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啦!你先去洗手拿菜瓜布刷個五十次,再泡消毒水一百次再來和我面對面的聊天敘舊,要聊多晚都可以……」好惡心喲,後天她才敢踫他的手……嗯,不好,還是五天後再說好了!
「詩雨……」
「我求求你不要過來……哇!」最後的慘叫,自然是她被他逮到了!
「這樣說話多好呀,是不是?」他還故意模模她的頭發玩弄著。
她臉色好白、笑得好不自然,只能直點頭,她在想要不要剪頭發了?她現在大概只差沒口吐白沫了,因為他竟抓住她的玉手!「對了,詩雨,你還沒說有沒有原諒我……」
她馬上接口,迫不及待地。「我原諒你了!」只要他放開她,他就算要她叫他爺爺,她都叫。
「你真的不生氣了……」她猛點頭。「不會反悔……」更是用力地點頭。
「不會、不會……不過,呃,可不可以請你先把你那高貴的玉手拿到旁邊一下子呢……」
「不要,我很喜歡摟著你耶!對了,今晚的夜景不錯對不對?不僅看到月亮還看到星星,還有蚊子細菌……」他亂說,她也亂點頭——她真的是嚇呆了。
「對……」她虛弱地道,此時她沒有歇斯底里已算是很好了!
「你還好吧?你臉色好白,我看看你的額頭有沒有發燒……」眼見他說著魔手就要伸過來,她開始大哭著還一邊捶著他。
「哇!不要拉!你不要踫我啦——哇,你知道我怕蟑螂還用你打過它的手來踫我,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她今天一定要洗個十次……嗯,不夠,還是二十次澡好了!
「哎呀!大小姐你別哭啦!我不是故意的啦!我忘記了嘛……」從不怕女人哭,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從沒理會過,但他獨獨怕宮詩雨哭,哎呀!
她死命地推開他。「你騙人!你看,你又踫我了——哇,你害我要丟掉好多東西,我的上衣、我的床單、枕頭、毛巾等等……」哇!她賠死了,最後還得跑去剪頭發,他剛才踫到哪兒呢,上頭應沒踫到吧!不然她不是要剃光頭了?
他當然是摟著她、拍拍她的肩安慰她,難不成用眼楮看就成啦!「哎呀,好啦,姑女乃女乃、老佛爺,你別哭啦!都是我的錯,好不好……」看她沒反應,他不小心的月兌口而出。「哎呀,有什麼好怕的,剛才只是開你玩笑的……」他捂住嘴巴,哇,糟糕!
她好厲害馬上停止哭泣,大大的白眼死命瞪著他。「你的意思是你剛才說的全是騙我的?」
「我?我哪有?你八成听錯了。」
「你沒有親自伸手打扁一只蟑螂?」她生氣地走向他。
「我‘有’打它,而它死在我的手中。」
「你也沒有拿我的毛巾及床單擦手,而另一只也沒有死在我的床上,對不對?」他這個世界超級的大混賬!
他模魚。「哎呀!對跟不對又如何了?」
「你……你欠打!」她撲上他死命捶著他。「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嚇死了!討厭、討厭……」
「哎呀,別把我當成蟑螂般的打著,會痛耶!」他摟著她道。
「痛死你活該……哎呀,你的骨頭好硬喲!」他有肌肉也,真看不出來!
「要打也要量量自己的力量——自不量力。」
「嗯哼!還不是誰害的,讓我哭成那樣!」她又免費送他一個無形刀及白眼,害她一點形象都沒有,還哭得那麼難看。
「我哪有害你,我只是安分地站在這里,而你是自己手癢才想打我出氣的!」
「哼!」
「現在又不打算理我?好,那就算了,本來嘛,我是想主動替你清掉房里的蟑螂尸骨,但既然你覺得無所謂,那就算了。」他邊說便往客廳走。
她申吟了一聲,叫著︰「呀,慢著、慢著,你先別走呀……」
「你不是生氣不跟我講話嗎?干麼又叫住我呢?」他一臉委屈,肚子卻快笑破了!
她臉有點僵。「我脾氣最好了,怎麼會生氣呢?對不?那……麻煩你替我清掉它們,我會非常、非常感激你的。」每天膜拜他三次,祝他早日下地獄去!唉!可憐,她今生大概是斗不過他了。
「又不生氣了?」難怪人家說女人是善變的。
「不了。」氣不起來了,光是想到和蟑螂共處一室且還是翹辮子的那種,她就雞皮疙瘩爬滿身。
他笑了笑,揉揉她的頭。「哎呀,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替你清掉的,本來我就是出來拿掃把的……」說著,就去替蟑螂收拾善後。
她真是服輸了,但一想到她之前笨到跟他說她怕了那些東西時,她更是為自己哀悼!弱點都被他知道了,她賠死了!不行,改天得試著套出他的弱點,她不能老處下風,嘻嘻!不過……等明日再說,她今天不要一個人睡,她要去他那兒窩,因光想到蟑螂她就全身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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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有回他曾問過她︰「你來台灣四年多,有沒有去哪里玩過?」
她答︰「太魯閣、陽明山、野柳。」
「就這樣?」他大大吃了一驚,那她大學四年在台灣是待假的嗎?簡直是城市鄉巴佬!
「還有些小地方,不過大多在台北市內。」
「合歡山、墾丁、雪山……等,都沒去過?」
「沒有。本來墾丁及合歡山是可以去的,但我生病了,一次出疹子、一次我感冒,所以就沒去。」
樊仕澈點點頭,就扯到別的了。
不久他建議兩人找幾天出去玩,有得玩的她,自然是高興不過地直點頭,但此時此刻她又破壞淑女形象地大吼著︰「樊仕澈!」她竟然被綁架,而綁匪還閑閑的在看雜志。
樊仕澈從雜志上沒抬頭地道︰「有事嗎?」
「你綁架我干麼?」
「把你賣掉吧!不然綁你干麼?」他順水推舟。
「我怎麼知道?問你呀!」
「我也不知道你干麼說我綁你,你被我五花大綁了嗎?」她搖頭。「那不就得了!」
「但是,你恐嚇我。」她好可憐老被他欺負。
「我向來愛說笑。」
她踢他一腳。「你知不知道今天星期幾?」
他伸出一只手比。「星期五呀!」
「我今天要上班耶!」她快尖叫了。
「你放假。」
「全世界的人都在上班,為何獨獨我放假?」
「不只你放呀,我也放假。」他是自動休假。
「說重點。」
「為了不怕你蹺班被罵成臭頭,我已幫你請假了。放心的玩吧!」
「我才只有三天假期,你就幫我請了兩天,剩下一天我要干麼呢?」
「總有用到的一天。」
「我們總經理準了?」
「嗯,他還要我們好好玩。」
「怎麼可能?」上班請假出去玩,哪個上司會祝福?
「真的,不過我說要買東西送他,所以他就高興地允諾了!」
「他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你知道了,所以……」她想。
「我不是間諜,沒那麼厲害。」他听見空中小姐說快抵達高雄了,便對她說︰「你知道嗎?還沒上飛機時我很怕你有飛機恐懼癥,因為——飛機是有翅膀的。」
「它又不是活的。」她又不是每個有翅膀的東西都怕。
「它是活的,因為它會動,不然它早就往下墜而不是飛在天空中。」
「去,歪理!」
「哎呀,別板著臉嘛,笑一個,等會兒還要去玩呢!」
她繃緊臉,不過不到一分鐘,她就五官變形,沒好氣地笑開。「你干麼老愛笑。」他扮鬼臉還真難看,花樣還真稀奇古怪。
「我犧牲色相,你還笑我?」他捧心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