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對于剛才發生的事,我很抱歉。」李佑熙突然覺得口干舌燥,不自覺的舌忝舌忝下唇。
豬頭,你干麼對自己的丈夫這麼緊張呢?
司徒狂的視線緊盯著她紅艷的唇瓣,最後才看向她羞紅的清麗臉蛋。
她真容易臉紅,偏偏他挺喜歡看見她臉紅的模樣……呃,他八成是最近忙瘋了,才會莫名的對單純又稚女敕的她心動。
他費力的將視線從她的臉龐移開,草草地說︰「不用放在心上。」
「少爺,你總算回來了。」白管家站在客廳等他很久了。
司徒狂瞥了白管家一眼。「你有什麼急事要找我?」
他下午回到公司不久後,就接到白管家的電話,她要求他今天早一點回來,因為她有件事情必須當面問他才行,所以他很難得的在晚上九點前趕回家。
懊不會李佑熙又跟下午一樣,做了什麼好笑的事吧?
白管家為難的瞥了他一眼。「我們到外頭講。」
司徒狂納悶的尾隨在她後頭出門。
「少爺,我今天陪少夫人量身時,我發現她身上有一些傷痕。」
「她受傷了嗎?那你怎麼不帶她去看醫生?」司徒狂驚異的揚眉。
「是不至于到要去看醫生的地步,只希望少爺以後……嗯,不要對少夫人那麼粗魯就好了。」白管家意有所指的瞥了司徒狂一眼。
「什麼意思?」司徒狂蹙起濃眉。
白管家本來是不想插手他們夫妻間的私事,但是基于保護少夫人的立場,她只好尷尬的開口︰「那些都是瘀青,我想應該是少爺在……抱少夫人時太粗魯而留下的。」
司徒狂愣住,隨即咬牙切齒地道︰「不是我,我根本還沒踫過她!」
「咦?那少夫人身上的瘀傷是從哪里來的?」白管家一臉的驚訝,她完全沒想到少爺跟少夫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圓房。
「你再仔細的想清楚,你看見的到底是吻痕還是瘀血?」
「那些瘀青並不象是吻痕,所以我一直以為是少爺太粗魯了……可是家里並沒有人敢欺負少夫人,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司徒家的員工都是她信得過的人,不可能有人膽敢背地里欺負李佑熙。
「那麼,就是她來到司徒家之前發生的。」司徒狂眯起眼,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李佑熙之前待的地方。
「怎麼會這樣?!」白管家怪叫一聲。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司徒狂丟下話後,匆匆進屋上樓。
他先回書房,找出之前沈律師交給他有關李佑熙的資料袋。
當初他只看了里頭的照片,便將厚厚的文件原封不動的丟在抽屜里,在他答應要娶李佑熙之後,就把一切全權交給沈律師處理,更不可能會去看那些文件了。
他只知道沈律師在接李佑熙回台北時,給了照顧李佑熙的遠房阿姨幾百萬的支票,並讓她簽署了兩份文件,從今以後,李佑熙就跟他們一家毫無瓜葛了。
司徒狂抽出厚厚的文件快速的看過一遍,越看他的眉毛擰得越緊,最後氣憤的丟下文件。
他怒氣沖沖的撥電話給沈律師,確定了幾件事情後,他大步走出書房,重重敲了李佑熙的房門。
門打開了,露出李佑熙干淨白皙的小臉,她驚訝的看向他。
她剛洗衣完澡,以為是萬福又送吃的上來給她,沒想到卻看到一臉怒氣沖沖的司徒狂。
「你找我有事嗎?」他臉色看起來好象不太好耶!莫非他還在生她下午搞烏龍的氣嗎?
「我可以進去嗎?」司徒狂繃著臉問。
李佑熙霎時杏眼圓瞪。
他想進她的房間,是不是他想……呃,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踫她,他該不會是來履行夫妻的「同居義務」呢?
她突然緊張了起來,但他是她的丈夫,要不是他,她也無法月兌離阿姨家,于是她害羞的垂下雙眸,臉頰泛紅的點頭,側身讓他進門。
司徒狂關上門,二話不說的轉身命令道︰「你月兌掉衣服。」
李佑熙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開口︰「呃……司、司徒狂,這好象……好象太快了……」
怎麼進行得這麼快?她都還沒有做好心里準備耶!
「你要自己月兌還是我幫你月兌?」司徒狂氣到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話會不會讓她誤會,只想親自確定她身上的傷痕。
「我……」李佑熙看著臉色鐵青的司徒狂,害怕得全身僵硬。
他表情那麼凶惡,早就把她嚇個半死了。
「抱歉了。」司徒狂薄唇抿緊,沒有耐心繼續等她拖拖拉拉,把她抱上床後,直接拉高她身前僅有的掩蔽物——睡衣。
李佑熙害怕在他身下掙扎。「不要……」沒有睡衣的遮蔽,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套內衣褲了,蒼白的臉蛋兒驀地漲紅。
司徒狂不意外的看見她身上有幾個瘀青,看起來的確已經有好幾天了,顏色已經開始變淡了。
李佑熙以為他要帶她上床,緊張的不敢或動,但是他在拉開她的衣服後,卻一動也不動的瞪著她半果的身子。
他的表情好嚴肅,該不會是因為她的身材太差了,所以他才會這麼生氣吧?
貝齒咬著下唇,李佑熙難過又自卑的紅了眼眶。
他一定是感到很失望,以後大概不會再踫她了吧……
司徒狂突然扳過她的身子,把她嚇了好大一跳,緊接著他居然把手放到她的背上。
「會不會痛?」司徒狂伸手按住她後背的一塊大瘀血。
好奇怪喔,他為什麼要按她的痛?而且真的有一點痛……她淚眼汪汪的扭頭,發現他眼中並沒有欲念,只是眉頭緊蹙的瞪著她。
「到底痛不痛?」
見他又重復了一遍,她被他的態度弄迷糊了,只好戰戰兢兢的小聲回答︰「是有一點點痛。」
「那些混賬!「司徒狂心疼的看著她的背部的瘀傷,恨恨的低咒道。
他無法想象,怎會有人舍得對單純瘦弱的她動粗?更何況那些人還跟她有親戚關系?!
李佑熙因為他的怒火而瑟縮了下。她不明白,就算他嫌她身材不好,為什麼要講「那些混賬」呢?
司徒狂瞧見她惶恐的眼神,嘆了口氣。「我不是在生你的氣。」確定自己的猜測無誤後,他替她拉好睡衣。
李佑熙半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看著他陰郁的神情。
司徒狂壓下滿腔怒火,耐著性子問︰「你老實告訴我,是誰打了你?」
她錯愕的望進他的黑眸後,匆匆別開臉。
他知道了……但是他怎麼會知道她阿姨和姨丈會動手打她呢?她根本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情呀!
司徒狂不讓她逃避的轉過她的臉。「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是我要你親自說出口。」徵信社的資料上有提到這部分,所以他才會想要親自證實她是否真的受到家暴了。
李佑熙難堪的咬著下唇。「你怎麼會知道我挨打了呢?」
「白管家看到你的身上有瘀傷。」
司徒狂直視她。
「原來如此……」
「你阿姨他們為什麼要打你?」就算她跟阿姨和姨丈再不親,他們會這樣對一個弱女子下手,簡直不是人!
李佑熙苦笑一聲。「只要我不順從他們的話,他們一不高興就會打我,而且姨丈喝了酒也會動手打我。」
司徒狂臉色一沉。「你怎麼沒逃走或者想辦法報警?」
「我到阿姨家不久後,就普經逃家過,阿姨卻去報警說我是壞孩子,動不動就蹺家逃家,因此警察在找到我後,根本不听我解釋,就通知我阿姨帶我回家,然後我被揍到三天下不了床。」事後她不只被打得很慘,阿姨還用她雙親的遺物威脅她,從此她只好乖乖的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