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刀子?」石傲風在驚訝過後好笑地看著她,可能嗎?
「好嘛,我沒有,不過我纏他纏得他煩死了,他才破例告訴我。」樊曉蕙可不想杜賓因她而當個倒霉鬼,總要圓個謊才行。
石傲風沒有盡信,不過倒也松懈下來了。「你早知道了,為何還要問我?」
「你既然起了頭,我只好順著接口,不過其實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會不會告訴我你的事!」因為那表示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少,而她並不確定。
「你沒有生氣?」他有些詫異,樊曉蕙沒有對琳娜吃醋嗎?
「有,我生的是那個可惡的壞人氣,因為他,你才變得冷酷,不過我很感謝上蒼讓你活了下來,因為如此,我才有機會認識你。」話一說完,樊曉蕙立刻被石傲風擁得緊緊的,她閉起眼楮享受這一切,道︰「事實上我在意的只有一件︰那就是你對琳娜的感情。」
「我曾愛過她,這是一件事實,我不會否認,但我也可以告訴你那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了。」他很堅定地道。
「是嗎?」她伸手隔著他的襯衫描摹著他的胸膛,他沒有多作解釋,但她卻明了,他是坦誠的,因為他沒有否認過去的事,而她不會那麼無聊地追究一切,因為他的眼神讓她確定他並沒有如杜賓想像中的那麼忘不了琳娜。
「是的。」他抓著她頑皮的手,在嘴邊印下一吻,而她露出甜美的一笑,送上雙唇吻他,她很高興,他早克服了琳娜的事,因為她可不希望有個鬼魂情敵,那對她而言太難了,對一個鬼魂吃醋,太荒謬了。
嚴格說起來,她的個性不太好,不會溫柔似水、小鳥依人那套,原本見她姿色不錯想追她的男人,大多被自己略微好動和粗魯的個性給嚇走了;沒嚇走的,大部分都成了哥兒們,但石傲風沒有,他欣賞自己,很奇怪,頭一次被人當成一個女人看待是很特別的感覺,但她不在意,因為連她也沒想到會如此感謝她是個女人,所以此時才能在他的懷中,享受著被憐惜的感覺,她滿足地輕嘆了口氣,更偎向他。
而他的手更收緊,把她摟在懷中,輕掬她美麗似水的一面。
此時腦中浮出杜賓告訴她有關于琳娜的事。他微皺著眉,發現這個杜賓愈來愈愛管閑事,恐怕是他太閑了,這點他以後絕對會注意的。
他眼中閃過一抹近年已很少見的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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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這個一向笑臉看人生的杜賓,生平第一次下巴快掉了下來。石傲風發什麼瘋,竟然在下班後回到白莊時,突然告訴自己要他管理公司。「別開玩笑了。」
「你看我是在開玩笑?」石傲風冷冷地瞟他一眼。
「為什麼?」剛才石傲風才隨口問自己外面的那條魚——也就是一直監視著他們的人,在消失了一陣子後又開始玩監視的游戲,他們全沒有行動,也是因為那個人的行動僅只是監視,也不對他們做什麼有害的事,于是他們全當做沒那回事,等著看他們的魚兒哪天會憋不住得行動,反正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中,所以他們一點都不擔心,何況白莊的防護系統很好,根本沒有必要擔心,所以他告訴傲風一直都很好,而他接下來卻要他接管公司。
「算是對你的懲罰。」石傲風將笑臉藏于漠然的臉色下。
「我?」杜賓沒想到有這種懲罰,何況他做錯了什麼嗎?
「因為你不應該告訴她,有關于琳娜的事,所以處罰你坐辦公室一周。」石傲風很嚴肅地道,但內心卻快笑翻了。
杜賓一臉衰樣,這麼快他就知道了,他還在掙扎,他不愛這麼多責任在身上呀!「但是……」
「別說你沒有這能力,你的企管碩士不是拿假的,就算把公司交給你也綽綽有余。」
杜賓申吟著,真不該為了家里的人去修張文憑,本來他根本不想讀大學,但是就是因為一個心軟,他就墜入這個深坑,他討厭責任,尤其要一整天把自己忙個半死,這種工作他不愛,所以甘心當個特別助理,把重任丟給石傲風多好呀,而且他自己又可兼龍門堂的人。
「一個星期,我還嫌少呢!」石傲風挑高了眉,嘴角抹上不屑的色彩。
「不!一個星期就夠了。」見他的神色,令杜賓趕緊求饒。
「一個星期內你就乖乖去上班吧!」
「是!」杜賓一臉可憐兮兮地回答,誰教他是他的上司,他的好友。不過見他心情似乎還不差,他緊張的心放下來,他原本以為他會一拳就打過來,用這個當懲罰,似乎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唉!這年頭幫人不易呀;下次,再也不幫樊曉蕙的忙了,真是吃力又不討好。
由于杜賓正在哀悼自己的歹命,所以沒見到石傲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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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七天,石傲風雖沒有和樊曉蕙出過白莊大門一步,但他們幾乎整天都膩在一塊。
如同平常,他們像朋友般地邊玩邊聊天,石傲風也從那一天起很少踫樊曉蕙,害她差點以為自己讓他失去了興趣。不過石傲風和自己很滿意現今的相處卻是不爭的事實,且他的笑容是愈來愈多了,這點她倒是一點都沒有抱怨。
他們聊著過去,石傲風愛問她學生時代的事情,樊曉蕙見到他愉快的笑臉便一五一十地道著,偶爾石傲風會用專注的眼神看她,但更進一步的表示都沒有,到了第六天,她決定了一件事︰她要引誘他。
既然他不主動,那不妨由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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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游戲?」
「光是玩牌沒意思,我想我們來定個規則,輸的人處罰……比方是就月兌掉身上的任何物件,如何?」
石傲風揚起眉。「不太好吧!」他全身上下的佩件加起來,根本沒超過兩件。
「放心,我有自信會贏你的。」樊曉蕙有點心虛地道,她還沒和他玩過牌根本不知道他的牌技有多好,不過既然此事是她提出來的,她就不能怯懦。
石傲風並沒有立即回答,因為他還在震驚當中,沒辦法,他從沒踫到一個女人會提出這種賭注。
「若是你現在就投降認輸,我也會大方地接受。」樊曉蕙表現出一副欲迎還拒的大方樣。
「不,既然你都如此說了,我們就開始吧!」
「好。」
「那這個賭注到何時結束呢?」他可不想玩到明天早晨,那太累了。
「那就玩到有一方喊停好了,當然這得對方同意才行。」
「萬一對方根本不想停呢?」
「不會的,放心,我沒有興趣玩整個通宵,這樣你放心了嗎?」快答應呀,呆子!
「行!」石傲風開始洗牌,然後發牌。石傲風會答應的原因是他知道她的意思了,因為她說可以月兌掉身上的任何物件是包括衣服,就算她再會玩他也不會吃虧的,反倒是她理虧……
樊曉蕙早有準備,看她還穿了襪子、手表、頸鏈、戒子和襯衣,有些是跟杜賓借來的,以免她撐不到一個鐘頭就玩完了。一個鐘頭之後,樊曉蕙全身上下的配件都拿下來放在一旁,而石傲風也沒佔去多少便宜,他拿掉了手表、戒子和一支隨身小刀。
看來兩人的牌技相差不多……
一個半鐘頭過去,樊曉蕙這時露出壞壞的笑容。「很抱歉,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