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魅居里一接到憐曼懷孕生子的消息,若說最震驚的就屬林雨洋了,她相信憐曼的孩子肯定是聶天珞的。
為此她不顧魅森的反對來到聶宅;這半年里,聶天珞沒離開過台灣,他終日將自己浸婬在酒色里。
一進入聶宅,佣人即親切上前,「小姐,你回來了?」
這里可以算是林雨洋的娘家,是故她的到來佣人們一點都不驚訝。
「少爺呢?」她急著想把消息告知天珞。
「少爺還在睡覺。」
「我去叫他起來。」林雨洋二話不說地往樓梯走,打算去叫醒他。
都已經下午了,天珞竟然還在睡覺?如此不正常的作息,難怪爺爺會氣得飛回瑞士,看來天珞這次是真的深陷了。
「不行,小姐,少爺吩咐不準任何人打擾。」特別是他房里並不只他一人,還有其他客人時。
林雨洋給佣人一個微笑,「放心,我會說是我自己硬要上來的。」
「可是……」佣人還是不太放心,少爺發起脾氣來可是十分嚇人,特別是這半年來更加可怕。
林雨洋沒給佣人勸說的機會,一路來到聶天珞的房間,連門都沒敲就直接開門闖入。
「天珞!」
一進房間,她就看到床上躺了個陌生女人,那女人因為她的陡然出現而尖叫出聲。
「你是誰?」女人用不善的口吻詢問。
「天珞呢?」
或許是林雨洋的怒氣嚇住了那女人,她縮了縮身子,比著浴室。
林雨洋沒再多看她一眼,只是冷淡地下命令︰「馬上離開這里。」
「你沒權利趕我!」那女子不甘示弱的反駁。
「我是他的妻子,你說我有沒有權利?」為了省事,她干脆抬出身分,反正對方肯定不曉得她只是個前妻。
「什麼?!」
「還是要我叫佣人上來趕人?」林雨洋生氣地道。
見她這般氣勢,那女人只得匆忙套上衣服,快速地離開房間。
林雨洋本來想上前敲浴室的門,考慮了會兒後,最後還是選擇安靜地坐在房里等著。
不久,浴室門打開,只圍了條浴巾的聶天珞不置信地瞪著椅子上的林雨洋,為她的出現而訝異。
「我的女伴呢?」他梭巡房內一周,發覺房間內除了林雨洋外已沒有別人,看來是被趕跑了。
「天珞,你究竟還想繼續沉淪到何時?」
聶天珞好整以暇地用毛巾擦拭發上的水珠,臉上訝異的神情已消失,最後干脆坐在床上等著林雨洋的痛批,反正這些話半年來他已听多了。
「你來有什麼事?」冷淡的語氣顯得不在乎。
「我是要問你,想不想再給自己一個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該不會是爺爺派你來說服我相親吧?」如今他的惡名更加昭彰,還有哪家姑娘願意嫁他,躲都來不及了。
「你別這樣!」林雨洋被他漫不經心的模樣惹火,朝他大聲地叫著。
「那你就別來,我的事不須你插手。」
這句話顯得有些傷人,林雨洋氣紅了臉。
「你以為我想來嗎?要不是為了憐曼我才懶得來。」說著,她起身打算離開。照天珞的情形看來,他是不可能回頭了;高傲的他放不段向憐曼道歉,他只想要保護自己。
憐曼!
一听到這個名字,聶天珞趕忙沖上前,一把拉住林雨洋。
「雨洋,你說憐曼怎麼了?」難不成她出事了?
「你關心嗎?」
想到憐曼離開已有半年,而天珞卻連句最起碼的問候都沒有,若她是憐曼,恐怕也早已心冷。
「別吊我胃口,你知道憐曼對我的重要性。」
本想離去的林雨洋看在他這般心急的份上,才再度坐回椅子上。
「憐曼有了孩子。」
「什麼?!」
聶天珞壓制不住的音量充斥整個房間,「是誰的?」她竟敢懷了別人的孩子!
「天珞,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受不了他的火爆,林雨洋有些後悔來這一趟。
「我怎麼能理智,她竟懷了別人的孩子!」聶天珞也朝她吼回去。
「你……」她實在快被他氣死。
「那孩子是你的。」
「我的?」憐曼的孩子是他的?
「對,所以你如果真想要挽回她,最好去悱居一趟,否則再過不久你的孩子就要叫別人爸爸了。」這些話是她加上去的,憐曼根本不打算結婚,她只是要宴請滿月酒。
「我不準她結婚!」
「憑你現在這樣?」林雨洋搖搖頭,想到剛才離去的女人,不免輕嘆。「那些女人呢?」
「誰?」
「剛才在你床上及之前的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理?」她若是憐曼絕對無法原諒天珞這麼荒唐。
聶天珞沉了臉,「你打算告訴她?」他是荒唐,但這全拜憐曼所賜,他才會如此沉迷于酒色。
「所有的人都知道,不須我開口。」聶天珞的花名原本就眾所皆知,而今更是荒唐得離譜。
「我會親口告訴憐曼。」同時得到她的原諒。對他而言那些女人並不具意義,他心中只有憐曼。
林雨洋來到他面前,「天珞,為了你的未來,你一定要把握這次機會。」她期盼能參加他的婚禮。
「謝謝你,雨洋。」
他要去悱居,就算必須再次將憐曼擄回台灣他也會做。他絕不會坐視她嫁給別的男人,光想到其他男人踫觸她的身子,怒火即燒得他無法理智思考。
*****
孩子滿月酒的前一晚,聶天珞再次無聲息地來到悱居。
沒讓人發覺地進入憐曼房間,他屏住氣息朝她靠近,這時的她已在睡夢中。
半年不見,她更美了。那頭及肩的頭發已留長。
他不打算吵醒她,留下一張紙條,他轉身欲取走屬于他的東西。
當他抱起兒子時,他的心瞬問溫柔,含笑地伸出拇指,在兒子臉頰上來回輕撫,感謝兒子給了他重新開始的機會。
雖然不舍,他還是離去,憐曼若是要找他,該知道他的住處。
聶天珞不知,整個悱居能任他如此來去自如,只因為悱皇下令不得阻擋,同時不得現身與他打照面。
悱皇早料到聶天珞肯定會走這一遭,站在好友的立場,他希望聶天珞能夠有個美滿的婚姻,同時給憐曼及孩子一個溫暖的家。
當聶天珞抱著孩子來到大門外時,悱皇已在那里等著。
「我以為你已經上床了。」看來悱皇早猜出他會有此舉動,不過他只是將兒子摟得更緊,完全不打算放人。
俳皇自從娶妻後,總愛與妻子膩在一起,完全不再有當年尋歡的風流模樣,這時的悱皇已是個專情的好男人。
「我該替憐曼揍你幾拳。」居然讓她吃了這麼多苦!
「我也不好過。」
聶天珞輕嘆,看著手中的孩子,睡夢中的他顯得純真無邪。
「你打算帶孩子離開?」悱皇將視線從孩子身上移開,再次確定。
「我要憐曼。」
聶天珞吻了吻孩子的臉頰,心中期望著孩子能讓憐曼回到他身邊。
「你確定?」聶天珞的花名是憐曼最厭惡的一點。
「我愛她。」
「那就留下來跟她說清楚。」
他不以為帶走孩子是個好方法,依憐曼的個性只會更恨天珞。
「不,我們必須單獨談。」在悱居憐曼絕不會說出真心話。
「你不擔心她恨你?」被一個自己所愛的女人怨恨是件比死更痛苦的事。
「我會讓她改變的。」他有滿腔的愛意,就等著融化她心中的恨。
而後聶天珞迅速坐進車內,悱皇目送他離去。
突地一雙小手搭上他的肩,他不用回頭,單那股香氣已教他認出來者是誰。
「這樣真的好嗎?」
紅靈不放心地跟了出來,憐曼是她的好姐妹,如今孩子被聶天珞帶走,雖然悱皇一再保證,但她還是擔心,畢竟憐曼對聶天珞的態度是眾人有目共睹的,那不可能在短時間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