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要感受他最真實的溫熱膚觸,拉起他的襯衫下襬,她的手鑽進衣服底下輕撫著他的背。
牧野的手探向她的身下。
一個奇怪的感覺從肚子里傳出反射到她的大腦里,她陡地推開他,起身將內衣和衣服都穿戴好,她的心仍在狂跳不已。
「妳……」他錯愕地望著她,未獲得紆解的還在體內、血液里肆虐狂燒,吶喊著要解放。
「今天不行。」她也很遺憾。
他難以置信地瞪著她,「這算什麼?」火是她點的,現在卻中途喊停,她是故意要他的吧!
她朝他歉然一笑,「阿野弟弟,我也很想做到最後,但是今天真的不行,我的MC來了。」月飛懊惱地走向浴室,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這個重要的關鍵時刻來破壞她和牧野的好事。
她的MC來了?牧野啼笑皆非地望著浴室的門關上,被踹到九霄雲外的理智慢慢地重回到他的腦袋里。嚇!他剛剛怎麼會對她做出那些事?若不是她因為MC正巧要來了而中途喊停的話,現在他應該已經和她「煮成熟飯」了。
怎麼會這樣?
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也從來不是容易「沖動」的男人,為什麼今晚一被她蓄意挑逗之後,他就徹底失控了?
勃發的無法紆解,他的情緒揉入一絲焦躁不耐,他等會兒最好去沖沖冷水冷靜一下--
「叩叩。」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誰?」他的聲音粗嘎沙啞,有未褪的激情。
「阿野,是我。」蔡志遠遲疑了一下。
「這麼晚了,有事嗎?」牧野沒好氣地低頭瞄瞄自己因充血腫脹而隆起的重要部位,這樣子要他怎麼去見人啊?
「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先開門讓我進去。」
「你等一下。」他連忙找了件寬大的T恤換上,用來遮住會讓自己尷尬的生理反應,才走去開門。
門一開,蔡志遠的目光就迅速地在偌大的房間梭巡了一遍,卻沒有任何發現。
「只有你一個人在?」
牧野渾身不自在,擔心他會發現自己寬大T恤下的窘況,「對啊,不然你以為還會有……誰?」他猛然想起月飛還在浴室里,心跳陡地漏了一拍。他剛剛忘了叮囑她一聲,她……可別這個時候出來啊!
蔡志遠狐疑地東張西望,口中念念有詞,「可是我剛剛明明有听到你跟人說話的聲音,怎麼會沒人呢?」他的視線忽地轉到浴室方向,「誰在浴室里?」
牧野倏地一驚,「浴室?里面沒人啊。」
他不相信,非要眼見為憑不可。
牧野急忙擋住他的去路,轉移話題。「你這麼晚過來找我,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哦……這個啊……」蔡志遠虛與委蛇一下,趁牧野松懈下來的空檔閃過他,探手握住浴室的門把,一轉。
門應聲而開,里面沒有半個人影,只有牧野飼養的那只鷹佇立在洗手台上。
「難道真的是錯覺?」他還是想不透。
月飛朝牧野眨了眨眼。
牧野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大概是電視里傳出來的聲音吧。」
「或許吧。」暫時他也只能接受這個說法了。蔡志遠認真地打量他,小心翼翼地問︰「嗯……你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現象?」
他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為什麼這麼問?什麼不尋常的事?」
「我听說……」蔡志遠瞟了瞟四周,壓低聲音道︰「最近有好幾個人看到一個漂亮性感的女人走進我們這棟大樓,然後就不見了……」
牧野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說不定是她離開的時候沒人看見啊,別自己嚇自己了。」比較起來,志遠此刻的表情還恐怖一些。
他遲疑了一下,「他們還說……」
「說什麼?」他不是頂認真地問。那些茶余飯後的八卦話題他沒什麼興趣。
「他們說看見那個女人進了你的房間,」蔡志遠的話鋒倏地一轉,「你是不是偷偷藏了個美艷的大姊姊在你的房間里啊?」
原來他們是看見月飛出入他的房間了。他心下一震,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沒有啊。」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個女人不是人!蔡志遠的臉色驀地大變,「你、你該不會是惹鬼上身了吧?那可怎麼辦才好?」他急得團團轉,忽地一擊掌,「啊!有了,去請個高人來抓鬼收妖。」
他不是惹鬼上身,是被一只鷹妖纏上了,而且他剛剛差一點就和她發生關系。牧野不以為然地笑笑,「你什麼時候也變得迷信起來了,更何況我相信只要行得直坐得正,不做虧心事,什麼鬼怪也不用怕,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可是……」
他拍拍蔡志遠的肩膀,「放心吧,我沒事。時候不早了,你回去睡吧,明天一大早就有課呢!」
「嗯,」蔡志遠的目光不死心地又在房間兜了一圈,「那……你也早點睡。」
「我知道,晚安。」他一關上門,月飛立即現身。
「看來我得更加小心一點才行。」
她可能會在這里待上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在他還沒想到該怎麼解決她的去留問題之前,老是這樣躲躲藏藏也不是辦法。「不用了。」
「咦?」她一楞。
「我去打一支鑰匙給妳,從明天開始,妳就大大方方地出入這里。」
「你難道不怕別人誤會,講一些有的沒有的閑話?」
「嘴巴長在人家臉上,要說長道短都隨他們去。」他原本只是擔心伊莉會誤會,而現在……他已經不在乎她對自己的看法了。
「那你要怎麼跟同學朋友解釋我的身分?」這個問題是一定會被問到的,他們得先準備好一致的說詞,免得露出馬腳。
「說是朋友就行了。」他不想也沒有必要解釋太多。
她又想到,「我住到這兒來的原因呢?」
「什麼都不用說,那是妳私人的事,沒有必要向其它人解釋。」他也會用同樣的說法來阻絕他們的追根究底。
月飛點了點頭,「就這麼辦。」她這時才注意到他換了上衣,有點兒納悶,「呃,阿野弟弟你又還沒洗澡,為什麼要換衣服啊?」
牧野聞言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她是始作俑者耶,竟然還敢問他這個問題!「我會需要這件大T恤來遮丑,還不都是拜妳所賜。」
遮丑?拜她所賜?月飛的腦中靈光一閃,強忍住笑意地瞥了他的重要部位一眼,「抱歉抱歉,今天你先自己解決,以後我再補償你。」
扁她那麼一瞥和短短的幾句話就輕而易舉地挑起他原本已趨于緩和的「沖動」。可惡!他的俊臉急速漲紅,惱怒地恫嚇,「誰要妳補償了!妳最好別再亂來,不然惹火了我,我就把妳趕出去。」
她狀似認真地思索半晌,「要是我做不到,那該怎麼辦?」
他沒想到她會反問這麼一句,愕住。她的意思是……往後的日子里還是會繼續發生類似今晚的事了?!
牧野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況且就算他說得再多恐怕也無法阻止她。「我要去洗澡了。」他拿了換洗衣物就迅速地走進浴室里。
「砰」的一聲關上門。
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在滿腔的惱怒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期待她的「亂來」……
棒了兩天,蔡志遠終于親眼見到那個傳說中神出鬼沒的美艷女子了。
月飛剛做完一個Case回來,正準備掏出鑰匙來開門。
他倒抽了一口氣,揉揉眼楮。她、她是人還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