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想了想,是呀,一旦有了親密的關系,的確很多事情會變得不一樣,不過她遲早都要嫁給他,未來只會更好不會更壞——啊,萬———
「你不會再做菜給我吃嗎?」她只擔心這個。
「不是。」他搖頭。
「那就沒問題。」只要他還會繼續做菜給她吃,什麼都不重要。
「所有的後果,你可要自行負責。」他不是沒給她機會選擇。
他是指孩子嗎?有了也無所謂,她那麼愛他,如果最後他真離開她身邊,孩子就當作他留給她的紀念品好了。
「女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她拍著胸脯豪氣干雲,讓他變成她的男人是她現在惟一的目標,她不就是為了這個而努力嗎?
看來琉璃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好吧!這是她逼他的哦!
「你真的不後悔認識‘真正的我’嗎?」這是津川澈最後一個問題,就算她後悔也來不及了,他決定把老婆大人的殊榮雙手奉上,愛她一輩子。
真正的他?「看你四肢健全,該不會是‘不舉’吧?就算是,我也不介意,這樣以後別的女人就沒有辦法再打你的主意了。」琉璃心中打著這個如意算盤。
津川澈差點被口水噎著,他不舉?哦!虧她想得出來,她曲解他話中意思的功力真高超。
「我衛琉璃從來沒做過後悔的事,我說過,要是我後悔了,一輩子給你當奴隸使喚。」她再一次重申。她早就把一切可能發生的狀況都想到了,她既然愛他,就不會嫌棄他。
「那只好如你所願了。」他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因為他很清楚,自從遇見她之後,每次都被她挑逗得血脈僨張,害他忍得滿臉通紅只能裝老實,因為在還沒確定琉璃和自己的感情之前,他不想這麼快把面具摘下,她值得他等。
事實證明,她終于得到他的愛和他的人,而他亦是如此。
津川澈摘下眼鏡。愛上這一個為愛向前沖的小女人,他是賺到了,十足享受著真實被愛、被佔有的幸福感,滿足又愉快的笑靨再也抵擋不住顯現出來。她已經努力了這麼久,現在該是交棒的時候了。
一個男人在床上的改變真的可以這麼大嗎?
頭上滿是問號,琉璃瞪大了眼楮,實在無法置信。
阿澈說他會害羞,于是一開始就把燈給關上,說實在的,即使她滿口說想和他上床,其實也是會害羞,還好關了燈便什麼都看不到,她也不至于太緊張。
但是,阿澈會害羞?鬼話!他簡直換了一個人似的,像團烈焰將她吞噬,將她燃燒,尤其是他的手和唇像是帶電體,所及之處如同電流流過,在她體內狂奔,而她身上所有的毛細孔似乎全被他打開,實實在在地感受與他肌膚相親的滋味。
他所帶來的奇跡不止如此,隨著一波又一波不知名的熱浪席卷而來,接著是一陣又一陣的快感,推著她朝高峰前進,讓她幾乎窒息。就這樣一波波高潮不斷,直到她整個人累得趴在他身上,闔上眼沉沉睡去。
待她一覺醒來,發現身邊早已空無一人,她才有時間細細回想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
她是沒跟別的男人上過床啦,所以無從比較起,可是他所為她創造出的人間天堂怎麼想都覺得他的技術應該很厲害,像身經百戰的將軍英勇無敵,她甚至沒有感到任何一絲痛楚,反倒是難以言喻的歡愉,那個男人真的是阿澈嗎?
以他誠實憨厚的模樣和內向害羞的個性,每回她一主動接近就被她逗得臉紅心跳手足無措,怎麼可能忽然由一只小綿羊變成大野狼呢?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再者他不善言詞,可是床上的他將她贊美得像是美麗女神的化身,還一直說些讓貞女放棄抵抗的甜言、教烈女綻放熱情的蜜語,那真的是他嗎?
她以為他技術不佳,他的手和唇卻靈活得令人銷魂。
她以為他經驗不足,卻使得她嬌喘連連欲罷不能。
她以為他功夫不好,卻一次又一次帶著她達到高潮。
包教人不敢相信的是他的身材,模起來有彈性又光滑,絕對是經過長期的訓練和保養,害得她的手舍不得移開,感覺實在太舒服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真的是阿澈嗎?記得他去關燈的時候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她身邊,當時的他身上沒了衣服,接著開始對她展開攻勢,莫非——是那時換了個人進來嗎?
如果是,她會拿刀砍了他,她愛的人是他不是別人,不管這個替身有多麼厲害,只要不是阿澈,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只會傷害她而已。
問題是他去哪里找一個和他相似的男人,連聲音都一模一樣?是他的雙胞胎兄弟?或者——他有人格分裂癥,一個是忠厚老實的他,另一個是風流倜儻的他?
啊——再想下去人格分裂的人就換成她了!琉璃連忙搖搖頭,決定立刻弄清楚昨晚和她上床的男人到底是誰。
披了件衣服,她找人算賬去了。
第七章
「小澈,都離家半年了,什麼時候才要回來?你知道我們全家大大小小每天都等著見到你,大家都想死你了。」越洋電話那頭的男人一聲又一聲地長嘆。
「我當然知道,每天耳朵都癢得受不了,尤其是到了吃飯的時間特別不得安寧。」津川澈倒了一杯酒小酌,一雙長腿擱在茶幾上,身上只披了件睡袍,稍微敞開的衣襟露出些許結實的肌肉,頸上戴著琉璃送給他的項鏈,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派舒適慵懶。
「既然知道大家想你就快回日本吧!這樣就不會癢了。」津州光司連忙好意地勸說,早知道會這麼想念他——的料理,就不贊成他去海島。
「只是癢沒關系,又不會痛,習慣就好了。」津川澈無所謂地笑著,他還不曉得老哥找他的目的嗎?
「別這樣嘛!你離家都過了半年、六個月、一百八十多天這麼久,也該回來了。」
「回那個沒有自由、被人當成勞工的地方?哼!津川光司先生,你覺得我會回去嗎?」他現在逍遙得樂不思蜀,加上還有美人相伴,再回去做那種不是人干的工作?哈!他又不是「頭殼壞去」。
「不過是工作量大了點,沒辦法,誰教你是社長眼中的紅人呀!你的出走已經讓社長反省了,你消失的這半年搞得大家雞飛狗跳天下大亂,社長甚至放話,說你只要肯回來,什麼都好談。」津川光司把公司的情形告訴他。
「哼!我都幫那老頭賺了不少錢,沒興趣繼續讓他壓榨。」他喜歡現在這種生活。
「小澈,那個老頭可是我岳父呢!」雖然他也很想叫他老頭,他們兄弟兩個可為這個老頭賺了不少錢,小澈可以因為工作量太大對他發發脾氣,以出走抗議,可是他呢?什麼都不能做,只能乖乖地任由剝削,誰教他要愛上人家的獨生女兒!難過喲!
「反正他神通廣大,什麼沒有就是有錢。」紅透半邊天的滋味是很好啦!但被綁得死死的就不是他願意的了。
「別忘了你的新專輯還有最後一首主打歌還沒錄。」是該他的工作,身為哥哥還是得提醒他。
「呵,老頭有的是錢,隨便找個人代替一下不就得了?要不然他老頭高興自己去錄也可以呀!重金屬的搖賓樂可以讓他的听力變好些,嗓子再練大些,沒什麼不好。」津川澈壞心地建議。
「我舉雙手贊成你的建議,但是我老婆可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