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听清楚?」他眯起眼,危險地笑了笑。
「是呀!」由於兩人距離太近,她的眼楮都快變成斗雞眼了。嗯,她的嘴角和眼角沒有偷偷上揚吧!?
他突然自嘲道︰「對了,你不覺得我把男人當成女人,真的很好笑嗎?」
「呃……還好啦!只有那麼一點點啦!」她眨著眼,小心翼翼地開口。
「不過我應該不是第一個誤會他性別的人,是不是有很多人也把他當女的?」
「是呀!」這次,她很誠實的點頭。
他又笑了。「照他剛才那個表情看來,我想他們的下場應該都很慘吧!」
「對呀!」哈,嘴角不小心上揚起來。
御南轅的自尊心這才稍微恢復。有伴的感覺真好,況且他不是被齊天威脅的第一個倒楣鬼,所以他忍不住大笑起來;齊琪看他笑得如此開心,忍不住也格格地笑著。
他任由她笑著,仍是一副笑咪咪的表情。她見暴風圈似乎過了,便放松地說︰「不過,你把齊天當成妹妹,還真的挺好笑的!」
「我也那麼覺得。」
「沒錯、沒錯!」用力地點頭附和,齊琪放松地笑到不行,簡直快笑破她肚皮了!
「但你先前真的沒有听見我說齊天是個漂亮的妹妹嗎?」他眼楮的笑意斂起,眼神忽然變得冰冷。
她僵笑著回答,心髒怦怦地強烈跳躍著。「當然是沒有嘍。」真是嚇死人了!幸好她反應夠快,才沒被他給套出話來。
「哦!是嗎?」他有點懊惱她沒有上當,偏偏他又沒什麼有力的證據。回想起先前的對話,她的確沒承認御齊天是女的,只是說他快回來了而已。
她用力地點頭保證。「是呀!」嘻,她忘了告訴他,她的保證要看心情而定。
兩人頓時無言地互看著,御南轅沒放開她,因為他正在考慮著要拿她怎麼辦才好?
齊琪則是希望他不要再盯著她直瞧,她還真的有一丁點的心虛和不自在耶!
同時,他們也發現兩人的上半身幾乎是重疊著,氣氛頓時變得有點曖昧。
御南轅不得不承認,他對她太過好奇了!
她雖然不夠美艷,但笑起來絕對有讓男人心動的本錢;原本平靜的心湖,漸漸地不受控制,起了小小的波紋……
齊琪被他灼熱的視線看得笑容都僵了。當他的大手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唇瓣上的時候,她的呼吸頓時一窒。
御南轅他……知道他在做什麼嗎?他該不會要吻她吧!?她整個人愣住,不由自主地呆望著他。
他想吻她,非常的想,因為她的笑容一直在誘惑著他;而他也想知道,吻了她會是何種感覺……
或許他會沒有感覺,或許他就不會再有想要她的念頭,或許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吻她而已——他低頭,唇落。
她驀地伸手捂住他的嘴,急聲喊道︰「對了,時間不早了,既然誤會澄清了,我想我該下樓準備晚飯了,晚點見。」
在御南轅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齊琪已經推開他並且跳下床,一臉單純的模樣,微笑著走出房門。
他兩眼發直地半躺在床上,直瞪著已被關上的房門,忍不住炳哈大笑了起來!
「有意思!」御南轅失憶後難得笑得如此開懷。
懊說她無知,還是聰明?竟然能夠四兩撥千斤地從他身下逃走!?
有趣!他對她愈來愈感到有趣了!不管她是無知,還是聰明,他完全被挑起興趣了!
但他不會忘了一點——有趣歸有趣,但是敢戲弄他的人,他一樣會好好清算。
銘銘銘
齊琪無知嗎?不可能!
包何況她從小就和御氏四兄弟一起長大,更是不可能不知道;有他們這群活教材兼壞榜樣,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情侶交往的進階模式——
她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學校還沒施行雙語教學,她就知道英文字母ABC的另外一個意思;沒看過棒球,她也知道棒球術語一壘、二壘、三壘,甚至是全壘打代表什麼。
所以,齊琪根本就是落荒而逃地離開御南轅的房間。一關上他的房門,她立刻火速沖回自己的房間,松一口氣似地貼在門上,小臉再也掩飾不住地泛紅。
她沒想到失憶前對她沒半點興致的御南轅,失憶後竟然會有那種奇怪的舉動!
害她也不自在了起來。
她低頭看著自己顫抖的手,手心還殘留著他的氣息、他的唇印,讓她的手隱隱發燙了起來。
她一直有個不告訴任何人的秘密——她喜歡御南轅。
不可否認,當年她下定決心要把他當仇人看待,但是她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喜歡著他,還是會為他而怦然心動。
早就知道御南轅不可能會愛上她,加上他是第一個說她假的人,她便告訴自己一定要討厭他;因為只有這樣,她才不用像其他女孩子一樣的迷戀著他,因為只有這樣,她的心才不會再受一次傷。
他絕對不知道當年他所說的那一番話,把她傷得有多重。
沒想到早就決定要讓他討厭一輩子的自己,至今還是會不自覺地被他撩撥心湖……
不可以動心呀!他是御南轅,只要他恢復記憶了,就會變回那個她這一生最不合、最討厭的人……
銘銘銘
從那天開始,齊琪只要一靠近御南轅就覺得不自在。
因為御南轅的目光愈來愈放肆,讓她幾乎快別扭死了;好在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功夫一流,才勉強打混過關。
打混過關?齊琪頭痛地按著額頭。她,也有這一天呀!
他就像戲弄貓兒的豹,他覺得有趣,但她一點都不覺得。她討厭這種感覺,討厭屈居下風,無法反擊的感覺。
幸好他的腳傷快好了!
聿好嗎?齊琪又翻著白眼,這一點都不像她。不過,她就是懦弱,她就是不爭氣;誰教這個御南轅和以前不一樣,不然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都是他害的!還她以前那個可以被她捉弄的御南轅來!
銘紹器
傍晚的時候,御風行這個大忙人意外地在晚餐時分回到老宅。
「風行哥!你怎麼突然這麼早回來?」齊琪打理好晚餐,正從廚房出來,一瞧見他在大廳出現,便開心地跳了過來。御風行向來忙碌,她幾乎都是在晚上十點過後才會看得到他呢!
「特地回來吃你煮的晚餐。」
她笑了笑。「我還以為你知道齊天哥回來了呢!」
御風行望著樓上,一臉的不悅。「噢!他總算給我死回來了?我還以為他忘了怎麼回家了。」出個公差,居然還順路跑去賭城豪賭幾天,實在是令人手癢的想揍人。
「呃……風行哥,他才剛回來,還在睡。」齊琪提醒著他,免得齊天哥睡到一半就被挖起來訓誡一番。
「沒關系,還有明天。」他不急,還有秋後總算帳嘛!
齊琪連忙轉移話題。「風行哥,你可不要嫌棄我的手藝喔,我承認我還比不上我媽的三分之一啦!」
「我想你不用擔心,我很好養的。」御風行拿起桌上的精美紙盒遞給她。「這陣子辛苦你了,這是慰勞你的獎品。」
「哇!我最愛的蛋糕!風行哥我最愛你了。」齊琪開心地投入他的懷抱,像只小貓在他懷里撒嬌。
「欸欸欸!真是傷腦筋,我們兩個居然這麼有默契!」御北轍的聲音突然進出,令齊琪和御風行雙雙回頭。
「怎麼了?」齊琪好奇發問的同時,眼楮已經看到他手上的東西了。「哇!蛋糕!」
「可不是嗎?還買同一家的呢!我想你已經有一份了,這份我還是自己留著當消夜吧!」御北轍一臉無奈地準備把這份蛋糕A起來,來不及送人,留著自己吃其實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