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語,你等著吧!你風光不了多久的。」綺紅根恨的自言自語。
「小語,你還記得這里嗎?」熙華領小語來到他們初相遇的地方。
「是這里嗎?變化好大,我都認不出了。」
「小語,我還記得你那時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哭,那樣子好可憐,也好可愛!」
「秦哥哥,那你走過來是因為可憐、同情我,還是因為我可愛喜歡我呢?」
「說真的,我自己當時也不知道,不過現在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
「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月老的紅線,他知道你會是我今生的新娘,所以把你帶到我面前。」
「秦哥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是什麼?」
「這些年你一直都不交女朋友,是因為我嗎?」
「我不知道,或許是老天爺的安排吧!讓我一直遇不到一個令我心動的女孩,除了你!」
「秦哥哥,那綺紅呢?你對她真的沒有一點點的動心嗎?」
「小語,怎麼這麼問?」
「我是替綺紅可憐,她不顧一切的愛你,到頭來卻一無所獲,你叫她情何以堪?」
「小語,你的同情心又泛濫了,難道你忘了綺紅對我們所做的事嗎?」
「我沒忘,正是因為我沒忘,我才覺得她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哎,不知她想通了沒有?」小語隱隱有些擔心。
「我想她應該想通了吧!」畢竟他和小語的愛,已經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綺紅還有什麼辦法能將他們分開呢!
「但願如此!」小語的心仍有一絲不安,她總覺得她和熙華的災難還沒有結束。
「熙華,這幾天我一直沒有機會和哲華好好聊聊,不如我們今天約哲華出來吃飯,怎麼樣?」
「好啊!我馬上打電話給他!」
「別打電話了,我們去接他,好嗎?」
「上車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熙華,你這樣陪著我,伯父伯母沒有不高興吧!」
「怎麼會?我媽希望我早點結婚,早點生個孫子給她抱才好!」
熙華和小語絲毫沒有察覺身後一雙陰譎的眼楮正盯著他們,隨時準備破壞他們的歡樂。
「熙華,哲華怎麼還不下來?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他的工作了?」
「小語,別急,哲華就快下來了!」
「熙華,要不你去看看,如果哲華確實很忙,我們就別打擾他了。」
「也好!小語,你在這等我!」熙華向大門走去。
小語無聊地四處張望,突然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孩從她身邊跑向街中,小語一急,忙拉住小女孩問︰「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在街上亂跑很危險?」
「姐姐,我的球跑了,我要去撿回來了!」
「小妹妹,你站著別動,姐姐替你撿,好嗎?」
「謝謝姐姐!」小語左右望了一下,一輛車也沒有,于是她很放心地走出去撿球,就在那彎腰的一刻,一輛紅色的轎車從她身後向她開來,小語卻完全沒有察覺。
這一幕剛巧被走出大門的哲華看到了,哲華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邊跑邊喊︰「小語,小心!快閃開!」等小語反應過來,車子離她只有幾步之遙了,她已經忘了該怎麼辦?熙華也看到了這一幕,他想跑上前去卻已經太遲了,說時遲,那時快,哲華飛撲過去推開小語,在他沖上去時,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要救小語,小語與車子擦肩而過,可哲華卻已躺在冰冷的路上,一動也不動,除了那不斷冒出的血。
「哲華,哲華!」小語爬過去抱住哲華,用手帕按住傷口,熙華見到這一幕也呆了,前一分鐘,哲華還活蹦亂跳的。可現在……
「哲華,你別嚇我了,你一直是福大命大的。」
「熙華,別說了,快叫救護車!」小語抱著哲華,感受到哲華的體溫正一點點流逝,呼吸也急促起來,忙催促熙華,幾分鐘後,救護車就到了,熙華和小語一人握住哲華一只手,希望留住他年輕的生命。
第6章(2)
在救護車到達醫院的同時,秦家二老也趕到了醫院,看著一臉鮮血的哲華被人從救護車上抬下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那是哲華,那個自信、開朗的哲華,他們護送著擔架車去手術室,突然,哲華的手抓住了小語。小語一驚,這才發現哲華醒了,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似乎有話要說。
小語的心一動,「哲華,你有話想說?」小語的話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哲華,你想說什麼?」秦母無助地望著兒子,哲華指了指臉上的氧氣罩,熙華替他拿下了。
「小……小語。」哲華的話斷斷續續,「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一陣猛咳吐出一嘴鮮血。「哲華,別說了!」小語淚如雨下。
「小語,你能吻吻我嗎?……」哲華停了停,「哥,你……不會……介意吧!」熙華哀傷地看著哲華,他一直都知道哲華愛小語,卻不知他對小語的感覺已如此刻骨銘心。
小語絲毫沒有猶豫,俯身吻了吻哲華滿是鮮血的唇。
「謝謝!」哲華勝上浮起了滿足的笑容,小語是喜歡他的,不是嗎?「哥,你不能讓小語傷心……」哲華留戀的眼神—一掃過每一個人,「照顧爸媽!」說完這句話,哲華再度陷入昏迷中。
「哲華!」孫玉茹早已泣不成聲,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即將離去的兒子,他還那麼年輕,老天爺怎麼忍心剝奪他生存的權利。
手術室的門無情地關上了,把一雙雙擔憂的眼楮關在了門外。
「請問,你們是傷者的家屬嗎?」兩個警察向他們走來。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這並不是一樁簡單的交通意外,而是人為的,由此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樁有預謀的謀殺。」
「謀殺?」大家都無法相信,哲華為人善良,與人無怨無仇,會有什麼人要殺他呢?
「根據現場目擊者所說,謀殺的目標是這位小姐。」
「我?警察先生,你會不會弄錯了,我來香港才幾天而已。」
「這位小姐,這件事具體是怎麼樣的,我們正在調查,如果你們有什麼線索,請和我們聯絡,另外,在此事求弄清楚之前,請江小姐暫時不要離開香港。」
「好的,謝謝你們!」送走了警察,小語和熙華的腦子里同時浮起一個大大的問號,會是她嗎?
手術室的燈依然亮著,大家心里的弦也依然緊崩著,小語不停地祈禱,希望哲華能吉人天相。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于熄了,大家不約而同走上前去,迎接那位看來似乎很疲倦的醫生。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他還很年輕,你一定要救他。無論花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秦書明緊緊握住醫生的手。
「對不起,秦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的語氣里似有太多的遺憾。
「醫生,你是說我兒子沒救了?」孫玉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
「基本上可以這麼說……」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母就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媽!」
「伯母!」
「玉茹!」千呼萬喚,都已被她摒棄在她的世界之外,她心里僅剩的一點知覺,即是她的兒子已經離她而去,醫生一見這情景,還來不及說完剩下的話,又投入緊張的搶救工作中。
終于,他們得到了準確的答案,但答案卻讓他們更難過,哲華沒死,卻對外界毫無知覺,用醫生的話說即成植物人,而秦母因為驚嚇過度,中了風,以後的日子也恐怕得在床上度過,真是屋漏偏運連夜雨,原本美滿幸福的一家,一夕之間充滿了愁雲修霧,對于秦書明來說,這是個黑色的日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一下子傷了兩個,這個打擊讓他那風姿煥發的臉變得黯然了。烏黑的頭發也泛起了銀霜。到底他做錯了什麼,老天爺要如此懲罰他,就算他做錯了什麼,該受罰的也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