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著微笑,輕聲地說︰「山田先生,你喝醉了。」她輕拉開置于她肩上的手掌,往一旁縮去。
但那位日本客戶還不死心地繼續朝她靠近,「不,我沒醉。」他一雙眼色迷迷的盯著她。
盡避她身上的套裝已將自己包里得很安全,但她的手還是忍不住圍在胸前。
「山田先生……請你別這樣。」「
她將目光投向老板,誰知他正與酒店小姐打得火熱,根本無心于她。
「別怎麼樣啊?」那雙毛手又再度向她襲來,這次是直接探向她的大腿。’
「不要!」
這一踫,嚇得冉蝶依連忙站起身,也將日本客戶給惹毛了,不悅的神情在他臉上很是明顯。
「冉秘書!」老板為她的舉動而不悅,出聲制止。
冉蝶依很憤怒,可是她不能隨意將怒意爆發,為了往後著想,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忍耐。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想先離開。」冉蝶依拿身體不適當借口,以為這樣一來老板不會再為難她,可是她錯了。
「那好,我送你吧,冉秘書。」那日本客戶也站起身,投給老板一個暗示,使她不安地退了一步。
「不用了,我搭計程車就可以。」
「沒關系,反正我也想回飯店休息。」日本客戶有意地多瞄她一眼。
冉蝶依當然明白那眼神中的涵義。
「不……」她還沒說完,日本客戶已將手摟上她的縴腰。
「放開我!」這里的酒店小姐這麼多.她不明
白這日本客戶為何偏看中她。
「別掙扎,難道你不想要工作了嗎?」
冉蝶依訝異地盯著日本客戶,為他的話感到震驚,再看了眼老板,頓時她明白了,這一切本來就是設計好的,只差她的配合。」
「放開我!」她早被事實給驚得無法思考,只能拼命地掙扎想掙開日本客戶的箝制。
「別再反抗了,你還是乖乖地陪我回飯店吧。」
日本客戶的笑聲令人作嘔。
冉蝶依用力地給了他一巴掌,匆忙地想逃走
左尚軒待在酒店樓上的休息室里休息,突地,衛風闖了進來。
「尚軒!」
睨了眼衛風,左尚軒舉起酒杯輕酌杯中的洋酒。
「怎麼了?」依衛風的沉穩,他不該會有這麼沖動的表現,除非是酒店來了麻煩人物。
「給你看個人。」衛風來到電視牆前,將本是關上的螢幕給打開。
前一秒的左尚軒,俊容還布滿無所謂的表情,但這一秒他的人已沖上前,緊盯著螢幕里出現的人。
「她怎麼在這里?」
他的語氣激昂,雙手握拳,額際也浮現青筋。
「她與吳董一同前來,此時與她拉扯的人是日本人山田先生,看來他是打算強擄她了。」監視螢幕中,他們的一舉一動皆清清楚楚。
「該死的她!」
這麼混雜的地方,她卻同時與兩個男人一起來,她到底有沒有帶腦子出門!
「要不要我去排解?」衛風問。
有時候酒店里難免會出現一些糾紛,而左尚軒甚少親自出馬,不過這一次他搖頭了。
他寒冷的目光集中在螢幕的可人兒身上,「我去!」
沒有給衛風多說的機會,他邁開步伐直接走出休息室,打算自己好好問個清楚。這個逃離他一年的女人如今自己送上門來,只能怪她運氣差,竟來到他的地盤上。
左尚軒出去後,衛風則是繼續坐在椅子上,觀察螢幕里的發展,誰知竟看到冉蝶依伸手揮了那日本人一巴掌。
在他還來不及喝采時,冉蝶依也被回了一掌,力道大得教她跌倒在地,臉頰馬上浮出紅腫。
就在這時,左尚軒出現了——
他帶著駭人的怒意直沖包廂,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教人不敢造次。
「你給我站住!」
日本客戶發火地想捉住跌跌撞撞起身的冉蝶依,但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給拉了過去。
一時間,冉蝶依為突來的熟悉感而困惑,還來不及抬頭,那人已開口︰
「你在這里干什麼?」
這聲音……難道是他!?
她慌忙地抬頭,發現摟住自己的人正是她躲了一年的左尚軒,一個她不願再憶起的人。
他怎麼會在這里?難道這里是……
她竟然忘了,左尚軒就是這家高級酒店的老板,而她還自投羅網地來到他面前。
沒回答他氣急敗壞的問話,冉蝶依發現自己
正靠在他懷中,一個緊張她連忙推著他,打算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是誰?」那日本客戶完全不認得左尚軒,並為他摟住佳人而心生不滿地大吼著。
那女的竟敢給他巴掌受,今天晚上自己若不能將她帶回飯店好好地享受一番,這一巴掌他怎麼都難消怒火。
左尚軒冷著眼眸,強將掙扎不已的冉蝶依給困在臂彎中,寒著語氣說︰「你可以問問身後的人我是誰。」
冉蝶依的老板一見到左尚軒,早嚇得說不出話來,這時被他點名,不得已只好出聲。
「山田先生,他就是這家酒店的老板左尚軒。」
他一說完,連那日本客戶也有些怔住了。
左尚軒三個字代表的意義十分駭人,只要是台灣有名的人士,不管是誰都要禮讓他三分,否則換來的代價幾乎是身敗名裂,相同的,只要是踏進他地盤的人,最好是乖乖地別惹怒了他,哪怕是在他酒店里與小姐調戲都不要搞出事來,不然結果可能教人意想不到。
「原來你是……」日本人退了幾步,來到那老板身邊,「她是你的女人是嗎?你放心,我還沒踫過她,她還是屬于你的。」
那日本客戶對冉蝶依的好感在瞬間消逝無蹤,為了他在日本的企業,為了他的未來,此時最好別在太歲頭上動土。
「馬上離開!」左尚軒寒著臉低吼。
不過幾分鐘後,一切都回復安靜了,那兩個男人識相地以最快速度消失在包廂里,獨留下冉蝶依一人面對身前的左尚軒。
好不容易在她努力的反抗下,終于掙開他懷里,只是她縴細的手腕還被握在他手中,看來除非他打算放開人,否則她根本沒有辦法逃開他。
「放開我!」在他眼中,冉蝶依清楚地看到怒火,而左尚軒也看到她臉上的紅腫。
他沒有放開她的人,反倒是將她給拉回面前,逼她與自己對視,想貪婪地多看她一眼。
「他打的?」
抬起她的下顎,他將她的俱意看在眼底,食指輕撫過她的臉頰。但盡避他的動作再輕柔,冉蝶依都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怒氣。
「那跟你沒有關系。」她漠視著臉頰火熱的痛,故意望向遠處,不願目光與他有交集。
但在說出這句話時,她不明白為何心中還是感到疼痛,明明她已經將他給遺忘了,心口怎麼還會有種撕扯的痛。
「沒有嗎?」
一年前在他打算重新付出愛意時,冉蝶依再度消失,震驚的他不願承認這樣的結果,亦無法將她逐出心房,總是不自覺地想起她的身影。而今,在他幾乎要放棄尋找之時,她又出現了,況且還是在他的地盤上,看來連天都看不過去她一年前的再度背棄。
「我要走了。」她想逃開他的箝制,奈何左尚軒就是不放手。
「這麼急著走?」他面無表情地問。
認識他這麼久,冉蝶依早模清他的脾氣,愈是冷靜無表情的他,其實心中翻騰的情緒愈是已處于爆發邊緣,而她不以為自己可以承受那樣的怒火。
還來不及多說,左尚軒的頭已壓了下來,冰冷的唇封住她的,帶著粗暴、像要宣泄似地吻著她,這個吻里沒有昔日的柔情,也沒有一絲情感,她感受到的是屈辱及狂暴。
他的吻弄疼了她,讓她不住地想移開臉.躲開他強勢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