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奴兒氣得直往他身上撲打,不理會他的警告。
「不要,你不要踫我!」沒幾下,藤紀司已輕易地抓住她揮動的雙手。
雙手被他箝制住,任奴兒改以腳踢他,不管是否有用,她像是失去理智般掙扎,只求能推開他。
無奈,她的力氣終究是不敵他,沒幾下就被他壓在床上,兩人四目相接。距離近得她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男性氣息,他的臉就在她正上方不到十公分處。
因為害怕,她不敢再掙扎,連呼吸都顯得小心。
藤紀司隨意打量她全身,最後想起幫她換衣服時,看見在她頸間的項鏈,而項鏈中間還串有一個曾經是屬于他的戒指。
突然,他想再看看那個戒指,于是二話不說地伸手拉出項鏈。
「你別踫它,不準你拿走它!」
任奴兒一見他的舉動,停止的掙扎再次開始。
但藤紀司則是絲毫不在意,解開項鏈後,他將戒指取出,因她不解戒指的涵義而搖頭,或許她真的注定該與他相遇。
「還給我,那是我的!」倔強的她在戒指被他拿走時,眼眶帶紅地哽咽著。
那是她拿媽咪送她的生日禮物交換的,沒了媽咪給的戒指,她怎麼都不會讓他拿回戒指的。
「這戒指是你的,沒人會搶走。」
而她給自己的戒指已派人送回沙居,炎皇應該會認得出那只戒指是誰的,也知道任奴兒確實在他手里,那麼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藤紀司松開手,退至一旁,冷眼見她不願流淚的倔強小臉。
「我不要了,我不要它了,你拿走,快點把我的戒指還我!」任奴兒一再地喊叫,可惜藤紀司已走出去,完全不理會她的要求。
直到藤紀司出去了,她才發現,眼眶中的淚水已滑下,浸濕她的臉龐……
那只戒指還掛在她胸前,想扯下它任奴兒又舍不得。
若是一切的猜測還不確定,那麼當任奴兒的戒指送到沙居時,一切已昭然若揭,炎皇的火氣已升至高點。
「該死!」
怒氣沖沖的他用力拍打桌子。
「看來他是在警告我們,最好趕緊將他要的人送回。」悱皇拿起那只戒指,動作輕柔地撫著,但臉上的寒霜是騙不了人的,那是他發怒前的征兆。
「我要去風雲堂要人。」
想起寶貝女兒落在他人手中,不知是否受了苦,他的心便如刀割般難受。
「磷,你別沖動。」
魅皇一把拉住想往外沖的炎皇。
「對方說的很清楚,若要奴奴平安,就馬上叫廷風送他的妹妹回去,所以你千萬別輕舉妄動。」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反倒害得奴奴受苦。
畢竟他們是弱勢的一方,一天不能找回廷風,任奴兒就一天不能回到炎皇身邊。
「我能不沖動嗎?奴奴都失蹤一天一夜了!」
而那個男人,那個叫藤紀司的男人說的是真的嗎?奴奴真的平安嗎?
他不敢想,想多了怕自己會崩潰,爬梳了下頭發,煩躁地吐了口氣。
「敖,廷風有沒有下落?
人家要的是妹妹,那將妹妹還他不就得了。
沙皇此時也是一臉冰霜,面無表憎地看著遠處。
「還沒有消息。」
「該死,我們都幾歲的人了,還讓風雲堂那個年輕人給唬往,傳出去豈不是笑話人。」炎皇恨不得將風雲堂夷為平地。
門皇的威名遠近馳名,而風雲堂的藤紀司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與他們一比,還差得遠哩!
但他懂得人心,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他是比我們年輕,不過手段卻比我們來得狠。」
起碼他們不擄人,唯一的一次是擄來魅皇的妻子——葛宇妮,自那次之後,四門皇發誓絕不再有此種舉動出現。
沒人關她,可任奴兒就是躲在房里怎麼都不出去,只是怔怔地坐在床上,運送來的食物都沒動過,一心只想著他為何要留她在這里。
她又不認識他!失蹤了這麼久,爹地一定很焦急
當她還陷入沉思,房門被人給打開。
「出去!不要進來!」
任奴兒隨手拿起一旁未動的食物,使力地朝來人丟去。
「啊!」
她以為是藤紀司,誰知發出驚呼聲的是個女的。
任奴兒好奇地抬頭看著對方,她發現那女孩與自己年齡相仿,見她一臉驚嚇的模樣,想必被她的行為給嚇到了。
「你是誰?」
從她來這里至今,只見過那個男人。
「我叫藤紀由子。」
與他同姓?那是他的家人了。
「你來干什麼?」
「我听說你一直不肯吃東西,擔心你的身體會受不了……」
藤紀由子的話還沒說完,任奴兒馬上冷哼一聲︰
「不必你的假好心,只要馬上放我走就好。」
由于一天都沒進食,又因剛才的激烈行為,導致她的頭有些昏,身子無力地靠向床頭。
「對不起,我不能放你走,大哥會不高興。」藤紀由于發現她的臉色十分蒼白,關心地又走上前一步。
「那他為什麼不放我走?」
截至目前為止,她還不曉得這一切是怎麼了,救命恩人居然成為她第二度被擄走的壞人。
「你放心,大哥不會為難你,只要時間一到,大哥會馬上送你回沙居。」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藤紀由于被她這麼一問,還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我不知道。」
那得要看冷廷風何時送默子回來。一想起他,藤紀由子不自覺的陷入沉思。
任奴兒听她這麼一說,悶悶地蓋住棉被,不肯再多說一句。
「你怎麼了?」
「不要煩我!走開!」
她現在又餓又累又想家,這種心情她哪能體會?
「可是……」
「走開!」
掀開棉被,任奴兒忍住頭昏想對那女孩大吼,誰知道站在她面前的竟是那個男人——藤紀司。
「看來你的精神很好嘛。」
由子擔心她不肯進食身子會受不了,求他讓她進來見她一面,誰知這一見,情況竟是如此火爆。
「大哥……」藤紀由子由大哥的表情知道他發怒了,連忙上前想安撫他的情緒。
「你先出去。」
藤紀司直盯著任奴兒瞧,使她僵硬地愣在床上,怎麼都不敢移動。
他的模樣好嚇人!當他瞥向一地被她丟在地上的食物時,臉色更是陰沉至極。
藤紀由子無奈地乖乖走出客房,獨留任奴兒與藤紀司繼續大眼瞪小眼的單獨相處。
待藤紀由子隨手關上客房的門,任奴兒被那道聲響驚回現實,連忙下床縮至角落。
「為什麼不吃東西?」
她沒想到藤紀司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她防備地搖搖頭。
「我不餓。」
「不餓?」
見她走路都有些不穩,還敢逞強?
「你不要管我。」
她現在只期待能早些回家,不用再去面對他的怒容。生平第一次,她有了會怕的人,一個她才與他認識不到一個禮拜的人。
以前她怕爹地,可是爹地疼她,所以她的怕只是表面上,其他人更不必說了。只要她一開口,誰不捧她在手心,哪還舍得凶她?可這男人不同,他看她的眼神教她心慌。
‘那就乖乖吃飯。」沒有人會反抗他的話。
藤紀司要人再送食物進來,這次他大咧咧地坐在房里的椅子上,等著她乖乖將食物吃下。
「我不要吃!」
「那我就喂你。」
這話說得很輕,但恐嚇性十足,特別是藤紀司一臉冷然的表情。
「你不可以這樣威脅我。」
藤紀司不願見她這麼傷害自己,而為何他會如此,他自己都不曉得。
「我不能嗎?你別忘了,我是這里的主人。」
言下之意是,她的地位矮他一等,唯有听話才是可行之路。
沒一會兒,有人將食物送進房里,任奴兒一見到放在床邊的食物,揚手又要將它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