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會在這里?」
「我怎不能在這里?」杰斯玩味她的無措,大手一翻復住她的小骯,「還酸痛嗎?」
「酸痛?」麗兒的神色古怪。
「這里。」
她的臉倏地紅了。
「沒有。」她很快地側轉身,將自己蜷縮起來。
「撒謊。」杰斯可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我……我餓了!」麗兒月兌口而出。
天,看樣子以後他的生活不會無聊了!
杰斯忍不住大笑,順手拉一邊的金色繩子。
「看樣子,我一定得先喂飽你這張小嘴。」他低頭給她一個纏綿的吻。
麗兒下意識捂住整個已經紅腫的小嘴。
「戀戀不舍?」杰斯邪惡地調侃她,然後——
「杰斯,你怎麼可以……」麗兒尖叫。
「可以怎麼?」他邪氣地擒住她,雙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你……」麗兒氣急,卻不由自主陷入他制造的魔法里。
「公爵大人,請允許我提醒公爵夫人,她與服裝師的約會……」
安德列斯訓練有素的聲音被驚慌的道歉所取代,他趕緊離開這已經充滿熾熱的房間,匆促間甚至一頭撞上門框。
天,他忘了已經拉了叫人鈴!
杰斯不由失笑。
麗兒拉起床單遮住自己,覺得她再也沒有臉見人了。
「我想我們還是先用餐得好。」
杰斯再次拉了叫人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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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潘塞公爵府的舞會如期舉行。
雖然麗兒並不在意穿著,不過當杰斯把她介紹給那些正流社會有名的勢利眼時,麗兒仍不由感謝這襲由三個裁縫師花了五天才做好的昂貴禮服。
杰斯體貼的動作、贊美的眼神,以及關切的話語,徹底攻破了她的心防。她意識到,他已成為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因為禮儀,他們只在舞會開始時共舞過兩曲,以後他就被不同的女人佔據了,而她也得恰如其分地扮演舞會女主人的角色。
舞池里,麗兒心不在焉地听著舞伴的恭維,眼楮仍尋找著杰斯的身影。他那雙漂亮的銀灰色眼眸總在兩人雙目交會時,投來溫暖的眼神。
「公爵夫人,你身體不舒服嗎?」她的舞伴問。
麗兒正好借口逃開。
她吩咐女僕,「若公爵大人問起,就說我在花園里。」
花園北角的偏僻處有一個玻璃花房,而她一直對花情有獨鐘。
在走進花房之前,她及時發現花房里已經有人了。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女人說。
背對她的男人有英挺的肩,對于女人的告白他只是沉默。
「你只想報復我!不過這正表示你不曾忘記我,你還是愛我的!」女人的聲音柔媚,而且熟悉。
麗兒努力回想自己究竟在哪里听過這個聲音。
「現在我已經回到你的身邊,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去接受那個拙劣的替代品。」女人的聲音里有一絲怨恨。
這刻薄的語氣喚醒了麗兒記憶,天,她似乎總要與凱琳糾纏不清。
「親愛的,愛我!」凱琳將男人的手放進了自己華麗的薄紗禮服里。
天,她無意見證凱琳的出軌!
正想躲開這一切,不料——
「吻我,杰斯!」
杰斯?!
她听錯了嗎?
麗兒狠狠擰自己一把,感覺到痛,才相信眼前的一切並非幻覺!
月光照出了杰斯臉上的傷疤,凱琳亢奮的申吟傳出了花房!
他終究還是背叛了她!麗兒曾以為自己很堅強,可當一陣陣錐心刺骨的痛升起時,她知道自己並不堅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舞會里的,只知道當她被管家叫住時,已失魂落魄地穿過整個舞池,拆散了無數對舞伴。
「夫人,您的行李已送到公爵房里了。」
「謝謝。」麗兒努力自己不至于失控。
稍早時,杰斯堅決要求她搬到他的房間去,可現在他正與凱琳滾在花房的地板上!
可惡!
不理會人們驚訝的表情,她逕自上樓。
跋出正在整理行李的女僕,不顧衣服正攤得滿床都是,麗兒坐在床沿發呆。
杰斯居然和凱琳——
天,如果不是她意外撞見他們在一起,她豈不是要與凱琳共用一個丈夫了?!
她能阻止已到嘴邊的尖叫,卻堵不住決堤的淚水!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麗兒無聲地握拳捶床,一下又一下。然後,她的視線觸及躺在箱子底下的土地授權書。
埃里奧特,這本該在兩個月後才屬于她的土地,因為這場婚事而提前屬于了她。
麗兒伸手去拿授權書,卻發現證書下壓著一幅年代久遠的炭筆畫。畫上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英俊的面容,貴族式的傲氣……
她依稀記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慢著!如果他的臉上再添一條疤,膚色再黝黑些,神情再滄桑些,這不是——杰斯嗎?
一瞬間她恍然了。他就是凱琳失蹤的未婚夫!難怪凱琳會說她是一個拙劣的替代品!
原來做傻瓜的一直是她,麗兒悲愴地笑出了聲!
「夫人……」女僕推開門,竟發現公爵夫人正大笑著把一件件衣服仍回原來的箱子里去。
「出去!」
「可爵爺正等著夫人哪。」女僕遲疑著。
「告訴公爵大人,我立刻下去。」她合上那口不大的箱子。
片刻之後,她終于成功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既然要演戲,那就大伙兒一塊演吧!
她——阿麗塔•藍斯絕不會先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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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兒下樓時,听到超過一打的驚呼。
她始終保持嘴角的那抹——應該是冷笑吧。
「麗兒,你總是讓我驚奇!」杰斯張開手臂,將她擁入懷中。
換下華麗禮服的唯一目的是想要他難堪,可他的反應不該是這樣的!不知所措的反而是她了。
「我想念你,我的小貓。」他在她耳邊輕聲軟語。
他的溫柔是因為心懷愧疚嗎?
「公爵大人,我不敢相信您竟然容許您的夫人穿成這樣子。」一個做作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坦普爾夫人,也許我忘了告訴大家,公爵夫人就是穿著這身衣裳將我俘虜的。」杰斯彬彬有禮地回道,明顯的在護衛他的小妻子。
「真的嗎?」坦普爾夫人夸張地眨著裝假睫毛的眼楮,「現在還有人穿這種落伍的裙子?」
「過去的事總令人懷念。」杰斯微笑。
他是一個懷舊的人嗎?
麗兒看一眼正在一邊談笑風生的凱琳,杰斯已是她的獵物了嗎?
她忽然覺得自己需要喝一杯了。
伸手招來一邊的男僕,麗兒拿了一杯杜松子酒,不甚斯文地一口喝光。
「公爵夫人認為我也需要喝上一杯了。」麗兒再次伸手時,杰斯技巧地取餅她手里的酒杯,一仰而盡,「親愛的,我們該上樓了。」
「上樓?舞會不是才開始嗎?」
「那就先跳舞吧!」杰斯將她帶入舞池。
「你不生氣嗎?畢竟我穿成這個樣子很不符合禮儀。」麗兒挑釁。
「不,小貓,我們都不是在意禮儀的人。何況,跳完這支舞我們就上樓。」
從他抵住她的身體上,她清楚地感覺到他的。
難道他才在凱琳身上發泄得還不夠嗎?
「你不覺得自己要太多了嗎?」
「麗兒,」他愣了一下,「你真是個小天真!男人常常會要,我保證你也會喜歡它的。」
「我——不!」她拒絕成為凱琳的替代品。
「你覺得我太粗魯了嗎?我以後會試著溫柔點……」杰斯想要誘惑她,不料他的命運居然是——被他的小妻子丟在舞池中央。
天!麗兒可真是一個有脾氣的女人!
斌族紛紛對他投以同情的目光,杰斯卻覺得興致昂然。
誰叫他有一個奇妙的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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