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問。好像太簡單了點。
「否則怎麼樣?你不願意去救她嗎?那我去好了。」絲琳馬上把工作搶過來。
「不是,我當然願意去救她,只是沒想到會那麼順利。」他原本以為有場槍戰呢!
「否則你以為有多困難?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怪盜花精靈,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我們的。」她不忘自我褒獎一番。
說得也是,她們是「專業人士」,信任她們就是了。
「我和維凡走前門,君杰,你和湘涵從後門進去,現在馬上行動。」說完,兩組人馬便從兩個地方進入。
怎麼他們跑起來那麼順,而他真是倒霉,一路跌跌撞撞,絆了好幾次跤,難道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你以為他們全睡著了就可以發出那麼大的聲音啊!」絲琳過去拉了他一把,繼續向前跑去。
「這路好像有人動過手腳。」否則他怎麼老是跌倒。
「就只有你跌倒,我們其它人怎麼不會?拜托!誰那麼無聊做這種事啊!」那個無聊的人正是柳絲琳,她可是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布置完成,不會走的人的確很容易跌倒。
「是我多心了吧!」說得也對,誰會去做那種無聊事,現在他是要去救羽萱,這一點皮肉傷算什麼。
好不容易終于抵達目的地,他身上已是小傷處處,走起路來連腳都有點跛。
他們一進屋子,果然看見一堆穿著制服的警察睡死了。
「你上去救羽萱,我去其它地方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絲琳謹慎地朝後面走去。
段維凡迫不及待地朝二樓走去,找到了唯一的房間。
「羽萱,我來救妳了。」
他打開房門後,想不到卻看到這樣的景象,一名中年歐吉桑正在整裝,他稀疏的頭發有些凌亂,衣服看來不整,褲子拉煉拉了一半,而躺在他腳邊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看到她的樣子,他的血液霎時結凍了。
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羽萱,她整個人身上到處都是淤傷,像是被人鞭打、凌虐,皮膚上還留有一些血漬,她的嘴被布綁,只能發出嗚嗚的悶叫聲,她的衣服殘破不堪,像是被人撕裂;在她看到他走進房間的那一剎那,淚水一滴滴從眼角流出來,她把臉別過去低泣著,不願意讓他見到自己這副狼狽樣。
「你是誰?」羽萱身邊這個小骯微凸,頂著一個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子,正是追捕她們怪盜花精靈已久的葛森警長。
「妳到底對她做了什麼?」體內一股憤怒之火頓時從他心底爆發,充斥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他緊握住自己的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方手上有槍,他不能莽撞,否則葛森會傷了羽萱。
「就讓她自己告訴你吧!」葛森婬笑了一聲,把綁在她嘴上的布解開。
「不要看我,我不要讓妳看到我這個樣子,你走,我恨你!」她的淚就像一顆顆巨石,用力地打在段維凡心上,令他心痛。
「告訴我,是誰做的,是他嗎?」他指向葛森。
「沒錯,就是我。你又是誰?你不知道這里是關犯人的地方嗎?怎麼可以隨便闖進來,我要逮捕你。」葛森威脅他。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敢踫我的女人?!你這個警界的敗類,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你在警界永遠消失。」威脅人的話他說得出就做得到,他有這樣的能力。
「你的女人?哈哈,你的女人皮膚可真好啊!臉蛋漂亮,身材又好,在床上更是帶勁啊!只可惜現在已經被我折騰得不成樣子,征服處女的感覺真爽啊!炳哈哈!啊……」葛森在狂笑中突然叫了一聲。
哇!慘了,死二姊,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說一堆!她寫的台詞像什麼胸部又大又柔軟啊,縴細的柳腰啦,還有修長而漂亮的玉腿……一句都沒說,怎麼扯到她是處女這邊來呀!二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羽萱跪在玉霜所假扮的葛森警長身後,偷偷地擰了「他」一把,要「他」閉嘴。
處女?羽萱明明把第一次給了他啊!怎麼會……段維凡疑惑著。
「維凡,你走吧!不要管我了。被這個人渣侮辱過,我全身上下都不干淨,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輕視的眼神。」羽萱悲傷地叫他走,她得趕快轉移他的注意力,免得被他看穿。
「我不會輕視妳的,而且我更不會走,我愛的是全部的妳,並不是只愛妳的身體,就算妳真的被他玷污,我也會用我的愛來滌清,妳還是原來的妳啊。」他把聲音盡量放柔,安慰情緒低落的她。
「不會的,永遠不會和原來一樣的,反正你不要我了,就算我死了也無所謂。」她的眼神就像即將赴刑場的人,絲毫不畏懼,她演得可傳神極了。
「妳不準死,听到沒有!我愛妳,羽萱,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妳,妳忍心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先走?!我不會讓妳這麼做的,要死我們一塊死。」上帝為何那麼殘忍呢!讓他得到她,再狠心地把她從他身邊奪走?這個世界若沒有了她,他也不留戀了。
嗯,他總算說了令人滿意的話,羽萱心里樂歪了,可是掛在臉頰上的兩行熱淚一直在流,因為戲還沒演完呢!
「知道你愛我,我這一生就無憾了。雖然我很氣你的自以為是,獨斷獨行,一點也不考慮我的感受,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知道你這麼愛我就夠了,我可以安心赴黃泉了。」她笑得很淒美,似在與他訣別。
「不!妳不可以那麼殘忍,愛我就活下來,我會救妳出去的。」他慢慢地逼近他們。
「你想做什麼?快停下來,否則我開槍了,子彈是不長眼楮的。」葛森再度發出警告。
「我是一個為愛而戰的男人,就算你擁有再強大的火力我也不怕,因為我決心要救她,誰也阻止不了我。」他現在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啊!
梆森強拉起羽萱,一步一步朝陽台走去,要接近這出戲最高潮的部分了──
「你要是再不停下來,我可要開槍了。」
「你開槍吧!不管你開幾槍,我還是要救她,她比我的性命還重要!」
嗯!這麼有男子氣概的人,不愧是羽萱的愛人,連玉霜都不自覺地受他那股熱情感動,被他那股氣魄懾住。
「那好,我就讓妳親眼看著心愛的女人死在你面前。」葛森一把將羽萱向下推。
看著羽萱向下墜,段維凡毫不考慮地縱身而下,抱住了羽萱,兩人一同向下落去。
他用身子護佐羽萱,這是他唯一能為地做的,如果他的粉身碎骨可以換得她的毫發未傷,那麼他願意。
當他等著疼痛貫穿全身之際,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反而是有種柔軟的觸覺,這到底是……
「還沒領錢的到這邊來。」絲琳手上拿著一迭鈔票,分別發送給剛剛躺在屋子里裝死的「警察們」,只要躺在地上睡覺就可以領錢,不少人自願來做,這些演員都是他們臨時請來客串演出的。
「辛苦了。」湘涵還準備了茶水點心招待,對每個人展露天使般的笑容。
「喂,羽萱,你們沒事吧!」站在二樓陽台上、喬裝成葛森警長的玉霜撕下面具,用她原來的聲音向羽萱打招呼。
「我們很好,二姊。」羽萱笑著回答她。
「二姊,妳辛苦了,下來喝杯茶休息一下。」湘涵在樓下招手。
這出戲中最辛苦的就是玉霜了,身上穿著十多公斤重的「肥肉」裝扮不說,還得戴上面具、裝禿頭,沒辦法,誰教她們四個中就屬她的身高和葛森最為接近,這麼吃力的工作便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