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Hermit只能迭聲地陪不是。她的一念之差讓自己和薩翌分開了一個多月,彼此都多受了一些折騰。
他將她擁進懷里,「以後不管是發生什麼事,都不許妳再有放棄我的念頭,听到了沒?」
吧台前愛慕Hermit的年輕女孩見兩人擁抱在一起,臉色倏地大變,那個又酷又帥的酒保他……他怎麼會喜歡同性?
Hermit應允,「听到了。」
薩篤清了清喉嚨,「欸,你不管我和紫竽都還在上班,硬是拉著我們飛到花蓮來,現在是不是應該讓我們也有機會品嘗一下Hermit的調酒?」
Hermit掙月兌了他的懷抱,回到吧台內調制似曾相識和夏日情人夢。「對了,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
「歇腳里的大胡子告訴我的。」薩翌也有些好奇,「為什麼他會知道妳的下落?」
原來是他。「他和韓老板是好朋友,所以當然知道我在這兒幫忙。」
薩家大廳內熱鬧非凡,聚集著薩、裴、陸三家人和一些親近的親戚朋友,替雙胞胎兄弟舉行簡單而隆重的訂婚儀式。
儀式結束,所有人移師到庭院去享用自助式的餐點。
薩爺爺和裴爺爺很高興兩家人終于要結成親家,談得正起勁。
裴母望著Hermit帥氣中帶著柔美的模樣,心中無比欣慰,眼角微微濕潤,她揩揩眼角,「我們女兒真漂亮啊……」
裴父握住妻子的手,他相信詩柔已經找到她的幸福,希望雲非也能早日遇到他的另一半,尋獲專屬于他的幸福。
裴母欣喜愉悅的神情里有一絲淡淡的遺憾,「要是雲非也能回來參加詩柔的訂婚儀式就好了。」她只是說說而已,當然也知道兒子不可能那麼快就放下對詩柔的感情。
「我們可以冀望詩柔結婚的時候,雲非他可以趕回來參加。」裴父抱持著希望。
「嗯。」
忽然,佣人抱了一個長方形的大紙盒走來。
薩母迎上前去詢問,「什麼東西?」
「剛剛國際快遞公司送來,是要給詩柔小姐的。」佣人將大紙盒放到長桌上。
薩翌挽著Hermit的手走來,「會是誰寄給妳的?」
一瞧見紙盒外熟悉的手寫字體,Hermit的情緒微微激動了起來,「是……是大哥!」她不會錯認大哥的字。
「拆開來看看。」裴父和裴母也過來一探究竟。
接過佣人遞來的拆信刀,Hermit的手微微顫抖地劃開紙盒外封箱的膠帶,然後將盒蓋打開來--
純白的新娘禮服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七彩光芒。
「哇!新娘白紗耶!」
「好漂亮!」
贊嘆聲此起彼落。
Hermit激動地說不出話來,眼里已有淚光閃爍。大哥送她新娘禮服,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慢慢放下對她的愛,願意祝福她和薩翌了?
薩翌眼尖地發現白紗旁還有一張照片,「妳看。」
照片里的裴雲非變黑了,是瘦了一點,不過也更結實,他正對著鏡頭微笑。翻到照片背面,簡單地寫了幾行字--
這件婚紗走我特地挑來送妳的,妳穿起來一定很美。
妳的訂婚典禮我是趕不上了,確定婚期的時候要記得告訴我,我會回去參加的。
我在國外一切安好,請爸媽放心!
雲非
「別哭了。」薩翌溫柔地替她拭去淌下的淚水。「今天是值得高興的一天。」
她最敬愛、全世界最好的大哥很快就會回來了!
幸福唾手可得。
「在想什麼?」薩翌把玩著Hermit長長了的秀發。
排著塔羅牌,她漫不經心地回答,「我今天傍晚回來的時候發現一家復合式餐館差不多都裝潢好了,可能近期內就會開幕了吧。」她又回到職訓所去開班授課,一邊慢慢尋找合適、滿意的工作地點。
「妳喜歡那里?」
「看起來還不錯。」想找她去上班的PUB、酒館、餐廳隨便數數都十幾家,只是工作場所的氣氛和感覺若是不合她的意,就算用再多的錢聘請她,她也不去。
審判(Judgement)在正位
全新的出發、復活、發展、下決定會有好結果、找回遺忘已久的貴重物品、精神上的覺醒、遇見老朋友、和好、擁有堅強的意志力與信仰。
遇見老朋友嗎?Hermit沉吟著。
不知何時離開的薩翌端了一杯不知名的飲料,回到她身邊,「這是我自己嘗試調出來的,要不要喝喝看?」
Hermit心不在焉地接過酒杯,就唇飲了一口,下一秒隨即悉數噴出--「這是什麼鬼東西?」
薩翌躲避不及,被噴個正著,無辜地抹了抹臉,「火山爆發啊!」
火山爆發?「這是哪門子的怪味道啊!」她狐疑地瞥向他,「你什麼時候也對調酒有興趣了?」
「我最近閑來無事的時候翻了一些書,覺得好象不難,所以找了一個比較簡單的來試試看。」他看著她,「不行嗎?」
何止不行!簡直就難喝死了。「你想喝什麼告訴我,我來就好。」免得浪費材料又找罪受。
尾聲
「妳說的是真的?!酒館不開了?」
維也納森林隔壁店家的女店員,一臉遺憾的點點頭。「是啊,前幾天酒館以前的侍者回來處理店面的事,把能用的東西全都搬走了。」
薩翌繼續追問,「搬走?搬去哪里?」
「听說,好象那個侍者的女朋友,要開一家同名的餐館……欸,對了對了,我這邊有一張傳單,」女店員從櫃台上翻找出一張廣告傳單,「喏,果然我沒記錯,新的復合式餐館也叫維也納森林。」
他對女店員露出一記迷人的微笑,電得她他人都走了,她還痴痴的笑不停。
他來到車邊,將傳單拿給坐在駕駛座上的Hermit,「怎麼樣,要不要去看看。」
她點點頭,兩人隨即驅車前往。
來到餐館門口,維也納森林招牌簇新,傳單上說是後天才開幕,由一大片的落地窗望進去,里頭有些裝潢工人走動忙碌的身影,忽地,Hermit眼楮一亮,露出個笑容。
「果然是那小子。」
彼不得車子根本還沒停妥當,她徑自沖下車,反正有薩翌,車子被拖吊走他就給她負責。
「怎麼,維也納森林的侍者升級變成老板啦!」
James驚喜地回過身來,「Hermit!」
她四下打量著,一架極為眼熟的鋼琴擺放在角落,上頭老規矩十足的插著一朵海芋,Kin的那面照片牆上的照片,此時散落一桌,有個大月復便便的女子正在整理,另一角還沒裝潢完全的吧台上,放的可不是她熟透的玻璃杯還有調酒器具!
發現她的視線,James微笑解釋,「那些可是妳吃飯的家伙,我想,也許有朝一日,在這全新的維也納森林里,能喝到Hermit為客人專門調制的調酒。」
身懷六甲的夏若琳來到James身邊,要不是常听James說酒館的事,她一定會把眼前這英氣颯爽的女子看成是男人。「還有還有,Hermit的塔羅牌,听說很準呢,不如,來為維也納森林算一副牌如何?」她提議道。
James對Hermit挑挑眉,眼神似乎在說,女人,就是愛算命。
Hermit露出有何不可的神色,「好呀,就來算算……我們酒館四人會不會有再聚首的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