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PUB喝可樂,好遜!
「妳欠他多少?我幫妳還。」即使是幾百萬的債務,對孟伯得來說還不成問題。
郝心晴伸出兩根手指。「兩千萬。」
「只收現金,不收信用卡、支票和本票。」賀少風在一旁涼涼地開口。
「為什麼妳欠他那麼多?!」他平日能動用的錢最多也只有幾百萬,兩千萬可能得向他父母借才有辦法湊足。
「我也不知道,你問他呀。」郝心晴的目光掃向賀少風,到現在她還是很納悶自己是怎麼欠下這筆巨款的。
「她從小欠到大,光利息就夠她付了,當然貴嘍!我早就有叫她還,是她自己不要的,硬要賴到十六年後,這能怪我嗎?何況她現在在我家幫忙,除了整理我的行李外,也沒做什麼事,包吃包住又可以領十萬元的月薪,哪里可憐了?」賀少風輕敲郝心晴的頭頂。
超貴的女佣,全天下沒有幾個人請得起,而且還很會賴床、抱怨呢。
郝心晴挑挑眉。「那又不是真的拿到錢,只是抵掉欠你的冰山一角,我有什麼好高興的?如果還完債後,你還是用月薪十萬元請我當女佣,才有賺頭。」
「你們住在一起?!」孟伯得錯愕的大喊。
郝心晴邊吃邊喝,並不以為意。「對呀,反正我們本來就是鄰居,他說住在一起比較方便,我是無所謂啦!」
孟伯得立即抗議,「怎麼可以無所謂?」男人都是耶!不用到半夜,也會變成一頭大。
「放心啦,以前我跟他睡在同一張床都沒事,現在只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不用擔心啦!」郝心晴笑道。
天哪∼∼他們兩人還睡在一起過?!羊入虎口耶!孟伯得眉頭皺得死緊。
他們早就睡在一起了?黑翼天興味盎然地看了少風一眼,想不到他們居然熟到都睡在一起了。
「我回去跟爸媽借錢來幫妳還債。」孟伯得當機立斷,好讓她早日月兌離魔爪。
郝心晴看他那副豪氣干雲的樣子,搖搖手拒絕。
「不用啦!我家又不是沒錢,只是我爸媽暫時不給我錢而已。」她猜測八成是賀少風偷偷在背後搞鬼,不然她老爸老媽哪可能小氣的不給她錢?
沒關系,反正哪一天她不想仿了,她還有絕招──找個人嫁了,她就有兩千五百萬的嫁妝,不僅可以還清兩千萬的債款,還現賺五百萬耶!
「但是……」
「你放心,我認識他那麼久了,他一直都對女人沒什麼興趣,我想他大概有GAY的傾向──」
郝心晴的頭立即被用力敲了一記。
「妳才有GAY的傾向!」賀少風這次敲得很用力。
原來她都在他背後說他是同性戀?!欠扁!
「本來就是,你以前交往過幾個女人,也不見你對哪個女人特別有興趣,光看一大堆校花,大美女全都陣亡,就知道你的眼光有多高。」郝心晴抱頭哇哇大叫。
「要妳管!妳管好自己就行了。」賀少風彈彈她的額頭。
事實上,倒追他的女人比他追過的女人還要多,而他並不介意女人主動追求,因此確實有交往過幾個不同類型的女人,但是他好像真的不曾動過心耶!
郝心晴嘟起小嘴。「我才沒有,都是別人說的!你看,我就听到後面那桌的人說你們兩人很像是一對耶!」
她後頭的那票女人說賀少風絕對是攻君,而那個美男子絕對是受君,絕配又養眼。
賀少風注意到了黑翼天的不快,連忙用眼神制止她。「郝心晴,妳該听的不听,不該听的卻老是听了一堆。」
她好奇地傾向他問︰「所以你們到底有沒有一腿?」這種八卦她當然要第一手知道。
賀少風二話不說,伸手拉開她兩邊的臉頰。「妳再說,我就把妳丟上計程車。」
「賀少風,你當我幾歲呀!很丑耶!」郝心晴立刻伸手也要拉他的臉頰以示報復,不過他及時抓住她不懷好意的雙手。
「不會,看起來像小豬仔,跟妳平常是一模一樣的。」他存心欺負她,誰叫她剛才說他是GAY。
「賀少風,你又罵我是小豬?!」在家里她可以不以為意,但是這里是外面,她沒形象了啦!
「對呀,還是頭笨小豬。」
「厚,我要喝你的酒。」小手準備搶他的酒,好氣死他。
「不準──」賀少風把關嚴格,讓她無法越雷池一步,氣得哇哇大叫。
黑翼天支著頭,看著他們幼稚的拌嘴,大翻白眼。
好吵的兩個人!
不過從他們的對談中,他發現了一件事情──賀少風之前提到過,他要回台灣跟某人討債,莫非他特地回來整的對象就是郝心晴?!
不過一個月花十萬塊請的高級女佣,又不用做什麼事,未免也太輕松了吧?依他看來,賀少風根本不是要回來整她的。
或許他暫時不用急著回美國,在這里多停留一陣子,還有好戲可看。
時針指向凌晨兩點。
賀少風和黑翼天聊私事,郝心晴插不上嘴,而孟伯得不久前又先回去了,害她越听越想睡,索性直接靠在賀少風的肩頭打瞌睡。
賀少風察覺肩上多了重量,一回頭,就看到一張愛困的小臉,不禁又好笑又好氣地問︰「心晴,妳想睡覺了怎麼不說?」
「沒……」她模糊的嘀咕一聲,眼皮卻睜不太開,像只小貓般懶懶地賴著他。
他啼笑皆非,轉頭對黑翼天說︰「改天再聊,她困了。」
「沒關系,我也要走了。」黑翼天彈彈衣服站起來。
「一道走嗎?」賀少風小心地抱起她往門口走,而她也本能地賴在他的懷中,挪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不用了,你還是先送她回家吧,我自己搭車回飯店就可以了。」他可不當別人的電燈泡。
黑翼天瞥了眼她的睡臉;這個女人仔細看還挺漂亮的,就是腦筋不怎麼好。
「好吧,下次再見。」賀少風招了計程車後,揚長而去。
睡得真飽。
郝心晴在床上伸伸懶腰,被陽光曬得好舒服,有一點不想起床。
當她下床時,才想起一件事──現在是幾點鐘了?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轉頭看見鬧鐘指向八點,郝心晴忍不住慘叫一聲。「啊∼∼」
她急呼呼沖下樓,只看到賀少風早就吃完早餐,正在看報紙。
賀少風頭抬也沒抬地說︰「不用說,扣一個月薪資。」
他昨天就說過了,七點半開始算,遲到一分鐘扣百分之十的月薪,她昨天遲到了三分鐘,今天遲到三十分鐘,早就超過扣全薪的十分鐘,所以這個月肯定是做白工了。
「不算啦!你沒有先幫我設定鬧鐘時間,分明是坑我。」
「誰叫妳昨晚睡成一只小豬,沒設鬧鐘怎麼能怪我?何況妳還比我早睡,結果卻比我晚起床,妳才應該要檢討一下吧!」
「最帥的賀少風少爺∼∼打個商量嘛!昨天是特例。」
「今天我還是自己去買早餐的,沒什麼好商量。」他如果真的等她起來買早餐,他一定會餓死,所以他聰明的開車下山買比較快。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要我每個月做白工,當你的女佣一輩子?!」
「我還沒有想到這個好方法,謝謝妳提醒我。」
「少風,我剛才什麼都沒說,你不準打那個歪主意。」
「好啦,妳先去梳洗一下,再下來吃早餐。」
「那扣錢的事……」
「從今天起,沒有我陪不準上夜店,只要妳做得到我就不扣妳錢,超過十二點回家比照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