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說完,她也不看杜司岑,只將眼神往四處瞟,因為她害怕接觸他眼里太復雜的情緒。
「對了,剛才我們過來時,怎麼沒有看到你們?」唐文哲打破尷尬地說。
「大概是人太多,一時沒看到。」雖然杜司岑回答了唐文哲的問話,但眼光依舊停留在屈語庭臉上。
「我再去拿點酒來。」唐文哲說道,招來侍者,拿了些酒。
屈語庭從剛剛他們坐下後一直感到不舒服,因為她的存在似乎不太受歡迎的。她發現那個叫唐羽的女人,似乎把她當成爭取杜司岑的頭號情敵了。
她將目光瞄向杜司岑,他仿佛也感受到了,回過頭給她一個微笑,令她有點不知所措。而他對屈語庭的親蔫舉動,令唐羽對屈語庭產生強烈的恨意。
「對了,司岑,你這次應該不會太快又出國考察了吧!」唐文哲眼見妹妹劍拔弩張的氣勢,他也無能為力,只好趕緊找個話題來驅走這股低氣壓。
「應該不會吧,我想多利用時間陪小語。」
听到他的話,屈語庭剛入口的酒差點噴出來。
「語庭,你和岑認識多久了,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我和他認識才不過幾天而已,對他還不熟。」她才說完,沒想到杜司岑卻出其不意地抓過她的手,動作粗魯,而這個舉動也嚇了她一跳。「可是我們卻為彼此而著迷,不是嗎?小語。」他的目光令她不敢直視。
唐文哲淡淡地笑了笑,可是唐羽卻對屈語庭更充滿不滿及憎恨之意。
「對不起,我失陪一下。」她開口說話,同時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禮貌地對其他人笑笑,然後借故說想要去化妝室,便急著逃離現場。
第四章
當屈語庭再度回到宴會現場時,只見唐羽和杜司岑正在舞池里緊緊擁舞。而不知為何,這幕畫面竟使她驀然覺得一陣心痛,好半晌無法動彈。
噢!親愛的上帝,她不可能是在吃醋吧!杜司岑的一切根本和她無關,他既不溫柔又不體貼,總是霸道地剝奪她的自由,簡直是超級的一只大沙豬 狘br />
她一回到他們坐的地方時,唐文哲馬上站起來邀舞。她欣然接受,且故意甜甜地對他一笑,害他險些失了魂魄。
「你是司岑的嗎?」
他的!?難不成他的朋友全是一群沙豬。
「不,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可不想侵犯他的所有物。」
「我是我自己的主人。」所有物!?什麼跟什麼嘛!
唐文哲揚起眉詢問︰「這麼肯定?」
她輕笑,滑進他的臂彎中。她並不討厭眼前這個男人,至少跟他在一起時不會有不舒服的感覺,她還可以接受他的陪伴。
「你放心,我還沒出嫁,我屬于我自己。」
唐文哲的眼楮頓時亮起喜悅的光芒。「那我可以約你嗎?」
「你可以打電話和我聯絡,我目前住在我姐夫方中承家,我想你應該認識他才對。」
「我當然認識他,你是來度假的嗎?」
「嗯,我目前在美國修碩士學位。」
「我真幸運,居然會踫上你這麼美麗的女孩。」他衷心地贊美她。屈語庭露齒一笑,兩個梨窩乍然浮現,更是迷人。
「我可以喊你語庭嗎?’
「可以,那我該怎麼稱呼你,總不會要我喊你唐先生吧!」
「你叫我文哲就好。」唐文哲表現得很熱絡。
音樂終止,屈語庭和唐文哲離開舞池。
***
杜司岑坐在宴會主人特別為客人準備的椅子上,身邊擁著唐羽。
唐文哲和屈語庭走了過來,唐文哲為她拉開椅子。
屈語庭坐下後,心想︰怎麼像杜司岑那樣的「大爛人」,會有這麼多女人喜歡他呢?
她直視杜司岑深不可測的雙眸,故意露出不屑的神情。杜司岑幽黑的眼眸里閃過一抹怒意,她想移開目光,卻怎麼也動不了。
當音樂響起時,唐文哲再度站起來向屈語庭邀舞,為了逃開杜司岑的目光,她馬上欣然接受。
「司岑,好好享受美人在懷吧!」唐文哲說完,便和屈語庭往舞池里走去。
屈語庭撇撇嘴輕哼︰「是啊,真是享受。」
在舞池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屈語庭覺得和唐文哲在一起時很輕松,他不像杜司岑一樣總愛命令她,常讓她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忽然,音樂轉為輕松的舞曲,他們兩人在舞池中跳著舞,好不快樂。屈語庭已好久不曾如此的放松過,她很感激唐文哲今日帶給她的愉悅心情。
杜司岑向侍者要了酒,他現在正像一頭欲找人—決生死的猛獅,目露凶光,嘴唇也緊抿成一直線。尤其當他看見穿得極少的屈語庭,偎在唐文哲的懷中,並且愉快地談話,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令他氣惱。她難道不知道,今晚的她有多明亮動人嗎?在舞池中有許多年輕小伙子爭相上前邀舞,這一點更讓他為之氣結。
「文哲,謝謝你,我玩得很開心,下次有空再一起出來玩。」
可惡,竟直呼那小子的名字!她連他的名字都不願叫一聲,卻對一個才認識不到幾小時的男人有這種舉動,這令他的怒火更熾。
杜司岑立即拉著屈語庭,並告訴唐氏兄妹,他們要提前離開,這引來他們兄妹的不滿,但他卻不予理會。唐羽只好說︰「那你星期天來我家吃晚飯,我爸說很久沒見到你了。」
「到時再看看,我們先走了。」
他拉了屈語庭和主人道過再見後,便往外走去,沒想到不知死活的唐文哲還追過來對她說︰「明天我打電話給你,中午左右。」
不等屈語庭回答,杜司岑馬上拉她離開,一點也不讓她和唐文哲再多說一句,而且把自已身上的西裝月兌掉,披在她的身上,並用眼神警告她不準拿掉。他早經受了一個晚上的氣,看著一堆色迷迷直盯著她瞧的男人,真想把他們一個個都踢出宴會。
坐進SAAB汽車里,屈語庭靠在皮椅上。車子迅速離開那間別致的豪宅,午夜的幽黑因為月光而稍顯明亮些。看著車外寧靜的夜景,令她有種舒適的感覺,她完全不知道一旁的杜司岑已頭頂冒煙了。
「你跟文哲可真是登對嘛!」他忿忿地說,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這模樣有點像是捉到妻子和情人幽會的丈夫。「你也不賴呀!和唐羽有說有笑的。」「那我應該為他們中途出現而向你道歉嗎?」
「哦,不!我歡迎都來不及了,有他們的加入讓我輕松不少。」「擺月兌我叫輕松嗎?」
「你說得對。」她認真的點點頭。
「真不幸!恐怕明天你必須再陪我耗上一整天。」
「很抱歉!」她拒絕地道︰「文哲約了我。」
「打電話告訴他;你和我事先已有約了。」他霸道的口吻好似她,屬于他,「我想小辰忘了告訴你,明天我要帶你去南部玩,而小辰也已同意讓我帶你去。」
天啊,他以為他是誰啊!老是擅作主張。
「姐姐沒有告訴我,我也不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
「我不去,因為我已經答應文哲的邀請了,抱歉。」
「不,你會去的,我會讓你答應的。」他自信地說。
這時,車子已到了姐夫家門口。她有種預感,自己必須趕快下車!她月兌下他的西裝還給他,手才一踫到車門把,卻馬上被他拉了回去。
「這麼急著要離開我?」杜司岑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沒錯,快放開我的手!」她憤怒又驚懼地轉過頭怒視著杜司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