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湘涵根本不喜歡這種油腔滑調的男孩,渾身起雞皮疙瘩。
誰是你的甜心啊?惡心!「銅牆鐵壁」臉的男人!羽萱在心中罵道。
「甄同學早。」湘涵還是有禮貌的打招呼。
「連仁同學早。」羽萱勉強給他一抹甜笑。
「一個暑假沒見,兩位更美了,猶如玫瑰花般嬌艷動人,不禁讓我的心再度悸動起來!」他夸張的驚嘆道,儼然把自己當成白馬王子在求愛。
只是……她們看他的樣子比較像當他是瘋子。
「對不起,我們有事要先走了,再見。」哦!最好不要見!絲琳給他一抹惡魔式的笑容,警告他最好別跟來,否則要他好看!
甄連仁很識相的微笑著目送她們離開,他才不會笨到去招惹那兩個「老女人」,那個教訓至今仍讓他記憶猶新。
他甄少爺不在乎年齡,勇敢追求比他老的女人,只不過想一親芳澤而已,竟被柳絲琳那個該死的老女人整得一個星期無「臉」見人,想他這個名震KQ大學的頭號美男子,多金又多情,多少女人排隊想讓他一親芳澤,而那個惡魔女竟敢整他。
于是他轉向第二個老女人柳玉霜,為了她而加入聯合武道社其中的柔道社。他自小學習了不少武術,尤其以柔道見長,無意中听說柳玉霜的「胸前風景」相當宜人,本以為可以乘機投入溫柔鄉里,享受那柔軟的滋味,誰知手都還沒捉到她的衣襟,整個人就被摔出去了,整整半個月沒辦法走路。
自此以後,只要踫上這兩個老女人,他能避就避,能閃則閃,還是年輕的兩個妹妹比較可愛。
「甄連仁,真黏人,很煩人耶!」羽萱吐吐舌頭抱怨道。
「反正他再怎麼黏也黏不到我,呵呵……」絲琳每每想起他最引以為做的臉被她整得一個星期見不得人,心中就充滿舒暢感,因為他以後再也沒膽黏著她了。
「快走吧,我們遲到十分鐘了,叔叔又要說一長篇大道理了。」湘涵瞄了一服手表,小跑步往理事長室跑去,其他人這才猛然想起開學的第一大事——見叔叔,全都跑步跟上。
***
「你們知不知道守時為立信之本啊?孔子說……孟子說……國父說……蔣公說……我不是說八點半到我辦公室報到,現在呢?你們看看,已經超過十五分又二十七秒。」這名頭發半白的中年男子,把古聖先賢的名言全搬出來訓誡這四個遲到的佷女。
「叔叔,我們知道錯了,你沒看到我們正在懺悔嗎?」絲琳露出可憐兮兮的目光,一臉知錯能改,善奠大焉的懺海表清。
玉霜當然也得表現得謙卑一點,沒辦法,好漢不吃眼前虧;湘涵則睜著無辜的大眼,令人不忍責備;羽萱一雙受委屈的明眸正在積水,只要他再多說一句重話,鐵定泄洪給他看。
柳澈閉上眼楮在心里從一默數到十,他告訴自己,這四個丫頭已級知道錯了,再責備她們也沒什麼意思。
他睜開眼楮,看著這四個出色又令人傷腦筋的佷女,想起十多年前她們還是小女孩時,天真、爛漫、活潑、可愛,而在三年前又一次見到她們,已是亭亭玉立的美人了。
十多年沒見,她們現在全在KQ大學就讀,四個人給他惹了不少麻煩。
當然啦!也不能說她們對學校沒貢獻,社團的蓬勃發展、各項比賽的漂亮成績,以及學生們的福利,使得KQ大學在短短期間內聲名大噪。
不過,他有個很頭痛的問題,就是桌上這份由注冊組送來的文件。
「好了,我就不跟你們計較遲到的事。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吧?」柳澈指著桌上的那四份文件。
升留級通知書和成績單,用白色紙袋裝著,凡是KQ大學的學生都會收到,他們稱之為「白色恐怖」。
自從她們入學以來,升留級通知書和成績單就直達理事長室,看到叔叔越來越凝重、嚴肅的表情,顯示「代志大條了」!
「羽萱,你的病假請太多了,身體一直都沒好嗎?」即使是嚴肅的臉,眼里卻滿是關愛,口氣也比較柔和。
羽萱低著頭,點點頭。
只有不知情的人才會相信她身體不好,自家姊妹可是清楚得很,她身體壯得跟頭牛一樣,那些病假她可不是請來待在家里好好調養,而是到世界各國去做「神聖的拜訪」。
「不過,你的成績一向有一定的水準,所以恭喜你升二年級了。」
接著是湘涵。「你在校表現一向很好,也成功的升上二年級了。」
「玉霜……」他忽然停了下來,不說話。
玉霜想她又沒蹺課,功課也有一定水準,兩個妹妹都順利升級了,她也可以安然過關吧!
去年要不是因為出任務,來不及回來考數學,她也不會留級。學校規定,蹺課太多堂或數學不及格必須多留一年,今年她雖然還是來不及回來考,幸好找到湘涵代打,據說題目簡單到連三歲小孩都會。
「你居然數學考‘鴨蛋’,留級一年。」
這個消息猶如青天霹靂,轟得玉霜腦子隆隆作響。
不可能,這是噩夢,這一定是個噩夢……
一旁的湘涵則歉然地看著她。
糟了,該不會是她沒去應考吧?
「這是你的考卷,自己回去好好反省!」他從袋子中拿出一張畫著好大一個圈圈的試卷交給她。
看完湘涵的答案後,玉霜只能搖頭,題目的確簡單到三歲小孩都會,但是湘涵號稱數學白痴,她怎麼會呢?
「絲琳……」柳澈極盡所能的控制自己即將爆發的怒氣。這個「蹺課天後」竟然成績高得離譜,總平均直逼一百分,不過這不是他生氣的原困,那張升留級通知書才是真正令他生氣的「禍源」,上頭居然蓋著「留級一年」,不禁令他怒火中燒,忍不住叫道︰「你居然又留級一年!你知道這是第幾次了嗎?」
絲琳呆愣了一下,一雙眼楮睜得好大,一副無法置信的模樣。
「真的嗎?這是真的嗎?我又得重讀大一一年?」她聲音發抖地問。
「白紙黑字,錯得了嗎?」柳澈把升留級通知書遞給她。
絲琳以顫抖的雙手接過那僅是薄薄的一張,卻主宰她未來一年生活的紙,幾乎是貼在臉上地看仔細,不敢有差池。
柳澈發現絲琳的肩膀抖得厲害,其他姊妹臉上全寫著同情。
她已經連續被留級三次,想必心中一定很不好受,這會見肩膀抖得如此厲害,一定是傷透了心,柳澈不忍再責備她。
他走到絲琳面前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叔叔知道你心里一定不好受,想哭就哭吧!以後別再蹺那麼多課了。」畢竟是自己的佷女,不忍心讓她太難過。
絲琳緩緩地抬起頭來,柳澈本以為他會看到一副「浪女回頭金不換」的誠心懺悔表情,不料……
「咆!萬歲,我又成功的留級了!」她興奮得好像中了第一特獎,不過也相差不遠啦!不久,她將會有一筆可觀的進帳。校內有人以她為賭注,賭她絕對可以升級,據說已經喊到一比十了,她的第一志願就是留級,當然賭自己會留級羅!這下一定賺翻了。
只見柳澈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看著火山就要爆發了。
餅度興奮的絲琳在看到叔叔那張扭曲的臉後,立刻安靜下來,同時打了一個求救的暗號給妹妹們。
「絲琳,你實在……」就在柳徹準備長篇大訓之時,羽萱搖搖欲墜地整個人癱軟,柳澈連忙上前接住。
柳澈尚不知羽萱的絕技——美人倒的厲害,一撞之下,只好先忍著「內傷」抱起她,快步前往保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