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熾焰般的主導了自己,奔月激切地吻遁了他的胸膛,他的手也貼上他的肌膚。
「少爺……啊……」逐日又急又怕,卻無力抗拒少爺火熱的唇和手在自己身上點燃的火焰,理智有淪陷的危機,他的意識開始渙散。
奔月的手探向他腰際的褲頭。
他陡地回過神來,「少爺,求求你……不要……」他惶恐地扭動身體想要掙月兌奔月的箝制,卻反倒讓奔月原本就已經勃發的益發地失去控制。
他已經壓抑不住想要逐日的渴望了。「為什麼不要?你也說過喜歡我的,不是嗎?難道那全都是用來敷衍我的謊言?所以你才能說完喜歡我之後一轉身卻擁抱尉潔那丫頭?」
「少爺,我和小潔之間真的什麼都……」
「我不想听。」奔月索性封住他的唇,靈活的舌探進他口中恣意肆虐。
他只能無助地承受著少爺施予他的一切,眼中盈滿無言的懇求。他不是不願意把自己給少爺,只是不希望兩人的親密行為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他原本就害怕畏懼的心更加地惶恐不安。
在憤怒之中的少爺會不會失控傷害他?
奔月別開視線不去看他的眼,免得自己又心軟。他的手微一使力地將逐日身下的長褲褪去,雖然胸臆中仍充滿了憤怒和妒火,但他依舊無法不在乎逐日的感受,只顧宣泄自己的,他放柔了手上的力道,溫柔細心地挑起逐日的,今晚他是鐵了心要他……
天一亮,奔月就已經醒了,他連忙轉頭審視仍安安穩穩地睡在自己臂彎中的逐日,心中長久以來的缺角終於補上,完整了。
逐日蒼白的雙頰上還有紅潮殘存,在棉被外的頸項和胸口都布滿了一個又一個的紅點,那是他留下的印記。
看著那些印記,他忍不住伸手去輕輕撫過,心中有莫名的滿足和幸福。
睡夢中的逐日翻了個身,背對他。
他探手將逐日摟近,讓他的果背貼著自己的胸膛。
逐日依舊沉沉睡著。
他就這樣靜靜地摟著逐日躺在床上,任由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既不想睡覺也不想起床,靜靜地享受著擁有全世界的滿足和幸福。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平靜,也終於能冷靜地思索逐日和尉潔那個臭丫頭的關系,昨晚逐日似乎一直都想要澄清他和尉潔之間沒有任何親密關系,是他被嫉妒沖昏了頭,怎麼也不肯听他解釋。
他……和尉潔真的沒有任何關系嗎?奔月的心中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逐日並沒有背叛他,他仍舊是喜歡自己的;憂的是若一切都只是誤會,他怎麼對得起逐日,他對他做了那些事,他要怎麼做才能求得他的原諒呢?
他應該沒有讓逐日受到太大的傷害吧!他昨晚已經盡力地做足了前戲來挑起他潛藏的和熱情,不過畢竟是第一次,逐日的身體會感到些微不適是在所難免的。
昨天晚上,在憤怒和嫉妒的雙重刺激下,他不顧一切地要了逐日,他們已經真真切切地屬於彼此了,但是逐日醒來之後會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他?
他會恨他嗎?
奔月陡地一震,心髒部位仿佛挨了一拳,痛楚迅速地迸射開來。他無法想像也不敢想像,若是逐日因此而恨他,他該怎麼辦?
懷著惶恐忐忑的心,他輕輕地在逐日的背部印下一吻,虔誠地祈求逐日心腸軟的特點可以適時發揮作用,原諒他這一次。
可能是因為昨晚太累了,逐日睡得比平時還要晚,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十一點了。
奔月一直看著他,舍不得闔上眼。
「啊——」睡過頭了。逐日陡地睜開眼,發現窗外已經日正當中,他立即彈坐了起來,幾乎是同個時間,一股莫名的、微微的灼痛感從讓人羞於啟口的私密部位迸射開來。
下一秒他又直挺挺地倒回床上。
「逐日,你沒事吧?」一抹盈滿關切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昨晚的記憶像潮水般一波波涌向他,他清楚地記得少爺的每一個熱情渴望的親吻、每一個溫柔的踫觸,記得兩具火熱的身體密密實實地貼合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的感覺,還有少爺在他體內……嚇?!
逐日瞬間清醒了,俊美的臉龐先是艷紅,而後轉為暗紅色。
他、他和少爺真的做了!
逐日的腦袋突然糊成一片,完全無法思考運作。
久久听不到回應,奔月擔憂地將他的身體轉了過來,細細地審視他,「很痛嗎?弄傷你我很抱歉。」
他始終低垂著視線,一聲不吭,滾燙的雙頰像是要燒起來似的。
「我去拿藥來幫你擦。」奔月掀被下了床,不著片縷的身形立即消失。
擦藥!這兩個字像一道悶雷狠狠地劈在他頭上,他是……「那個」地方在痛耶,哪能讓少爺幫他擦藥!
雖然不應該看的,不應該模的、不應該踫的地方昨晚少爺都看過、模過、踫過了,但是此一時彼一時,他說什麼都不會同意讓少爺幫他擦藥的。
奔月拿了藥膏回到房間內,「來,我幫你擦藥。」
逐日縮成一團躲在棉被里,卷成一顆球,聲音悶悶地從里面傳出來,「不、不用了!」
他坐到床沿去,「乖,傷口要抹藥才會好得比較快。」
一只手臂從棉被里伸出來,「我自己來就好。」
「你真的可以嗎?」奔月不放心,「還是我來吧。」
「不用、不用、不用……」逐日迭聲道。他的處境已經夠羞窘了,能不能饒了他?
奔月只得把藥膏放進他的掌心,緊緊握住他的手,「逐日,你在生我的氣嗎?」聲音里有濃濃的恐懼,他真的擔心害怕逐日會恨他、會從此和他斷絕關系。
少爺昨天晚上根本不听他的解釋,強迫地得到了他的身體。他是應該生氣的,體內那一股隱隱約約的灼痛感也在提醒他,但是少爺聲音里的恐懼和不安還是讓他心軟了。
況且平心而論,昨天晚上的事雖然說是少爺強迫地要了他,但是自始至終少爺都沒有使用殘暴的手段來逼他就範,反倒是耐心地誘導他、挑起他潛藏在體內的熱情和,讓他心甘情願地獻上自己。
逐日的不回應讓他的胸口沉悶得幾乎快要窒息,「你要罵我打我都好,就是不要恨我。」他無法承受。
逐日在被窩里紅著臉擠出聲音,「我……我是在生氣沒錯,但是還不到恨的程度。」他從沒恨過誰,即便是在他還是人類的時候,生在兵荒馬亂的年代,遭遇過許多殘酷不人道的對待,他也不曾恨過誰。
恨字對他而言太沉重了。
包何況少爺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少爺那麼的愛他、寵他、珍惜他,他也是……愛少爺的,他想不出理由恨他。
奔月聞言欣喜地摟住那一團棉被,「逐日,謝謝你。」
「少爺,你出去啦。」他還沒有辦法面對他。
「你要做什麼?」為什麼要趕他走?
「我要去……洗澡……」還有擦藥。
奔月立即道︰「我先去幫你放熱水。」
「不、不用了啦,我可以自己來。」他只要少爺快點出去就好,他現在還沒有勇氣看少爺的臉。
嘩啦啦的水聲馬上傳出來。
逐日只好繼續把自己蒙在被窩里。
奔月試過水溫之後走出浴室,「水好了,你等一下好好泡個澡,可以消除身體上的酸痛。」
酸痛!他的臉又是一熱,「我知道了啦,你快點出去就是……啊——」身上的棉被忽然不翼而飛,逐日驚呼了一聲,還來不及反應,下一秒他的身體立即騰空而起,落入一個赤果滾燙的胸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