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焰早有準備的把話筒拿遠。閻羅笑向來愛收集名車,莫怪他得知愛車進了修車廠會抓狂不已,等他發飆完後,他才接口。「我又不是故意的!修車錢算在我頭上就是了。應該快修好了。再說,我現下左手還不是吊著三角巾,可沒比你的愛車好多少!」
「嗯哼!」閻羅笑大大哼了一聲,當然修車費是算他的。「喂!老兄,你的手沒斷吧!」
「去!輕微的骨折啦!」他早習慣這幾個損友說話往往也不留什麼口德,並不以為意。
「骨折?嘖,還好嘛,小事啦!」還以為他傷得多重,原來只是個小鼻折。
「是喲!你的愛車撞壞了是大事,我的手骨折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東方焰冷冷的回了一記。
「知道就好。」
東方焰咬牙切齒的冷哼,大感一個人比不上一堆廢鐵。
「手受傷,你的服裝秀會延期嗎?」閻羅笑突然開口問道。
「照常舉行。」反正這場秀他是插花性質,沒有理由要取消。
「對了,我听瑗姨說你和一個女人住在陽明山上的別墅?」閻羅笑小心的探問。
「干麼?」
「那女人的聲音听起來還不錯。」閻羅笑沉思了一下道,不知道他們兩人有沒有希望呢?最好沒有!他先前可是跟人賭了一把,輸了可難看呢!
「哼!她就是害我受傷的罪魁禍首。」一講到這里,東方焰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就是她!那你們還能住在一起!你真是寬宏大量啊!」閻羅笑不留情的大笑。何時焰變得那麼好心,還能接受和那個害他受傷的女人共處一室!真讓他意外。
「哼!她是我老媽的員工!還把她派到我身旁,真是氣死人了!」
「嗯,那她的手藝一定不差吧!」閻羅笑忍不住悶笑,焰的胃口很刁,想要留在他身旁一定要先捉得住他的胃口,否則免談。
「馬馬虎虎。」他撇撇嘴。
「長得怎樣?不錯的話,改天去你那兒坐坐。」閻羅笑懶洋洋地開口。
「丑死了。」東方焰毫不留情的開口。
「哈,有那麼慘嗎?」閻羅笑更是一陣爆笑。心底更是覺得自己穩操勝算,離年底沒幾個月了,焰應該找不到老婆了。呵!拿這事來賭不太道德,可千萬不能讓焰知道。
「哼。」
「兄弟,我同情你。」閻羅笑為他掬一把淚。
「少挖苦我了。」東方焰低哼,已經可以想象閻羅笑可惡的表情。
「好了,我等會兒還要開會,下次再聊吧!」閻羅笑收了線。
「快滾吧!」東方焰爽快的切斷電話。奇怪!他怎麼會為了閻羅笑想來看羽霓的事,感到胸口有些悶呢!沒道理!他甩甩頭,繼續把頭埋在雜志里。
用完餐,羽霓邊擦著桌子,邊瞥著舒服地賴在客廳中的男子。
一時之間,她還真不敢相信兩人真的住在一起。
撇去東方焰人如其名易怒的火爆性子不談,其實他長得挺不錯的。出眾俊美的五官,加上磁性迷人的聲音的確叫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只是她從沒有什麼好心情可以去欣賞他一番,反倒常被他冰冷的命令聲和吼叫聲打斷所有的幻想。
「女人--」
「什麼事?」羽霓連忙收回飄浮的心思面對東方焰投射過來的目光。
「放洗澡水。」東方焰已快受不了自己好幾日沒有好好淨身了。
「好。」羽霓習慣了他高傲的語氣,本能的領旨上樓,走到一半才感到不對勁。幫他煮飯已是超出她的工作範圍,為何還要替他放洗澡水?
她納悶的開口。「為何我要去幫你放?我又不是慵人,我是你工作上的助理耶﹗」
「我不管妳要當什麼!現在給我去放!」這丫頭還敢反駁他,簡直不要命了,他更凶惡的一吼。羽霓在他又凶又狠的目光下,只能委屈地撇撇嘴上樓。
暴君!連洗澡水也要別人放,他真是嬌貴到了極點。
一出浴室,就看到東方焰正在房間里月兌著衣服。
「呀--」她連忙轉過身,雙頰火燙。他怎麼可以在女孩子面前月兌衣服嘛!
東方焰白了她一眼,這女人老愛叫來叫去吵死人了。「喂!妳過來!」
「你想干麼?」羽霓小臉紅白交錯,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幫我月兌掉。」
「不要!」羽霓瞪大雙眼,連退了好幾步,警戒地望著他,深怕他有什麼不軌的動作。
「妳給我過來!我的手受傷沒辦法月兌掉上衣!」東方焰惱怒地看著她防小人般的眼神,她以為他想對她做什麼呀!見她遲遲未動,他伸出右手抓住她,咬牙切齒道︰「女人!快點!我沒耐性跟妳耗在這邊!要是害我感冒,我就把帳全算在妳的頭上。」要不是自己左手還吊個三角巾,他才不要她幫忙呢!
「好啦,你……放手啦!」羽霓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一臉不自在的開口。頭一回這麼親近一個男人,更讓她有呼吸困難之感。
「快點!」
她的視線不敢亂瞟,呼吸之間清楚地間到他的男性氣息,也敏感地察覺到他格外高大挺拔的身軀。她咽咽口水,微顫地褪去他的上衣。
東方焰眉頭糾得很緊。她月兌個衣服月兌半天,他又不是要她月兌自己的衣服,她那麼尷尬做什麼!「還有褲子。」
「什麼!」羽霓抓緊他的上衣,拉高聲音哇哇大叫。
瞧她急欲逃向門口,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威脅道︰「沒月兌完不準走!除非妳想幫我洗澡。」
「不--我才不想!」羽霓搖著頭,她才不要幫他洗澡呢!雖然他豪放到一點都不介意旁人見著他的,但她可是非常非常的介意。
「我不會對妳怎樣的!快點!」東方焰覺得自己好象是個強迫女子為娼的老鴇。為什麼一件簡單的事會被她想得那麼嚴重?月兌一件褲子真的有這麼困難?
「好啦!」羽霓再次苦著臉站在他面前。努力的說服自己,只是單純的幫他月兌褲子,像個護士一樣就好了,反正他里頭還有一條內褲嘛!她的手微顫地搭上他褲子邊緣。抬眼偷瞥著前方的人,見到他緊抿著嘴,一臉憤然的樣子,知道他正處于盛怒之下,她嚇得連忙動手,慌慌張張地褪下他的褲子,眼楮一點也不敢亂看。
由他的角度看來,他可以清楚知道她整個人像繃緊的發條般全身僵硬,小巧的臉龐上更是火紅不已,在在顯示她的毫無經驗和青澀。當她柔細的小手不經意地踫著他的腿部時,若有似無的觸撫讓他擰起了眉,鼻息間隱約地粗重了起來。
她的動作並不煽情,但在她冰冷的小手接觸時,他仍有一絲悸動。
懊死的!東方焰火熱的眼停留在她身上半晌,才跨步邁進浴室。
見到他進了浴室,羽電撫著嫣紅的小臉,連忙逃出去,大喘著氣。
好可怕,原來和男人親近時壓迫感那麼大,尤其當他莫名其妙地盯著她不放時,更教她惶恐不已,小手直撫著胸口,急促的心跳卻久久才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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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焰窩在自己的房間,混了一個多星期,總算又拿起筆畫著圖。
雖然左手還裹著捆帶,但他的右手仍可以畫畫,只是他習慣性用左手,右手反倒畫了幾天仍畫不出滿意的成品。盯著左手的繃帶讓他懊惱萬分,他毫不客氣的把畫不出草圖的責任全部歸咎于她。「都是她害的!」
往年總可以快速、順利地交出漂亮的成績單。今年卻傷了他最重要的左手,又要為閻羅笑的車賠上一筆錢,再跟一個笨女人住在一塊,他再有好心情也全被她給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