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得意的海娜迫不及待地從津川澈的口袋里找到行動電話,接著按了一組電話號碼。她得意地想,這通電話將會改變衛琉璃的未來,更是她海娜勝利的關鍵。
「阿澈!」電話才響了一聲,那頭就傳來琉璃開心的聲音,因為津川澈鮮少主動打電話給她。
「阿澈?他現在和人家在一起呢!」海娜以甜膩的聲音告訴她。
「海娜?你現在在哪里?阿澈呢?」為什麼阿澈的行動電話會在她手上?琉璃心頭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難怪她今天一直心神不寧,果然有事情發生了。
「不是我在哪里,是‘我們’在哪里。」海娜慢條斯理地更正。
「你們在哪里?」
「你想知道嗎?呵呵——」海娜笑著,故意吊她胃口。
「海娜,如果你敢欺負阿澈,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琉璃的聲音變得冷硬。阿澈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喲!我好害怕喔!炳哈哈——」海娜笑得猖狂,「我怎麼敢欺負阿澈呢?只怕等會兒被欺負的人是我!衛琉璃,阿澈的床上功夫很好吧,否則你怎麼會這麼迷戀他呢?」
「誰像你思想這麼下流只想上床,我愛迷戀誰不關你的事,我知道你是沖著我來的,你嫉妒我,看我不順眼,我很清楚,但這都不關阿澈的事,你最好放過他,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琉璃不再維持平靜的樣子,衛家人不是好欺負的,海娜最好明白這一點。
「這麼說來,你們還沒——呵,真是純純的交往哦!那阿澈的第一次我就不客氣地收下。」說著,海娜拉開津川澈的上衣,「嘖嘖嘖!衛琉璃,你知道阿澈有副好身材嗎?真是看不出來原來他的肌肉這麼結實,模起來又光滑呢!我干脆在他的胸膛種上幾個草莓,你說好不好?」
「海娜,你現在在哪里?」
「好吧!我就好心地告訴你,不過只怕等你到的時候我們已經辦完事走了。我們現在在激情賓館,地址在——」海娜很大方地告訴她,便把電話掛斷,她就是要等著衛琉璃趕來,讓她親眼目睹他們衣衫不整的畫面,讓她痛苦至極,呵呵呵!
她動手將津川澈的上衣剝光。要不是為了氣衛琉璃,她才不會如此犧牲,這種只配當路人甲的男人根本沒有資格與她躺在同一張床上。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身材還真的不錯,好像經過刻意保養,肌膚不但很有彈性而且還很光滑,也不若他外表所見的瘦弱,反而結實有料,不像有些人空有一張臉,身體不知藏了幾層的游泳圈。
月兌下他的褲子,露出兩條健壯的雙腿,海娜實在不得不贊嘆他有著男模特兒般的身材,真的很難想象,如此平凡的一個男人會有這麼不平凡的身軀。
海娜停下動作,不敢把他最後一道防線月兌掉,開——開什麼玩笑,人家她是未經人事的處女,為了衛琉璃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極限了。她趕忙拉過被子將他的下半身蓋住。
當她動手要月兌自己的衣服時,發現津川澈臉上的眼鏡真是毫無品味,這讓她覺得礙眼,于是順手將它拿掉,並把他過長的頭發撥往一旁。看到有人頭發蓋頭蓋臉她就討厭,又不是長得多帥——
咦,這張臉她是不是在什麼地方看過?咬著下唇,海娜努力地想著,她到底是在哪里看過呢?報紙,雜志,還是電視?或者——
在她正絞盡腦汁的時候,津川澈的眼楮突然張開,眸子射出的凌厲光芒嚇了她一跳,連忙倒退三步。
之後他發現自己身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幾乎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你——你要做什麼?」他抱著被子害怕地看著海娜,一副「你不要過來」的樣子。
罷才是她眼花了嗎?否則怎麼看見一雙嚇人的眸子?現在他害怕的表情讓她覺得剛才那一眼只是她的錯覺。
「你以為我真的喜歡對你做什麼呀?要不是為了讓衛琉璃傷心欲絕,我才懶得多看你一眼。」海娜露出本來的面目,反正這個男主角用完就丟,他不過只是用來打擊衛琉璃的一顆棋子罷了。
「你處心積慮地接近我就是為了要傷害琉璃?」
「廢話,要不然你以為我這只天鵝會看上你這只癩嗎蟆?我千方百計接近你就是為了要整她!從她出現開始,所有該屬于我的榮耀、我的名聲全被她搶走了,教我怎麼忍得下這口氣?」海娜將對琉璃的怨氣一古腦地發泄在他身上,她有千百個要讓琉璃難看的理由。
「只是我沒想到衛琉璃會如此看中你。她現在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如果她發現我們兩個人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你認為她會怎麼想?」海娜褪去衣裳,露出傲人的身材。只要能見到衛琉璃痛苦難當的表情,也不枉費她如此犧牲到家。
「說實在的,她的眼光比撿破爛的實在好不了多少,我真懷疑她到底是看上你哪一點,不過也因為如此,你才有機會成為這出悲劇的男主角。衛琉璃的自尊心很重,要是讓她看到我們在做好事,相信你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怕是衛琉璃從此一蹶不振,再也沒有辦法和我爭了,哈哈哈!」海娜一個人做著春秋大夢。
津川澈難以置信,這個女人是不是電視看太多了?這種爛劇情,她以為真的可以讓琉璃相信嗎?可笑至極!
「我已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衛琉璃心碎的模樣了。」海娜走向躲著她的津川澈,壓著他,在他頸子上親了兩下。
算算時間衛琉璃也差不多該到了,這個忠厚老實的家伙怕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好戲也該上場了。
衛琉璃,把你的手帕準備好吧!
他眯起雙眼。很好,有種,敢欺負他的女朋友,也有膽子拿他當餌,更厲害的是她還肯如此犧牲色相,既然如此,他也該成全她。
津川澈將原先害怕的表情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海娜完全陌生的臉——
心急如焚的琉璃簡直不要命地叫出租車司機超速趕往目的地,司機以為她是急著捉奸的老婆,很配合地連續闖十幾個紅燈,因此只花了極少的時間就到達激情賓館。
鎊種想象浮現在琉璃的腦海,惡狼海娜絕對會撲向毫無防備的小綿羊阿澈,無所不用其極地「欺負」他——
男人是沖動的動物,在海娜的挑逗之下,阿澈的身體會不會背叛他的意志?如果是,她一定不饒他,為什麼海娜可以逗得他理智喪失她就不行?給了他多少次機會一親芳澤他不要,要是敢對海娜出手,她非揍得他鼻青臉腫不可。
若是海娜卑鄙地讓阿澈吃下藥呢?就算他再怎麼抵抗,他的身體也會誠實地表現出,有多少女人就是這樣失身的——千萬不要啊!想著想著,琉璃的腳步不禁加快。
阿澈,我來救你了!
跑到海娜所說的房間門前後,琉璃倏地停下腳步。她很有可能看見那種衣服散了一地,男女交纏的畫面——她深呼吸一口氣為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不管怎麼樣,她愛阿澈的心意是不變的,就算他的第一次被海娜奪走,她還是深愛著他。
就在她要用力推開門時,房門突然打開,只穿著內衣褲的海娜抱著衣服快速奪門而出,臉上還掛著兩行淚,好似背後有什麼妖怪在追。
這樣的情景和她的想象相差十萬八千里,不過再怎麼說都比看到光溜溜的海娜抱著阿澈在床上好。
但,這也太奇怪了吧?照理說會哭著跑出來的人應該是阿澈才對,海娜干嗎哭得那麼慘?那阿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