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洗手吃飯啊!等一下小霆不是還要過來練琴嗎?」一直以來他們都一起練琴,除考試外從沒間斷過,以前由這些現成的老師教,現在他們則是一起切磋練習,他們的琴藝已超越他們父母了。
這頓飯她吃得食不知味,一肚子悶氣不曉得要往哪里發,這個白痴貴族在她父母面前實在太會演戲了,看來,她未來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第八章
「你今天晚上心情很差哦!」史栩霆趴在陽台欄桿上,望著對面的慕希遙,她晚上拉小提琴的時候,夾著許多的抱怨和不滿,以及許多的壞情緒因子,連帶影響到他。
「那個陰魂不散對我‘勾勾纏’的家伙居然要住我家。」她氣憤地說。
「哪個家伙?」
「就是中午突然出現的那個家伙,他是威廉男爵,一位白痴加三級的英國貴族,說什麼對我一見鐘情,每次見了面就想親我,惡……心,想到我就雞皮疙瘩掉滿地,他八成是全英國最聞的貴族,追著我在歐洲跑,比牛皮糖還粘,甩也甩不掉,氣死我了。」
她不自覺握緊手上的發簪,都已經夠生氣了,連這一頭長發也和她作對,始終盤不好,真要氣死她。
「他要住多久?」他蹙眉沉思,此事非同小可呀。
「我哪知他要住多久,最慘的是,他就住在我房間對面。」慕希遙指著她房門的方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把話說完。
「怎麼不跟你媽說?」他開始皺眉。
「你覺得我說了如果有用,他還會住在我對面嗎?」她沮喪地嘆口氣,「萬一他半夜闖進我的房間,睡死的我哪有抵抗力啊,一想到這個就煩啊!」她抓著腦袋,一頭亂發就像瘋婆子。
「用你現在瘋女人的樣子嚇死他啊!」他取笑。
「臭小霆,我煩惱死了,你還有心情跟我說笑。」
就是因為她煩惱,他才故意和她說笑,他身手俐落的跳到她的陽台,坐在欄桿上頭,拿走她手上的發簪順手替她將頭發固定好,這支發簪是前年他送她的聖誕節禮物,她嘴巴不說,心里應該喜愛它吧,否則不會老用它。
「要是他真的闖進我的房間,我又在睡覺,恐怕我連怎麼失身的都不知道!」只要一想到這個她就頭痛。
「你又不是木頭人,怎麼會沒感覺,當……」
「你又知道了,難道你失身過?」她仰著頭逼問他。
雖然是沒失身過啦,可是這種事男人總比女人多懂一點吧!再說,他老爸和老媽早在青春期的時候就教過他很多該有。的知識了,只是少了實戰經驗罷了。
「咳咳,相信我,你不會沒感覺的。」他顧左右而言他。
「只要一想到他踫我,我就想反胃、惡心、想吐……」她越說越生氣。
「那我踫你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感覺?」他好奇的問,心里非常想知道答案。
「只是想踹死你而已,模胸、翻裙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給了他一個冷眼,天下的烏鴉都是一般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會反胃、惡心、想吐嗎?」
「不會啦!那又不是重點。」她都夠氣惱了,他沒事還來湊什麼熱鬧。
史栩霆露出傻氣的笑容,小遙對于他的踫觸不會有那些反應,那代表什麼?呵呵呵「別顧著耍白痴啦,快幫我想想辦法。」她都快急死了,他還有那個閑工夫扮痴呆傻笑,氣死她。
「把門鎖起來不就得了。」他建議。
「對喔!我怎麼沒想到?!可是……萬一他想破門而入呢?」她隨及想到另一個問題。
「他破門而入時一定會發出很大的聲響,恐怕連死人都可以吵得醒,你只要大叫一聲,我就會過來救你。」他展現出「義薄雲天」的氣概。
「萬一你睡死了怎麼辦?萬一你不理我怎麼辦?萬一……」他沒有被人緊迫盯人的纏過,不了解那種可怕,誰知道威廉男爵現在睡在她對面,晚上會做出什麼事來?「不會有萬一的,相信我。」他捉住她的平,將手心貼在她的手心上,默禱一下,「我給你護身咒了,任何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你的身了。」
她突然失笑,「什麼妖魔鬼怪,耍寶啊你!」不過他的護身咒使她心情平靜許多。
「要是你真的擔心,我的床分一半給你睡。」他朝她擠眉弄眼。
「誰知道你這只黃鼠狼在打什麼歪主意,我怎麼知道你的企圖和那個白痴加三級的貴族不是一樣的,唼。」她一點也不領情。
「說得也是,我以前對發育不全的小櫻桃沒興趣,可是現在面對的是成熟的水蜜桃,真的很想讓人咬一口試試看,依我的猜測,你沒有D也有C吧!」他的手對著她的胸部比來比去,回想當時的觸感。
「去你的!」慕希遙本來想要賞他幾下霹還神拳,可是他早逃回自己的勢力範圍,再三檢查自己的房門是不是已經上鎖,才躺回床上。
對面的陽台,傳來幽幽的小提琴聲,演奏著莫札特的安魂曲,記憶中,她只要有特別不好睡的情況,總會听到這個熟悉的旋律伴她入睡。
每次都想罵他,他是把她當成死人嗎?但嘴角又忍不住露出安心的笑容,沉沉地睡著了。
最親愛的史栩霆老公,我被綁架了,馬上到學校的後山來救我,你最親愛的老婆慕希遙留。
史栩霆看完這張實在離奇的信,打了一個呵欠,看著迎面走來剛下課的慕希遙。
「你們老師提早下課啊!」
上午他們修的課不同,教室倒還滿近的,走一層樓就到了,提早下課的他在收到這麼奇怪的信後,慢條斯理散步到她的教室外,斜倚在牆壁上等候她下課順道一塊去吃飯,一點也不把這封「綁架信」當一回事。
「你叫‘慕希遙’沒有錯吧?」他天外冒出一句。
「怎麼了?」
「你被綁架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他將信遞給她。
慕希遙迅速瀏覽一遍。「寫這什麼鬼啊!居然敢冒用我的名字,還寫得這麼啄心巴拉,就算沒有知識也該有點常識吧!」打死她都不會寫出這種「丟人現眼」的東西,簡直是毀她名譽。
「如果把‘最親愛的’改成‘世紀無敵大色魔’之類的稱呼,可信度好像高一點。」
他窮極無聊地添上一句,這種小學程度的騙術,當他是傻瓜會上當嗎?
「讓我去看看是哪個白痴耍這種猴戲。」她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冒充她的名義。
「先吃完飯再去也不遲,我餓了。」要做什麼事也得先墳飽肚子再說,反正既然是要引他們去,讓那個人再等一等也無所謂。
于是,他們吃飽飯後才去後山一采究竟,看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耍白痴,不過,兩人心里有數,除了那個白痴笨蛋加三級的威廉男爵外,還有誰這麼閑?
「你……你們怎麼一起來了?」在太陽照射下,偌大的後山站著已經快被曬成人干的威廉男爵,從沒見識過台灣秋老虎威力的他,早被曬得頭昏腦脹,和倫敦這個霧都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下次如果要寫這種綁架信函,麻煩寫真實一點,你找的槍手似乎文筆不太好。」真不曉得是誰幫他寫的,漏洞百出。
「還有,以後不準再冒用我的名字了!我才不是他親愛的老婆,他也不是我親愛的老公。」真是惡心死了,誰教他這麼寫的。
「你怎麼遲到這麼久?」他信上不是寫著「馬上」嗎?
「哦!我吃飽才來,找我做什麼?」
什麼?他居然已經吃飽了,他卻呆呆地在這里站了一個小時,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