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的聲音也像天籟耶!」她壞壞地學他。
「我的皇後,今天我就任憑你處置了。」衛剛玉干脆兩手一攤,像只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肥羊。
「可是晚飯……」她突然想起來他們還沒吃飯。
「天殺的!現在我想吃的只有你。」她不可以在挑逗他之後遺棄他,他不要DIY。
「呵呵!好吧,我會負責喂飽你的,我的國王,抱我回房間吧!」今天,就讓她好好地服侍他吧!
「樂意之至!」
快樂的日子總是很容易過的,學校也要開學了,珍珠在白芸芸回國前一天才乖乖回家,住在衛剛玉家的最後一晚,他們幾乎是玩到天亮才沉沉睡去,他是個熱情如火,同時也是天底下最溫柔的情人。
「女兒,我回來了!」提著大包小包的白芸芸大聲的叫道,身後跟著提了一堆行李的史都華。
「告訴你哦,我們幾乎把歐洲玩遍了,看了巴黎的鐵塔……」白芸芸興高采烈地說著。「這個是買給你的,還有這個,這個,這個是史都華買的,還有這個也是,哦!這個是我挑的,很漂亮吧……」她把東西—一翻出來,幾乎全是為女兒買的。
「謝謝媽咪和叔叔。」
「珍珠,是不是媽咪眼花……」
「怎麼了?」她模模自己的臉,哪里不對勁了?
「才一個寒假不見,你變得更漂亮、更有女人味了!」白芸芸看到女兒臉上掩不住的光彩,比平常多了一份韻味,一種屬于戀愛中女人特有的韻味。
「有嗎?」她模模自己的臉,每天看自己怎麼都沒感覺?
「有。」史都華也附和,並意有所指的說︰「寒假和男朋友過得快樂吧?」他並不是反對啦,只是不希望女兒受到任何傷害。
「我沒有住他家,我……」又是標準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哦!原來跑去人家家里住,我就說你平常又不會和同學一起做什麼自助旅行,結果史都華說有,原來是你騙我。」白芸芸看著史都華覺得被他騙了。
他要是告訴她女兒跑去和男朋友住,她鐵定會飛回來的,那他還玩什麼?當然死也不能說,誰教芸芸還是和二十多年前一樣好騙,嘿嘿!
「記得帶回來讓我們見見他。」
「要是他讓你懷孕不負責,我就找他算帳。」白芸芸不希望自己的事又在女兒的身上重演。
「媽咪!」她嬌嗔了一聲,臉又紅了。
要是說他們一個寒假只在一起蓋棉被純聊天,她是死也不會相信的,她又不是沒有年輕過,當初也是因為史都華的甜言蜜語……欽!她想到哪里去了?
「來來來,你試穿這件看看,這可是媽咪特地為你挑的……」
母女倆到房間試穿,史都華則坐下來稍事休息。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他的摯愛,當初因為一些誤會讓芸芸從他的身邊逃走,當時的她懷著身孕,真是苦了她,雖然晚了這麼多年,但他會用後半輩子去補償一切的。
「嘿嘿嘿嘿……」話筒那頭傳來恐怖電影才會出現的笑聲,在深夜听起來格外令人毛骨悚然,突然電話就掛了。
住在剛玉那里,她早已忘記惡作劇電話的事,沒想到開學後回到家,這惡作劇電話又開始出現,連著一個月,難道對方不煩嗎?
望著話筒,珍珠實在不曉得該怎麼辦,或許,她該考慮換電話號碼。
餅沒多久,它又響了。
「喂。」
「哈哈哈哈……」這一次是刺耳的聲音,珍珠听得耳朵有些受不了,待她正想開口時,對方又掛了。
她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一個晚上這種電話就打了四、五通,好像要把她不在的這段期間補足似的,于是珍珠決定要先聲奪人。
電話再度響起,她深吸了口氣,拿起電話就說︰「不管你是先生還是小姐,我很佩服你連續打了這麼久的毅力,可是,半夜打這種惡作劇的電話已經嚴重打擾到我了,你若是睡不著,我建議你可以做點運動或是喝些牛女乃幫助睡眠,希望你吵完我之後別再吵其它人了。」
哼,這下,你沒機會再笑了吧!
只是電話那頭還是傳出了笑聲,卻是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珍珠的臉紅透了,因為這個笑聲她再熟悉不過了。
「放心,我只有吵你,沒有吵別人。」他開玩笑的道。
「我沒有說你吵,是有人連續打了好久的惡作劇電話,所以我才……」
「我沒怪你,不過,下次罵人的時候不要這麼有禮貌,一點力道也沒有哦!」說真的,他很難想象珍珠會罵人,不過,說罵人,還不如說她是禮貌的告訴對方她的不滿,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下次你教我好了,長那麼大,我是不曾罵過什麼人。」因為要惹她生氣的機會似乎不多。
聞言,衛剛玉暗忖道︰事實上,他哪需要罵人,只消一個眼神就很駭人,要是讓他開口,那表示「該死」了!
「珍珠,我想你。」他無奈地嘆口氣,早知道要了她之後會比沒要更難過,他干脆繼續禁欲做和尚好了,只要一沾到她,他就忍不住想愛她幾百遍,不,千遍也不厭倦,最好是一輩子。
「我也會想你呀!」
只是她想的,和他想的,嗯……有點出入就是了。
「我明天下午會在圖書館,來找我。」才幾天不見,他真的又想她了。
「好呀!你早點睡吧!我會想你的。」這頭的珍珠甜蜜地掛上電話。
可是電話那頭的衛剛玉卻很難入睡,他在考慮,要不要明天干脆帶她去公證算了,省得每晚想她想得睡不著。
懊死!他是什麼時候染上這種病的?非要珍珠在身邊他才能安心睡覺。
第七章
春天的腳步越來越近,驅走了冬天的寒冷,帶著暖意來到人間,百花盛開,換上了新的春裳,新芽從樹枝冒了出來,許多冬眠的生物也開始活動了起來。
暖風輕拂在臉上,舒服得令人忍不住想睡覺。
「我睡著了?」枕在衛剛玉腿上的珍珠揉揉睡眼想起身,他乘機偷得一吻。「為什麼吻我?」
「因為你的睡相好可愛。」忍不住,他又吻了她,突然他發覺唇邊一陣濕意,「你哭了?」他為她拭去頰上的淚水。
吸了吸鼻子,珍珠有些抑郁寡歡的告訴他,「我作了一個夢……」
「哦?有我嗎?」
「有,我夢到我離開你了。」她的聲音听起來有些哽咽,這樣的夢令她不安。
「我說過了,不準離開我,連作夢都不行。」他板起臉來。
「只是一個夢而已。」察覺他的不安,珍珠吻了他,對她而言這個夢卻非常的鮮明,好像發生在眼前。
「我不管,要是你敢離開我,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的。」他那威脅的樣子令她發笑,因為他一定會說到做到。
是她想太多了吧!或許是昨晚听了媽咪和懷特叔叔……不,應該說是爸爸的愛情故事才會想太多的,他們因為誤會而分隔了二十年,她的親生父親就是懷特叔叔。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可能過很久我們才能再見面,因為一直到五月我都會很忙。」大手把玩著她的長發,他感到無奈,只要過了五月,他的工作就算告一段落,等他繼任總裁一切上軌道後就不用再這麼忙了。
珍珠很識大體地接受。「沒關系,我會想你的,你快畢業了不是嗎?會比較忙,我會——」
「天呀!你就不能為了自己的‘權益’爭取一下嗎?學那些女生說,‘人家不要,要是再忙我就不理你了。’,或者是‘去呀!你忙你的,我要去偷人了。’之類的話。」衛剛玉好笑的問她,好像他決定什麼,她就接受什麼,從來不會威脅他,不耍脾氣,也不懂得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