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求你……」
她的淚……唉!他擋不住呀!
「去我的公寓吧!那里有醫藥箱,上上藥就可以了。」他只想快點帶她離開這里。
「不行!萬一傷口……」
「我有個朋友在當醫生,我叫他過來。」這是他最大的讓步,至于這些不學無術的小毛頭,就讓他們在大馬路上清醒清醒吧!
一陣涼風吹在他們身上,媽呀!真的好冷!
第五章
衛剛玉的公寓大得出乎珍珠的想象,十七樓整層約莫六、七十坪都是他一個人所有,只是她現在哪有心情關心這房子,現在她只擔心他的傷勢。
她正幫他調整一個舒服的位子時,電鈴聲大作。
珍珠想也不想地沖向大門口,衛剛玉都還來不及叫她先看問清楚對方是誰她就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名俊逸的男子,冷淡不帶一絲笑容,臉上戴著一副墨鏡,身上穿著黑色的皮衣皮褲,給人的感覺和黑道大哥差不多,只是有這麼帥的黑道大哥嗎?
「我找衛剛玉。」盯著她一會兒,他才淡淡地開口,看到她著實有些意外,然後移動他的長腿走進公寓,熟得就像自己的家。
「不準你傷害他。」珍珠沖了上去,擋在衛剛玉的床旁,一副誓死捍衛的模樣。
罷玉已經為她受傷流了好多血,她不允許他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宋擇。」見到多年的好友,衛剛玉叫了他。
「你他媽的把我從床上挖下來,就只為了這一點小傷口?我還以為你被砍得開腸破肚,還是頭破血流了。」一看到衛剛玉,他一掃先前的冷淡,「熱情」得很。
咦?他就是宋擇?剛玉說的醫生朋友?
「你是宋醫生?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還以為是黑道大哥——不是,我是說你看起來不像醫生,像大哥,也不是……對不起,希望我沒有得罪你。」珍珠知道自己弄錯了,連忙向他致歉。
「珍珠,不用向他道歉,那家伙和黑道根本沒啥兩樣。」
「宋醫生,請你快點看一下剛玉的傷,他流了好多血。」珍珠拉著宋擇到衛剛玉面前,恭敬地請他看病。
「小姐,你不懷疑我的醫術嗎?」她的態度馬上轉變,剛才還當他是敵人呢!現在把他當成救命恩人啦?
「為什麼要懷疑?剛玉會找你來表示他很信任你,請你快點看。」
「把你的衣服月兌下來。」其實這種傷勢他見多了,依他過去的經驗判斷,對方可能會更慘,這家伙才只有皮肉傷而已,再多打幾拳都不會死,這個小女人也未免太大驚小敝了吧。
衛剛玉將上衣月兌光,沒看過男人光果上身的珍珠紅著臉奔出去,帶上門前丟下一句話,「我去泡茶。」
「在哪里撿到的寶?很不錯的好女孩,真是清純。」這年頭看到男人上半身沒穿衣服,還會臉紅的女人已經可以列為保護級的。
「她是我的!」他的語氣中有著再明顯不過的佔有欲。
「知道啦,窮緊張什麼勁?我又沒說要跟你搶。」他調侃道。
邊說話的同時,宋擇熟悉地打開櫃子,里頭裝滿了各式的醫藥用品。
「哈!全都在。」他拿了消毒、消炎藥品和繃帶走近他身邊。「嘖,第一次看到我們大少爺為女人出手,這個消息不曉得值多少?」宋擇噴噴稱奇。
「值很多拳頭——啊!你故意的是不是?」雖然傷口不深,可是一旦拉扯還是很癇的,尤其是這個該死的庸醫,絕對知道在哪里使力可以使病人加倍痛苦。
「有嗎?只是不小心踫到傷口而已。」他笑得很自然,一臉就是「我故意的,不爽你咬我啊」的樣子。
「你這算什麼朋友?」
「損友呀!嘿嘿!難得看到你有這麼多表情耶!尤其是對女人這麼深情的樣子。」他們是從小一塊打到大的死黨,對彼此的了解可十分清楚。
「我愛她。」他直言不諱。
「老爺子知道嗎?」
「遲早。」他看向他,意思就是︰如果他大嘴巴去說就會知道,要是不說,他會找個適當的時機自己告訴爺爺。
「你欠我一個人情。」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會去大嘴巴。「不過,阿剛,我很好奇,你在哪里撿到寶的?」
「當聖誕老人得到的獎品你信不信?」他露出難得的笑容。
「Ofcourse……not,鬼才相信。」反正,他想說就會說了。「好啦,這種死不了的小傷口頂多兩、三天就會好了,不打擾你們恩愛的時間了,真是Shit,我損失我恩愛的時間來看你這種小貓捉到的傷口,真他媽的太閑了,我走啦!」宋擇走出房間。
這里已經沒有他的戲分是該走了,他可是很識趣的,不過,在走之前,總是要和小嫂子打個「招呼」。
來到廚房,他對著正紅著臉泡茶的珍珠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是哪一科的醫生?」
「醫生不是什麼都會嗎?」
「NO、NO、NO,醫學這麼專業可是分工很細的,你不覺得奇怪嗎?像他這麼嚴重的傷為什麼不上醫院?」
珍珠搖頭。
「唉!其實……阿剛有個秘密,既然你是他的愛人,站在身為他醫生又是好友的份上,我決定告訴你,但希望你可以接受這個事實。」宋擇滿肚子壞水,裝著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
「什麼事?」听他的口氣好像很嚴重。
「事情是這樣子的,其實阿剛他是……」
看著珍珠睜大了眼、張大了嘴巴的一臉吃驚模樣,手上的杯子不小心掉落,發出了好大一聲巨響,宋擇才帶著滿足的惡魔笑容走出大門。
衛剛玉,誰教你他媽的老是把我從溫暖的被窩里挖起來,嘿嘿嘿!
走進房里,衛剛玉身上多處的白紗布,還有臉上幾處淤青,看得珍珠的心全擰在一塊,比自己受傷還令她難過,但最重要的是,還有宋擇說的話。
原來他這麼可憐,承受著這種痛苦,而她竟然不曉得!她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里,淚就在那一剎那傾泄而出,像是沒裝閘門的洪水,直泄個不停。
「怎麼啦?受傷了嗎?我叫宋擇回來。」他被珍珠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她猛搖頭,淚仍掉個不停。
「還是受到了驚嚇?放心,已經沒事了。」他安撫著她。任何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總是難免——她又在搖什麼頭?
「該不會是那幾個小表侵犯到你?」這些天殺的家伙,就算死了,他也會把他們從墳墓挖出來再接一遍。
他無法想象要是他當時晚一分鐘交卷,晚一分鐘出校門,她會變成什麼樣,看到她坐在地上哭得傷心的模樣就令他心碎,怒氣可以說漲到了最高點,只好拿這些不良少年喂喂他久沒使用的拳頭。
「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他哄著她。
「宋醫生說你的工作……」她又哭了。
「我的工作?你會怪我沒告訴你嗎?」他並沒有刻意瞞著她,只是找不到適當的機會告訴她,現在那個多嘴的宋擇幫他說了。
珍珠搖頭,「不會,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辛苦工作了,你有你的難處,年紀輕輕做這種事是很辛苦的。」
辛苦?的確,一天奉獻了大半的時間在上頭怎麼會不辛苦?可是珍珠干嘛用這種可憐兮兮的表情看他?
「可是他說……我們不相配,要我盡早離開你,但我並不想離開你……嗚……」想到他的身世就令她心疼,但想到要離開他,她就更難過。
離開他?他死也不會讓她從他身邊走開,該死的宋擇!懊不會告訴珍珠什麼門戶對不對的問題吧?媽的!他太閑嗎?他不要珍珠以為自己配不上他,他只要她,去他的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