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納悶地接住,打開來一看,隨即爆出一陣大笑,「哈哈哈……」
童靚紫好奇地探頭瞟了瞟,差點笑翻了。他還特地數了數紙里所包的大鈔有幾張,同情地望著唐絳色,「原來你陪睡一夜只要三千元,真的是物超所值呢!這個消息一傳出去包準你到後年年底都沒有空檔時間。」
唐絳色覷了他一眼,向來淡然的態度里隱隱有一絲浮躁跳月兌出來,「你什麼時候也兼職當皮條客了?」
童靚紫呵呵地笑,「如果你真要下海的話,我來當皮條客又有何不可!」肯定大有賺頭。
他靠向椅背,輕哼了一聲。
雹深藍興味盎然地摩挲著下巴,沉吟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為什麼要道歉?」
唐絳色這才猛然驚覺把那張Memo拿給深藍看是不智之舉,「呃……」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可以搪塞的理由。
雹深藍微眯起眼,「難不成……昨天晚上你被她霸王硬上弓了?」
他還沒回答,童靚紫已經笑翻了,一邊笑一邊皺眉。「哈哈……一定是那樣沒錯,哈……」
「那位大姐真是好樣的,睡了我們凡爾賽學院所有女學生憧憬的白馬王子之後居然留下三千元,然後拍拍走人。」耿深藍忍不住贊嘆。
「你們兩個笑也笑過了,調侃也調侃過了,現在可以讓我好好看完會議紀錄了嗎?」唐絳色又好氣又好笑。他還真是誤交匪類啊!
雹深藍抽走他面前的會議紀錄,「你知道那位大姐叫什麼名字嗎?」
「漣漪應該是她的名字。」
「應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來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
「她自己說她叫漣漪,不過當時她喝醉了,誰知道她有沒有亂報名字。」他攤開手。
「姓呢?」
他搖頭,「你想做什麼?」
「這麼一個奇女子我想和她認識認識。」多少女孩子想巴上絳色卻苦無機會,竟然有女人和他睡了一夜後閃人!
她竟敢趁著他梳洗的時候逃之天天,他也想和她談一談。「找到人記得通知我一聲。」唐絳色奪回會議紀錄。
「頭好痛……」童靚紫趴在桌上申吟。
唐絳色的嘴角輕揚,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那兒有幾瓶人家送的陳年威士忌,等會兒來我家品嘗,如何?」
「嘔……」他無力地支著額,他現在光是听到威士忌一個字就想吐。「別再讓我听到那三個字。」
「哪三個字?」唐絳色唇瓣的笑意漾深,「威士忌嗎?」
「噢嘔……」童靚紫捂著嘴沖向廁所。
他撥了通電話讓薛伯準備好客房,微微一笑,「今天我們喝個痛快,嗯?」
雹深藍心下一震,提醒自己往後還是別得罪絳色,免得吃不完兜著定。
可憐的靚紫,你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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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霞會館是一家享譽國際的五星級連鎖飯店,是許多商務人士、政要名人洽公度假的第一選擇,輝煌氣派的大廳中庭有座噴水池,宛如小型的水舞表演台,水柱干變萬化,夜晚在燈光照射不會呈現出不同的顏色、不同的浪漫風情,左側的手扶梯可直上七樓、九樓和十一樓的餐廳。
會館內的裝潢以金色、紅色為主,在設計師的巧思之下妝點出一座優雅高貴的城堡。
癟台里三名穿著典雅套裝的櫃台小姐正以其專業和親切的態度來服務客人、協助客人。
好不容易有了空檔時間,左漣漪坐下來休息,一邊核對電腦內的相關資料。
「漣漪姐,你昨天怎麼了?為什麼請假沒來上班?」Bobo好奇地問。
Eva也湊過來,一臉曖昧地瞅著她笑,「是不是前天幫男朋友過生日,太激烈了,所以累得沒力氣來上班?」
左漣漪澀澀地笑,含糊地帶過,「別胡說,我只是剛好有點事。」心中的委屈和苦澀不足為外人道。
她原本滿懷欣喜地想給男友一個驚喜,想替他好好慶祝生日,所以一大早就帶了一堆食材到他的住處去,準備親手做蛋糕和一桌菜等他下班回家共進晚餐,怎知用他給的鑰匙開門進去,卻看見他和另一名全身赤果的妙齡女子在床上激情糾纏的畫面!
她如遭電殛,當場怔愣住,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必掉擾人的手機,徹底阻絕那令她煩躁的奪命連環Call,茫然地在外面閑晃了一整天,她在入夜之後走進「撲朔迷離」,獨自喝著悶酒,卻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心……
沒想到在酒精壯膽之後,她竟然真的做出、做出……
「噢……」一股熱潮「轟」地燒上她的臉,左漣漪將臉埋人手掌心里申吟。
Bobo困惑地問︰「漣漪姐,你怎麼了?頭痛嗎?」
她陡地渾身一震。左漣漪,你在發什麼呆啊?現在是上班時間耶!「沒、沒事。」她趕緊斂了斂心神。
「真的沒事?」Eva總覺得怪怪的。「你的臉很紅……」
她用力地點點頭,「嗯。」幸好這個時候有客人定向櫃台Checkin替她解了圍。
客人離開之後,Bobo又靠過來,小小聲地道︰「昨天開會的時候,經理說副總裁三天後要來住我們這兒耶!」
來就來,大家只要照常工作就好,毋須過度緊張。「來視察嗎?」
Eva特意強調,「我們丹霞會館總裁的大公子唐赫耶!」
「那又怎麼樣?」她不明所以。
Bobo簡直不敢相信,「漣漪姐,咱們總裁的大公子目前身價十多億,是鑽石級的單身漢耶!」會館里所有未婚的年輕女性都期望能一睹唐赫的風采,也幻想能被他看上,從此飛上枝頭當鳳凰。
「喔。」她不太有興趣。
Eva笑了笑,「也難怪漣漪姐沒興趣,我記得你已經二十六歲了,男人都喜歡年輕美眉,你肯定沒希望的。」
Bobo斥道︰「Eva你怎麼這麼說話啊!」
她聳聳肩,「我說的都是實話。」
「就算漣漪姐沒希望,你的機會也不會高一些。」Bobo嘲諷。
「你!」Eva氣結。
左漣漪無所謂地笑笑,「你們別吵了,要是副總裁長得獐頭鼠目,還有禿頭、大肚腩,怎麼辦?」
兩人俱是一愣。天吶!扁是想象就覺得受不了了。
左漣漪專心地在工作崗位上盡心盡力地服務客人,不再去想其它的事。
下了班,她換好衣服才一走出丹霞會館就瞧見宋禹棋的身影,她假裝沒看見地繼續往前走。
「漣漪。」他輕喚她的名。
她當沒听見。
宋禹棋追了上來,伸手抓住她的手,「漣漪,你听我解釋,好不好?」
他還想說什麼?他們只是蓋棉被純聊天?抑或是天氣冷,他們「疊」在一起互相取暖?「不用解釋了,我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她甩開他的手,大跨步地往前走。
他上前攔下她,「漣漪,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所以,你什麼也不必說。」她打斷他的話。
說不傷心、不留戀是騙人的,但是昨天酒後亂性的事實更讓她又羞憤又氣惱,還有無以名狀的失落在胸腔內蕩漾著。
如果不是他劈腿被她當場撞見,她又怎麼會跑到PUB去喝悶酒,還因此酒後亂性對某個年輕男子霸王硬上弓,對方甚至還是個學生呢!
噢!她悔恨得無以復加,卻改變不了鐵一般的事實。
「漣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宋禹棋放低姿態懇求。
「我祝福你們。」她趁其不備閃身疾速穿過馬路,攔下一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