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睡過頭了,謝謝你通知我,我一會兒就下去。」易士翰瞥見身旁光滑白皙的美背,黑瞳閃過一道光芒。
昨晚他要了她不只一次,兩人消耗掉不少體力,所以今天才會睡過頭了。
避家猛地想起一件事情︰‘對了,我要通知少夫人一聲嗎?她也到現在還沒起來耶!’
「不用,我會叫她起來的。」他交代完畢就收了線。
「好吵喔!」單典蕥蹙著眉咕噥一聲,翻了身後打算繼續睡。
她覺得好累好累,是誰在她耳邊一直講話吵她啦!
易士翰看著她賴床的嬌俏模樣,唇邊揚起一抹笑意,粗糙的大掌撫上她光果的香肩。「典蕥,你也該起來了。」她身上還留有他昨夜印下的吻痕呢!
她昨天喝醉了,不知道她醒來後,還記不記得昨夜兩人發生的事情?
單典蕥沒好氣的睜開眼,三字經幾乎月兌口而出,卻猛地打住——因為她發現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他剛才……好像是模她的果肩耶!
他怎麼可以多麼大膽的踫她呢?大!
她撐起身子,準備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大聲斥責他時,卻錯愕的發現他根本就沒有穿衣服。
「啊——」她大聲尖叫,卻又在同時間發現另一件更嚴重的事——原來她也是全身赤果著。
單典蕥紅著臉,抓著薄毯掩住赤果的身軀。
「你……我……我們……」她竟然一絲不掛的跟他睡了一晚?!怎麼會這樣呢?
「你忘記昨晚發生的事情了嗎?」易士翰抽掉她緊抓在手上的薄毯,然後在她的驚呼聲中,把她壓向床鋪,一手撫著她微腫的唇瓣,一手親昵的覆上她的胸部。
就算她昨晚醉了,他也不許她忘了昨晚的事。
單典蕥倒抽口氣,記憶慢慢回籠,她重重申吟一聲,雙頰迅速染紅。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她的確跟他發生關系了,她微疼的身子是最好的證據!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昨夜還不只要了她一次……
天呀!她怎麼會多麼糊涂呢?
單典蕥臉上的熱度未退,只能咬著唇說︰「……那是因為我醉了。」沒想到只是一杯烈酒,就讓酒量不好的她喝醉了。
易士翰眯起眼瞅著她閃躲的眸子。「你想抵賴?」她就多麼想忘記昨夜發生的事情?難道他們之間的進展,對她一點都不重要?
她身無寸縷,而他還有興致跟她聊天?!
幾乎快羞愧死了的單典蕥紅著臉大聲嬌斥︰「夠了!你明知道我醉了,還佔我便宜,我都沒說什麼了,你還想追問什麼?不過是酒後亂性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放開她,眸子驀地變冷。「昨天的你比較可愛,也比較誠實。況且你我都知道——不管你有沒有喝醉,你都想要我!」
「我沒有!我才不要你。」單典蕥心虛的別開臉,逃避著他銳利的眼神。
他可不可以別再說了?她已經夠羞愧了。
「隨便你!」易士翰忿忿的下床,逕自走向浴室。
單典蕥咬著下唇,心慌意亂的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火速沖回自己的房間。
這個時候,她很慶幸兩人的臥房中間有道彼此相通的門,不然萬一讓別人知道她一早從他的房間走出來,那可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走進臥房附設的浴室,單典蕥躺在浴池里泡了一個舒服的澡。
當她洗完澡要穿上浴袍時,這才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的頸子上布滿清楚的吻痕,忍不住申吟一聲。
她氣呼呼的走出浴室,一臉煩躁的在房里踱步。
可惡!她昨晚不該喝酒的,不然他們也不會發生關系。但她又不能一直待在房間里胡思亂想,因為不管她再怎麼懊惱也都于事無補,而且今天是星期四,她還得出門去上班呢!
不過,她今天真的很不想去公司繼續面對易士翰,況且她的身子到現在還有點疼,只想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已經快九點了,向來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易士翰,從來不曾遲到,而且也不太可能臨時請假,所以他應該已經出門上班了吧?
想到這里,單典蕥莫名的松了口氣,而且也想起自己的肚子已經快餓扁了!因為她昨天根本沒吃到晚餐,晚上又體力透支……她頓時漲紅臉,刪掉不該想起的煽情畫面,趕緊換了一套衣服,匆匆下樓。
沒想到當她剛走到一樓時,卻遇到了正打算出門的易士翰,她只好尷尬的站在樓梯口,輕咬下唇,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楮。
他今天穿著一套鐵灰色的西裝,看起來特別的英挺俊逸!身材高挑的人就有這個好處,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你今天要去公司嗎?」他瞥了腕上的手表一眼,冷冽的掃過她,視線不自覺的落在她高領的衣服上,眸光變得更為深沉。
單典蕥羞赧的別開臉。「不要。」幸好天氣已經轉涼了,她穿著高領還不至于太奇怪,否則她根本不敢踏出房門半步。
「那你在家里休息吧!」易士翰又看了她一眼,這才走向大門。
松了口氣的同時,單典蕥的心中又覺得有些遺憾。
她以為他等她下樓,是準備跟她說些什麼事情,沒想到他只是想知道她要不要去上班而已……白痴,她在期待什麼呢?昨晚只是一場意外,他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她當然也可以。
她走進飯廳,坐在位子上,狠狠的咬了口三明治,心里卻是空蕩蕩的。
雖然昨天她喝醉了,但是她如果真的不喜歡他,她不會吻他,更不會讓他有機可乘……
一連吃了兩個三明治後,單典蕥擦拭唇角,準備回房,正巧看到有個女僕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驀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火速跑回自己的臥房,再推開跟易士翰臥室相連的門,大步走到床邊,掀開易士翰床上的薄毯,不意外的看到床單上有紅色血漬……
單典蕥小臉一紅,七手八腳的把床單拆下來,然後努力的在他房里找尋有沒有新的床單可以替換?如果沒有的話,明天宅子上上下下都會知道易士翰已經佔有了她,那麼她肯定會羞愧而死!
最後,她終于在衣櫥的抽屜里找到一件干淨的床單,她氣喘吁吁的鋪好後,連忙把那件髒掉的床單抱回自己房間,盤算著要如何「湮滅證據」。
她是想洗床單,但她根本不知道烘干機在哪里,而且就算問到了烘干機的位置,糗的是她根本不會使用烘干機!
簡單的說,她是個生活白痴。
唉——她今天才知道人是不能做壞事的!
既然不能幫易士翰洗床單,那就只剩最後一招了——直接把床單丟了。
下了決定後,她走下樓,故作鎮定的找了一個女僕,說自己想要整理房間,丟掉一些雜物,所以需要一個干淨的垃圾袋。女僕不疑有他,拿了一個黑色的大垃圾袋交給她。
單典蕥回到房間,立刻把那條床單丟進去,然後用力的打了一個結,把垃圾袋丟在門邊。
大功告成後,她松一口氣。
幸好她想起這件事,並在女僕還沒有整理易士翰的房間之前,換上干淨的新床單,不然要是被別人看到床上的血漬,那多尷尬呀!
這個問題解決之後,她不由得又想起了易士翰俊逸的臉龐。
她不上班是為了躲他,但是躲得過白天,卻躲不過晚上,畢竟他們目前還是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不行,一想到要面對易士翰,就令她不知所措,尤其兩人已經發生了關系,一切都變得更復雜了。
她不能再留在這里了,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