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想伺候我的?」朱策的眼眸在接觸她的胴體時變得深沉,「那好,我就成全你吧!」
一把抓過身前的她,一手拆散了固定住她長發的發飾,然後——
「不要!」察覺到他邪惡的用意,寧繪雪在驚慌中死死的抓住門框,「不可以……外面有人!」
除了一層極薄的紗衣,她的身子毫無蔽遮,而他強硬的拉扯與隱含其下的邪惡意圖,更使她惶恐。
淚水糊了臉上精致的化妝,在他毫不妥協的強勢里,寧繪雪的手指漸漸無力。當她意識到雙方巨大的力量差距時,終于認命的松開了手指。「求你不要!不要在外面……」
就算她只是他發泄的工具,也不能……
「求我?你配嗎?」朱策冷笑。
「有人會看見的!啊……」驚惶之下,她只能徒勞的用長發掩蓋住自己近乎赤果身子。
「你以為我在乎?」朱策表面上八面玲瓏、處世謹慎,可骨子里的他一向是我行我素,鮮少在意他人的看法。
于是,寧繪雪于驚叫中,整個人被拖出了房間。
「王爺……」如意王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嚴苛,守在門外的趙簡也被嚇著了,當下只能傻乎乎的目送他抓著披頭散發的寧繪雪大步離開。
「把自己弄干淨!」朱策忽然停下腳步,將寧繪雪丟入溫暖的水池里。
未愈的傷口遇水後泛起一陣尖銳的疼痛,在猝不及防之下,寧繪雪尖叫出聲,然後她才發現自己正置身于一個巨大的溫泉池里。
肆虐的水氣隔絕了她的視線,卻也讓她覺得安全,可她立時醒悟到自己有多愚蠢,基于契約,她只能任由朱策扯掉她最後的遮掩。
這只是一場交易而已,寧繪雪提醒自己,這使她有了更多的勇氣面對此刻的處境。
「學會認命了嗎?」她在水里,他則在岸上,可這並不妨礙他禁錮她。
他以冰冷的目光看遍她的身體,那抹奇怪的神情使得寧繪雪甚至連伸手遮蓋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你扮不來如意的樣子,她的這里比你的偉大多了,還有這里……朱策以手丈量她的胸部,然後慢慢下滑,「不過,你的肌膚白多了。」
早在壽宴上,他就注意到她扮演的舞娘有一身雪白的肌膚,雖然她面紗後的小臉平凡得讓他有些失望,不過此刻,朱策粗糙的大手撫過寧繪雪水滑的前半身肌膚,這些晶瑩的水質肌膚幾乎毫無瑕疵,當然,他的目光也沒錯過她此刻正極度悲慘的後背。
毫無預兆的,他壓下她的小頭顱,強迫她潛入水中。因為沒料到,寧繪雪喝下幾口溫泉水,而在她的驚慌里,朱策感覺到了報復的快意。
「現在,洗干淨自己,」他張狂的命令,「我不許你身上有一點點的臭味!」
「寧繪雪能夠肯定自己身上除了玫瑰花的香味外,並沒有什麼異味。不過,她及時醒悟到,自賣身的那刻起,她已不再擁有自由表達思想的權利了。
撕裂的傷口因泉水的侵入而刺痛,可她已虛弱得沒有力氣掙扎。
這麼快就不行了嗎?他還沒玩夠呢!
注意到寧繪雪痛得扭曲的小臉,朱策不禁微笑了。她的傷口因為缺乏妥善照顧,有的地方已經發炎了,而帶有硫磺成份的溫泉水接觸到傷口時更會引發劇痛。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她居然沒有哀求或尖叫。
他一向尊重意志堅強的人,不過只于戰場上。
盡避恐懼吧!他的報復才剛開始而已,朱策的舌尖像是嗜血般的舌忝過薄唇,他是絕絕對對要她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獲準出浴後,寧繪雪看見整齊擺放的棉袍,套上後才發現這是他的袍子。看見琉璃鏡中滑稽的自己,她的臉上不禁泛起一抹微笑。
「看得出來你相當自得其樂。」冷不防的,他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寧繪雪回頭,卻意外地看見了他半果的身體。他的身體並未因卸下外面的錦袍而顯得瘦弱,相反的,他的體格壯碩得令她感到害怕,尤其是那一綹沿胸而下,最後消失在褲腰的漆黑毛發,似乎張揚著他的野性。
雖然劉嬤嬤一直強調他的強悍,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哪知道何謂男人的強悍?!直到現在,寧繪雪才朦朧的感覺到潛在的危險。
她的直覺尖叫著要她逃開,可她的腳卻似乎被釘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緩慢逼近,直至近到她可以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麝香味。
一時間,視覺、味覺、听覺、感覺……
這一切的一切都逗得她喘不過氣來,寧繪雪只能怔怔的看著他俯下頭,以男性的薄唇噙住了自己顫抖的雙唇。
他的雙唇薄而且冰冷,這讓寧繪雪忍不住戰栗。
「不反抗了嗎?」沒有遭遇到想象中的強烈抵抗,朱策覺得有點無趣。
「我不以為自己有反抗的權利。」事實上,自她出賣自己的那一刻起,就不以為還能擁有自己的靈魂。
「好一條鋒利的舌頭。」朱策報以冷笑。
在他激狂的吮吻中,寧繪雪感覺到一股痛楚。而後在他的強勢下,她被迫敞開了自己,任他的舌竄入唇齒之間與她糾纏、嬉戲……
她不自覺的加深喘息,頭昏昏沉沉的﹒幾乎站不穩腳,只能虛弱的抓住他的外袍。
「你是一塊木頭嗎?」他忽然放開她。
寧繪雪不解的看著他,微張的小嘴仍因剛才的糾纏而喘息不已。
「我似乎有必要提醒你,你忘記自己的職責了。」朱策扯著她披落的長發,將她拉得更近,「伸出你的舌頭,像剛才那樣吻我。」
她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學著他的樣子,斜側過臉,將舌尖探入他的嘴里,嘗試著與他的唇舌嬉戲。不料﹒他眼里全然的清醒卻讓她感到心慌,慌亂中,她似乎咬住了他的舌頭。「我……對不起……我真的不是……」她驚慌的想要退開,不料卻被他阻止了。
「笨女人!」朱策戲謔的道,然後重重的咬傷了她的舌。
舌尖的劇痛讓寧繪雪臉色慘白,一行細細的血順著她的嘴角慢慢滑落,且舌尖的劇痛讓她幾乎無法順利出聲。
「現在,你鋒利的舌頭已屬于我了,記住把它藏好,因為只有我才能踫觸!」朱策道。
他的齒間猶沾著她舌尖的鮮血,他的手則按住她背後的傷處,在寧繪雪口齒不清的呼痛聲中,他的手指再次掐進了她的傷口里,一瞬間傷口迸裂,膿血四溢。
「又怎麼了?」朱策的眼里逸著淡笑,似乎以傷害她為樂事。
在他的眼里,她毫無尊嚴可言,寧繪雪提醒自己,于是,當朱策再次劫掠她的唇舌時,她假裝自己的靈魂正在遙遠的地方。
「我買了個木頭人嗎?還是你覺得這樣就能救你的子楚?」朱策推開她,力氣之大,竟使得寧繪雪跌倒在地上!「我最差勁的侍妾都比你好上一百倍!」
「我……」寧繪雪的眼眸里蒙上了淚光,她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
回想著劉嬤嬤曾說過的一切,回憶著那本畫冊的內容,她知道該怎麼做了!她踮起腳尖,在他的肩頸處留下第一個吻,然後伸出舌尖,在他堅硬的肌膚上輕輕舌忝舐著,並治著他古銅色的肌膚蜿蜒向下。
受傷的舌使得每一次踫觸都成了一種對自己的折磨,于是,她原本就笨拙的動作變得更加笨拙,而他身上則留下一點點淡紅色的痕跡——那是她舌上沁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