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他又听見憐曼的笑語聲,同時還見她不在意地倒進那男人懷里,雙手環住對方的脖子,幾乎全身都掛在那男人身上。這一幕讓聶天珞皺起眉頭,原本不開懷的心情更是頓時跌落谷底。
「珞,你不開心嗎?」女伴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聶天珞輕描淡寫地否認。他一向不喜與人傾訴自己的心情,不過心里倒挺驚訝向來懂得掩飾情緒的他,竟然會因為那個厭惡他的女人而將情緒表露出來。
音樂結束後,見憐曼與男伴雙雙步離舞池,他也尾隨在後。
憐曼一見他的人影,一張臉不虛偽地立刻垮下。對于聶天珞她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悱皇結婚前的風流韻事,每一次都與他月兌不了關系,兩人可說是半斤八兩。
現在悱皇結婚了,而他依舊過著風流浪子夜夜笙歌的生活,今晚的女伴與之前的女人又不同,看來他太少爺換女人可比換衣服。
「憐曼,可以與你跳一首曲子嗎?」聶天珞撇下女伴向她邀舞。
「我的腳有點酸,還是不要好了。」
她語氣雖委婉,但兩人心中均十分明白她的拒絕完全針對他。
憐曼的回答使聶天珞臉上蒙上一層陰影,「音樂開始了。」沒理會她的拒絕,聶天珞一意將她領進舞池,雙手環住她的細腰,將她攬進懷里。
「你干什麼?我說了我不想跳。」憐曼僵直的身子因他的貼近而有些微顫,當兩人面對面時她才發現,聶天珞竟是如此高大!她只及他的下顎,而他寬闊的胸膛帶給她莫名的壓力。
「怎麼了?剛才我看你還精神飽滿地倚在男人懷里。」一想起剛才的情形,他的怒火再次點燃。
憐曼被他傲慢又自大的個性給惹火,抵在他胸前的雙手開始不安分地想拉開腰上那雙大掌。
「原來你也看出來我對你的厭惡,一見到你我整個人就渾身不對勁。」憐曼故意附在他耳邊低語,蓄意挑釁。
聶天珞僵了幾秒,隨後又恢復自然神色。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故意引我注意。」要玩火他也是高手。
「我?引你注意?」憐曼雙眼都要冒火了,為他的話而氣憤不已。
「沒錯,難道我說錯了?」
因為生氣所以憐曼忘了他的魔手,更沒注意到他的手已爬上她的果背,在那上面展開輕撫。
為了維持氣氛,兩人還是繼續擺動身子,但兩人間的火花並沒因此結束。
「錯了,我告訴你,我對東方男人向來沒多大興趣,更何況是你!」她還有意地貼近他的下半身,「我喜歡強壯的男人。」這句話的暗喻只要是男人都听得出,聶天珞當然也不例外。
他驚異地瞪大眼,為她的大膽言詞而愣住;憐曼得意地扯出笑容,為今天一整天的壞心情做個結尾。相信今晚的她肯定好眠,光他剛才的表情就夠了。
「你這麼認為?」聶天珞回過神,將她欲離去的身軀拉回,再次貼靠住自己。
「放開我!」這樣的親匿舉止已超出她的界限。
「怎麼了?」聶天珞明知故問,還有意地在她頸間呵氣。
「我不想跳了。」再和他繼續跳下去,她肯定會發瘋。
聶天珞另有涵義地望她一眼,而後他將手松開,讓兩人緊貼的下半身拉開些微距離,「不行,舞還沒結束。」他強迫她直舞到曲子結束,才護送她回到男伴身邊。離開時,他在她耳邊輕語︰「我會讓你親身體驗我是不是夠強壯。」說完這句話,他大笑地離去。
憐曼恨得牙癢癢的,想出聲反駁,卻見聶天珞人已走遠,並且大搖大擺地摟著他的女伴離去。可惡!他竟敢說那種話!什麼叫讓她親身體驗?
難不成他還打算親自上陣?那他有得等了!
憐曼甩頭離去,任她的男伴模不著頭緒地跟在後頭。
第二章
當晚,憐曼早早就回房,洗好澡後馬上躺到床上,強迫自己快快入睡。
外頭的宴會還持續著,想來是要鬧到天亮了。而剛才她進房時,看到悱皇帶著新娘紅靈回房,看來兩人也要開始他們的新婚之夜了。
這時,她的腦海又浮出聶天珞的身影,想起他那張該死的英挺臉龐。真是不公平,老天爺竟如此眷顧他,除了有權有勢,還給他一副超完美的偉岸外表,光今晚盯著他送秋波的女人就數不完,他竟還敢下挑戰書給她!
越想越氣,越氣就越睡不著覺,她只得翻身起床。
坐到梳妝台前,她拿起梳子梳理頭發,金色波浪的秀發閃著亮光,使她看來更加嫵媚動人;卸妝後的她別有一番風情,精致五官及高姚身材讓她深以為傲,但若是因此而吸引聶天珞,她只覺得對不起自己。
她陷入沉思,完全沒發覺房里多了個人,直到來人的影像映在鏡子里,她才大驚失色。
「聶天珞?!你怎麼進來的?」
來人竟是聶天珞,一個帶著侵略性的男人正立在她房間里,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
「甜心,這不是難事,我想要做的事還沒辦不成的。」
憐曼轉身面對他,她將梳子緊緊地握在手中,仿佛這樣能給她勇氣。
「出去!這是我的房間。」她聞到酒味,烈酒撲鼻令她皺眉。
「若是我說不呢?」聶天珞猶如主人般地走到她床邊,那模樣像是撒旦般的邪魅。
「我會大叫,讓所有人都過來。」她警戒地站起身。
「大廳里音樂嘈雜,你這麼一點聲音根本沒人听得到。」他說出事實,眼中更閃著火光,里頭寫著滿滿的取笑。
憐曼防備地退至牆邊,「你究竟要干什麼?」單薄的睡衣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透明,將里頭的胴體勾勒出曲線。
「你忘了?」他不放松腳步地朝她移近,見她無助的模樣讓他男性尊嚴多少挽回了些。
這時憐曼才記起他離去前的話,不敢置信地盯著他,「你不是說真的吧?」
「我向來說到做到,況且我不想人家誤解我。」特別是那方面的能力,男人都不想被人質疑。
「聶天珞,我收回那句話,我不該那樣說你,所以現在請你出去。」此時已不是逞口舌之勇的時機,她只想要他馬上離開。
「不行,我忘不了。」來到她面前,聞著由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氣,清淡的香味使他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幾口。
「那是你的事。」
丟下這句話,憐曼往門邊逃去,哪里曉得才邁開二步就被聶天珞拉回,硬生生地撞在他胸前,更濃洌的酒味撲入鼻息。
「是你先挑起的火,不是嗎?」
「我沒有!」這男人怎麼如此會記恨,連幾個字都這麼計較。
他身上古龍水及男性氣味使她不敢大口吸氣,身子卻拼命地掙扎,想要逃離他的掌控。
「看來,我需要恢復你的記憶,甜心。」
聶天珞再次雙手環上她的腰,任由她拍打也不予以理會,並且施力將她下半身抵向自己,惹來她更激烈的反抗。
「聶天珞,放開你的手!」氣不過被他再度作弄,憐曼用力捶打著他的胸膛及肩膀。
「記起來沒?」
他身下的堅硬足以告訴她一切,他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打算實行他的話。
「你別想踫我!」
「這一切可由不得你,甜心。」固定住她的頭,雙唇尋得她的,他粗暴地吻上那兩片櫻紅的唇,為它帶來的甜美而大悅。
憐曼想要扭頭避開,頭卻又遭他固定,最後只得任由他吻,可是當他的舌頭移入她口中時,她毫不遲疑地咬它一口。
「你敢咬我?」聶天珞嘗到血腥味,舌頭教她咬破正流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