個十分隆重又正式的婚禮,而她的一生將交付給這個男人。
在這一天,她發現南劍軍臉上並無喜色,敏感如她馬上就察覺出來,而原因是什麼她卻是無法得知。
冷廷風也在任奴兒的邀約下出席這場結婚典禮,連他的女伴都一並出席。
「廷風,你怎麼這麼慢?」任奴兒一見他現身,也不管身邊的丈夫是否會不高興,拉著他就來到冷廷風面前;
冷廷風見到藤紀司,敬重地回了個禮。這是日本文化,是他在男人世界中學會的道理,強中自有強中手,而藤紀司正是他敬重的強者。
「廷風,好久不見了,歡迎參加由子的結婚典禮。」藤紀司因他的出現而展現難得的笑容,他的寶貝妻子更是開心不已。
「恭喜;」冷廷風強迫自己說出這兩個字,臉上卻是毫無笑意。
「怎麼了,是不是有事?」
善于察言觀色的藤紀司馬上察覺出他的異樣。
冷廷風被問後連忙收斂起神色,「沒事,只是等女伴等久了,心情有些悶。」他不著痕跡地將話題扯到席夢身上,而席夢當然知道他只是在找借口,
「等女士是種禮貌,你知不知道?」不過任奴兒卻听不出來-
冷廷風有意地瞧了藤紀司一眼,任奴兒的性子他不是不懂,就是因為了解,才更覺得藤紀司的辛苦-
「你那是什麼眼神,冷廷風?」
「有嗎?」
他不想辯解,只是摟住席夢輕笑,那笑里有著無奈。
「廷風,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神經特粗的任奴兒這才察覺。
「有一點累,」他這幾天忙著沙居的事務,自然是忙壞了。
「哦,我忘了,沙皇跟阿姨不在日本。」
兒子回來,蘇紫浣當然想跟兒子聚聚,但在英國的悱皇突然有事要他們兩人趕過去,听說是為了水宇文的事。廷風應該不會不曉得水宇文究竟出什麼事,不過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想必也不是多嚴重的大事,應該不必她這個第二代大姐插手。若是真需要她的幫忙,冷廷風一定會開口,而她絕不會袖手旁觀。
只不過向來好奇的她,還是打算問問冷廷風悱居那邊是怎麼了,竟然連她遠在台灣度假的父母都被召了過去;
「廷風,看到默子了嗎?她可是念你念得緊。」
「還沒。」
默子似乎對他有些不諒解,一見他就躲。
不久後,今晚的主角出現了。
英挺的南劍軍摟著嬌艷的藤紀由子立于最前端,只見他低頭親密地為她撫過垂下的前發,同時還在她耳邊輕語,使得藤紀由子羞紅著臉、露出怯怯的笑意,那模樣好不迷人。
沒有人發現冷廷風是如何的克制自己,雙手緊握垂于身側,為了不想讓人發覺,他擁著席夢背對那對準新人。
當然的,藤紀由子的目光很自然地找到冷廷風,而他的冷漠不知怎地,竟使她有股想哭的沖動,但她強忍著淚水不肯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