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志一定大條砮!大姊什麼時候幫她倒過茶了?今天卻反常地幫她倒茶,可見得事情的嚴重度一定不小。
「大姊,你不生項大哥的氣了?」湘涵問道。
「羽萱,大姊不是很生氣嗎?」玉霜挨近小妹身邊小聲的問。
「她不是生氣,只是想整死人而已。」項君杰,你還是好自為之吧!羽萱為他祈禱。
「項大哥會不會有事啊?」湘涵很替他擔心。
「他頂多被整得痛不欲生而已,誰教他騙大姊。」
「騙我的人好像不止他一個哦。」絲琳揚起嘴角,若有所指。
「大姊,你昨天晚上沒有吃東西,該多吃點。」羽萱心虛的笑了笑,如果大姊打算把她算上一份,那她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是不是有人知情不報啊?」
「我‘本來’打算要告訴你的,但是項大哥叫我不要說。」把所有的事推給不在場的人,是最明智的月兌罪方法。
絲琳只是微笑,這筆帳就先記著吧。
吃完早餐後,四姊妹難得一塊上學。絲琳是為了社團公演的事去學校,玉霜「突然」一大早就有課,相涵「突然」想起把東西忘在學校,羽萱「突然」想到社團有很重要的事得去處理,三個妹妹都不想錯過大姊一出家門就遇上項君杰的精采好戲。
知道她們跟來是想看好戲,絲琳也不想讓觀眾們失望,任由她們跟著。
「絲琳,你還在生氣嗎?」當她打開門,項君杰早已守候多時。
絲琳只是微笑以對,但這個笑容里卻是藏了把刀。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但請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愛你的。」
這個她當然知道,否則他哪能站在這邊跟她說話,早被她一腳踹到非洲去和食人族作伴了。
「你還打算要娶我嗎?」她突然開口問。
「當然要。」他馬上回答,絲琳原諒他了吧。
「我有條件。」她慢慢扯開一個邪惡的笑容,其他三人都暗叫不妙。
「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只要你願意嫁給我。」他是真心誠意的。
「很簡單,我要你追我,追到我點頭為止。」
追她,那還不簡單,他所知道追女孩子的方法都可以編集成冊了。
「我一定會追你到你點頭為止。」他胸有成足。
他真是有自信,大家走著瞧吧!絲琳在心中暗笑。
其他三人都為項君杰「默哀」,她們知道,大姊不整到她高興為止是不會罷手的。
***
事實證明,項君杰真的不是人,而是「超人」,他居然可以想出拖拉庫的求愛招數,但更教人佩服的是,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失敗、挫折,他不但不退縮,反倒越挫越勇,求愛招數是精益求精,花招百出。
像現在,他站在絲琳的窗下唱情歌。「Oh!Mylove、mydarling……」
「好棒,安可,再來一首。」絲琳給自己準備了冰淇淋,搬張椅子舒舒服服地坐在陽台上,欣賞他的演出。
「可憐的項大哥,被大姊耍著玩。」湘涵同情的看向樓下正賣力演出的項君杰。
「我就知道他一定會被大姊整慘了。」玉霜同情的嘆了一口氣。
「反正大姊一定會讓他唱到喉嚨沙啞才肯罷休。」這是可以預見的。
站在二樓窗口的三個人只能默默為他祈禱祝福,這些天他被整得有夠慘。
第一天,他送花給大姊,她說要九百九十九朵藍色鳶尾花才夠誠意,他跑了一整天找藍色鳶尾花,好不容易才湊足數目。
第二天,他請大姊吃飯,她開了一張「滿漢全席」的菜單給他,要他親自下廚才能表現他的愛意,他只好臨時找湘涵在旁指導。從沒下過廚的他,弄得手上傷痕累累。
第三天、第四天……他又接了許多「不可能的任務」。
直到今天是第十天,他站在她的窗下唱情歌。
一曲唱畢,絲琳又鼓掌叫好,「安可,安可,再來一首。」
項君杰看到她今晚如此熱絡,更拼命的努力演唱。
絲琳拿著紙筆寫了字後,從三樓丟給他。「君杰,接著。」
項君杰打開一看,首先看到三個大字︰點歌單,接下來寫著「山頂黑狗兄、悲傷茱麗葉、獨角戲」等十幾條歌名。
這些是什麼歌啊?他怎麼都沒听過,黑狗兄是條什麼狗?它為什麼住在山頂?還有,茱麗葉悲傷什麼?她和羅密歐不是雙雙殉情了嗎?獨角戲?他現在不就是在唱獨角戲嗎?
「你不想唱是不是?那我不嫁……」絲琳見他兀自發愣,不滿地道。
「好,我唱!」已經啞著聲音的項君杰,只好自己作詞作曲,重新詮釋這些歌。
***
「大姊,項大哥要我把這個交給你。」羽萱送卡片來。
絲琳正在社辦排戲,看完他文情並茂的卡片後,又交還給羽萱。
「這張卡片太沒誠意了。」她皺著眉說。
「為什麼?」
「卡片色彩沒有變化,內容沒有插圖,文字沒有創意,連信封都嫌呆板,叫他重寫一張。」她簡直是雞蛋里挑骨頭。
為了這句「重寫一張」,項君杰整整重寫了五十七張,絲琳才勉強收下來。
有先見之明的羽萱,早在傳達完絲琳的「高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了,今天就排練到這里為止,大後天正式演出時,有今天這種水準就可以了。」彩排一個多星期,就等著大後天正式上場了。
***
「羽萱,你確定這個方法一定行得通?」項君杰懷疑的皺著眉。
「放心,一切就交給我。」羽萱有十成的把握。
「但是絲琳……」
「別擔心,大姊不會生氣的,她高興都來不及了。倒是你,答應給我的畫可不能賴皮唷。」她幫他們復合,可以得到三幅藍斯烈特的畫,這個交易非常劃算。
「我一定會給你的。」只要能夠成功,不要說是三幅畫,就算全部送她也甘心,對他來說,絲琳的價值遠超過那些畫。
***
「咦,我的衣服呢?」
「啊,誰知道我的假發放在哪?」
「喂,有誰看到我的劍?」
禮堂後台,戲劇社的學生們正緊鑼密鼓地做最後的準備工作,演出前一個小時,大家都特別緊張。
絲琳就讀KQ大學之前,曾在百老匯學過舞台劇,所以當她一到學校時,立刻投身進入戲劇社,主導整個社團,而由她導演的年度公演更是校內最受注目的活動,年年座無虛席。
她們四姊妹對于自己的興趣或專長,都曾下過一番功夫,像老二玉霜,就曾向各武術高手學藝;老三湘涵,是全世界有名的廚師們的得意弟子;老四羽萱接受過日本忍者的訓練,是個使暗器高手。
「大姊,場景都布置好了。」羽萱在前天接下了道具準備的工作,因為戲劇社負責道具的同學「忽然」生病了,她便自告奮勇來幫忙,情況已迫在眉梢,絲琳自是欣然答應。
「辛苦你了。」舞台上的布置已經準備完畢,絲琳滿意地點點頭。
「這是應該的,姊妹本來就要互相幫忙。」
「這兩天你有沒有看到君杰?」自從卡片事件之後,她就沒有看到他了。
「項大哥?他最近好像忙著約會哦!」羽萱小心地觀察大姊的反應。
「和誰約會?」
「不知道。對了,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時候,看到他和一個長發女郎抱在一起,正在接吻,那個女人的身材好……啊!糟糕,項大哥要我不能說出去。大姊,你當作沒听到,否則我的‘遮口費’就沒了。」羽萱一臉懊惱不已的神情。
這個長發變態,說要娶她,結果這兩天不見人影就是跑去和女人鬼混,絲琳氣得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