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拚了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只想活得開心、活得自在,至于什麼祖宗家法、什麼皇家組制、什麼道德規範,那些東西對朕來說什麼都不是,朕最恨別人當著朕的面,拿出什麼祖宗家法來教訓朕……」
「可是皇上,紀傾顏她……」
「紀傾顏是朕的女人,朕想給她什麼,她就能得到什麼。朕能讓她一夕之間飛黃騰達,朕也能讓她一夜之間一無所有,不管朕對她做了什麼,那都是朕與她之間的私事,和外人無關。」他語氣陰騖的警告。
曹金靈嚇得一坐倒在地,顫抖的看著他俊美而又無情的容顏。
「難道皇上就不在乎您其他妃子們的心情嗎?」她突然痛哭失聲,「皇上,這後宮之中,不只有一個紀傾顏,還有眾多等待皇上垂憐的女人,您這樣厚此薄彼,對妾身不公、對後宮不公、對整個朝廷也是不公平的啊!」
「那麼曹妃,朕問你,你向朕討公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天下是否一切都公平?如果公平,為何會有人流離失所、為何會有人天生殘疾、為何會有人一出生就注定為奴?
「為何朕明明是皇子身分,卻從小受凍挨餓,好多次都差點死在那些所謂兄弟的毒手之下?」他無情的笑著,「曹妃,這世間本無公平,你向朕來討公平,朕又向誰去討公平?」
不理會她慘白的臉色,趙元承起身,睥睨著狼狽的她,「興風作浪只會讓你死得更早,不會為你帶來任何好處,你好自為之吧。」
話落,他轉身離開,留下曹金靈驚恐不甘的痛哭失聲。
第2章(1)
趙元承打發了曹金靈來到忘憂宮時,就見負責伺候的幾個宮娥正小心翼翼的捧著煮好的清粥小菜,勸剛醒來不久的紀傾顏用早膳。
只穿了一件薄薄褻衣的紀傾顏臉色非常不好看,因為她昨晚被折騰得不輕,醒來的時候,渾身酸軟得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想到昨晚自己像個放浪的青樓女子在他身下求歡,口中發出的嬌吟,她甚至在他故意挑逗著她的卻不肯滿足她時,不顧尊嚴的哭著求他。
醒來後,那個被所控的她,就如同被利刃刺得滿身瘡痍,在心中留下揮之不去的怨慰和憤怒。
「主子,您先吃點東西吧,不然這粥涼了就不好喝了。」
在身邊勸她吃粥的玉蝶,當初是趙元承在精挑細選之下才派給她的宮娥,因為很機靈又盡心服侍,在她身邊待的時間最長。
雖然她沒了皇後的身分,可忘憂宮里伺候她的太監和宮娥卻一個都不少。
所有的奴才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皇上廢後的舉動,不過只是一個懲罰皇後娘娘不听話的小手段,終究是沒狠下心將這個天仙般的人兒往死里整。
而在宮里伺候的奴才,既無法再稱呼她皇後娘娘,便改口喊主子。
但紀傾顏對玉蝶的話置若罔聞,別過視線,無力的躺在床上,瞅都不瞅一眼。
趙元承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側躺在床上,松軟的薄衫順著肩膀落了下來,露出一截瘦削而優美的脊背。
那嬌女敕的肌膚白得不像話,比皇宮里被視若珍寶的白玉還要晶瑩剔透幾分。
兩旁伺候的人們見皇上駕到,紛紛跪下請安,可床上那人分明听到皇上來了,反而眼皮一闔,理都不理,仍用對著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家伙。
趟元承並不惱怒,反而面帶邪笑走向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側躺在床上的小女人,「昨晚被折騰得那麼辛苦,若不及時補充體力,身子骨會吃不消的。」
這番話徹底激怒了床上的紀傾顏,她回身狠狠瞪了他一眼,甩手便將一顆枕頭扔了出去。
趙元承順手接過,坐到床頭,一把將發火的她攬進懷里,略帶寵溺的點了點她俏挺的小鼻子,「這天底下恐怕只有你這個小混蛋膽敢襲擊朕。」
紀傾顏在他懷里使勁掙扎,小臉氣得通紅,「既然我冒犯了皇上,皇上為什麼不把我拉出去午門斬首?」
他笑盈盈的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懷中,「朕這麼疼你,怎麼舍得送你去死?」
說著,他接過玉蝶手中的玉碗,輕輕舀起一勺粥送到她嘴邊,「乖一點,把飯吃了。」
被迫躺在他懷里的紀傾顏別過俏臉,死死閉著嘴巴,樣子就像一個和大人賭氣的孩子。
趙元承也不惱怒,不疾不徐的將勺子放回碗里,臉上依舊掛著寵溺的笑容。
「就算和朕嘔氣,也不該虐待自己的身體啊,不吃東西,你怎麼有力氣繼續承受朕賜給你的寵愛?」
這話就如同導火線,再次惹火了她,紀傾顏用盡全力起身,一把打掉他手中的粥碗,好好一個價值連城的玉碗,就這麼變成了碎片,里面的粥也灑了滿地,有幾滴還濺到他的袍子上。
爆里的奴才一個個都嚇得伏跪在地,大氣不敢喘一聲。
趙元承眯了眯眼,看著懷里眼中滿是怒火的小東西,怒意在眼底一閃而逝,很快便露出戲譫的淺笑,「你就不怕朕因為你的任性,而責罰你整個宮里的奴才一同陪著你餓肚子?」
紀傾顏冷冷一笑,「皇上想做昏君就盡避做去,我才不在乎。」
「你這個小傻瓜,朕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是明君,而昏君、暴君的確有人在私底下這樣稱呼過朕,可你覺得這些批評,朕會在意嗎?」笑著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轉過臉的那一瞬,俊容上已經染滿殘佞,「劉福,立刻要人擬旨通知戶部增加蒼越國所有人民的稅收……」
話音剛落,紀傾顏便慌忙拉開嗓門高喊,「趙元承,你這個無道昏君!」
某無道昏君再次露出戲譫的笑容,「那麼你到底吃不吃東西呢?」
她恨恨瞪了他一眼,無奈妥協,原本跪在地上的玉蝶很快便再盛了碗粥過來,趙元承接過,一勺一勺,很享受的喂她一口一口的吃。
見有幾滴粥沾在她的唇角,他還細心的拿著帕子給她擦干淨,直到她將整碗粥喝光,他才命人將剛剛被她打破的粥碗碎片打掃干淨,揮退房里跪著的奴才。
「以後不準不吃東西,否則朕一個心情不好,說不定就會降些不利于蒼越國的旨意,讓那些老百姓陪著你一起受罪。」
紀傾顏塵在床上一听,惱得腳丫子用力蹬了一下,「很不小心」的蹬到了他的腿上。
雖然她那一腳踹得極狠,可軟綿綿的小腳卻被趙元承接住,他勾起輕佻微笑,拾起那白女敕小腳丫然後輕吻,動作一氣呵成。
昨晚被吃干抹淨折騰了一整晚的紀傾顏,又羞又恨的想抽回腳丫子,他卻強硬的握在手中死活不肯放開。
她紅著臉怒氣沖沖的瞪著他,眼底好似冒著火,偏偏她這副氣惱的樣子令她看來格外明艷,再一次刺激了趙元承的感官。
這小東西的五官長得這麼精致無瑕,就像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無論是生氣、撒嬌、發脾氣還是整人時,都那麼討人喜歡,不忍心責罰她。
這個尖銳的、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小女人是他的,只要一想到這個事實,心底就彷佛被幸福和滿足填滿了,那滋味實在是美妙得不可書喻。
內心深處突然有種強烈的渴望,想佔有她、撕裂她、霸佔她的靈魂,讓她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屬于他。
蠻橫的吻就這麼襲了下去,不顧她的反抗尖叫、撕打掙扎,他就像一只被囚禁饑餓多年的野獸,終于找到了符合心意的獵物,不願就這麼簡單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