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有沒有興趣兼差?」月炎也不唆,直接導入正題。
「兼什麼差?」她斜瞄她一眼。
「溫遴跟怯兒都說有不少人在問婚禮那天幫新娘子化妝作造型的人是誰,有幾位準新娘想聘請妳在婚禮當天幫她們化妝、作造型,也就是所謂的新娘秘書,妳的意思怎麼樣?」月炎說出今天來的目的。
月飛吃得沒空回答,只是點了下頭。
月炎望著她,「妳是答應了?」
她滿足地抽了張濕紙巾來擦手,笑笑地道︰「幸好只是偶爾滿足一下口月復之欲,不然我很快就得去媚X峰報名了。」
月炎顱了她一眼,「妳太夸張了啦!」飛太瘦了,就算再胖個五公斤也還在標準體重的範圍里。
「對了,怯兒怎麼沒跟妳一起來?」
「昨天怯兒的肚子突然有些微不適,可能是這一陣子都在忙著婚禮的事,太疲累了,溫泉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馬上飛車送她到醫院檢查,確定沒有大礙之後才稍稍松了一口氣,不過他仍舊堅持要怯兒躺在床上休息一兩天。」一想起那個緊張大師的模樣她就想笑。
「沒事就好。」她也安心了。
月炎的視線在房間內兜了一圈,「我听逐日說了,妳喜歡的對象還是個大學生,才二十二歲。」而且飛還執意要跟他在一起不可。
飛一直是他們之中較為實際、實事求是的人,沒想到一見鐘情這種浪漫宿命到了極點的事會發生在飛的身上,而對象竟然還是一個小了她五歲的大男孩,真叫大家都跌破眼鏡。
五歲的差距說大不大,說小倒也不小,據說差三歲就有一個代溝。
「沒錯。」她落落大方地承認。
月炎饒富興味中帶點好奇的眼神停駐在她臉上,「原來妳喜歡年紀小一點的,那為什麼妳沒有喜歡上泱?」泱的年紀也比飛小,而且還是個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呢!「他會比泱好看嗎?」
月飛好笑地伸出縴縴玉指往她的額頭戳了一記,「我們跟泱就像是親人,怎麼可能會滋生情愫。」
月炎呵呵一笑,「說的也是。那……我剛剛跟妳提的事,妳要是答應的話,我就跟她們回復了,順便敲定時間洽談細節。」
「嗯,正好我也打算要找一份工作。」可以先試試看,說不定她能夠做出一點成績來。
月炎不解,「為什麼要找工作?」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需要收入啦,不然喝西北風啊?」月飛收拾了一下,將垃圾都丟進垃圾桶里,懷疑地瞅了她一眼,「妳不會不知道食衣住行樣樣都得花錢吧!」視線又瞟向垃圾桶內現在只剩下骨頭的炸雞塊,待會兒應該不會有警察追來緝捕搶雞塊的「大盜」吧?
飛那是什麼眼神啊!月炎連忙辯解,「拜托,我沒那麼笨好不好!我付了錢才把東西帶走的。」銀貨兩訖,沒有爭議。
「那就好。」她放下心。
「他養不起妳?」
她揚起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他還是個學生,沒有錢是很正常的,更何況他還巴不得能快點把我趕走,怎麼可能養我!」不過,他那麼勤奮努力地賺取自己的生活費,一定是想減輕父母親肩膀上的重擔。他將來一定會是個好男人。
「他要趕妳走?那妳還留在這里做什麼!」月炎義憤填膺地站起身,拉了她就要走,「要是妳還不想回寵物情人專賣店,那就來我們家,想睡哪個房間自己挑,辛轍也會歡迎妳的。」
「謝謝。」月飛笑笑地抽回手,拒絕和她一起離開。「不過我要留在這里。」
「為什麼?」飛干麼這麼委屈自己?!
她不慍不火地指出,「牧野並不是自願把我帶回來,他當然會想要擺月兌我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月炎作出結論,「所以,就算他仍舊想要把妳趕走、就算妳得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妳還是要留在他身邊。」
「沒錯,他是我自己選擇的。」她語調溫和但堅定地回答。
月炎瞪著她看了半晌,遂攤了攤手。「好吧,我尊重妳的選擇,不過要是有什麼困難,記得來找我。」
「我知道,謝了。」月飛的心中一暖,感動的氛圍在擴散。雖然他們都同是被奔月收留,住在寵物情人專賣店里的「室友」,種族不同、沒有半點血緣關系,但是他們就像親人一樣互相關心、互相幫助。
她忽然又想到,「既然他不是自願把妳帶回來,那這幾天他有準備食物給妳吃吧?」要是沒有就太不人道了。
月飛笑著點頭,雖然阿野弟弟說過他養不起她,老嚷著要她快點離開,不過一日三餐她倒是一頓也沒少過。
他其實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
雖不滿意,但可接受。月炎輕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目光一轉,不經意瞧見桌子上那一張照片。
月飛的身形一動,想要遮掩已是來不及,只得作罷。
將飛的動作都看在眼底,月炎的眉毛一揚,「她是誰?」
「牧野喜歡的對象。」她只好照實講。
什麼?月炎驀地瞪大眼楮,「他連喜歡的人都有了?!」
「嗯。」她淡然地應了聲。
月炎覺得難以理解,「他連喜歡的人都有了,妳也不打算改變心意?」
她沒有否認。
唉……月炎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來飛是真的愛上那個叫作牧野的大男孩了。
「要是最後他的選擇仍舊是她的話,妳要怎麼辦?」她有點兒擔心。
「他現在也只是單戀而已,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她信心十足地微笑。
望著飛更加燦爛迷人的笑靨,月炎頓時安心了不少,是啊,像飛這麼成熟、美艷性感的尤物,光是站著不動就能夠讓許多男人前僕後繼、爭相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更遑論是她打算主動出擊了。
她相信飛的魅力一定可以讓對方動心。「希望能早日听到妳的好消息。」
「會的。」月飛再次允諾。「一定會的。」
第五章
月飛仍舊每天晚上圍著一條浴巾在房間內晃來晃去,看電視、听音樂、修指甲、喝咖啡,偶爾拿本書架上的書來閱讀,日子過得十分輕松愜意。
反觀牧野就沒那麼幸福了,原本他一個人悠閑自在的生活從月飛出現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出現龜裂的痕跡,慢慢、慢慢地擴大。
「愛情……」月飛口里哼著不成調的歌兒走出浴室。
他終于忍無可忍地開口,「妳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作男女有別?我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已經夠惹人非議了,妳能不能含蓄保守一點?」這樣的場面要是讓人撞見了,他跳到河里都洗不清。伊莉更不可能會喜歡上他。
月飛故作無辜地瞠大雙眸望著他,雙手緊緊揪著胸口的浴巾,「你是不是想對我不軌?」
「妳--」他氣極地走向衣櫥,隨手抓了件襯衫拋過去。她竟然問他是不是想對她不軌引是她自己太過放浪行骸,根本就是蓄意誘人犯罪好不好?
她毫無防備地讓那一件襯衫兜頭罩住,「干麼?」探手抓下那一件襯衫,眼前才重見光明。
他低聲喝令,「穿上。」只要她別再圍著一條浴巾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就可以放松一下,毋需再時時刻刻繃緊神經。
她沒有異議地拿著那一件襯衫轉過身走回浴室去更衣。
「呼!」他吁了一口氣,將注意力轉回計算機屏幕上,準備繼續打那一份末完成的報告。
不一會兒,月飛換好衣服出來了,「阿野弟弟,這樣可以了吧!」
牧野的思緒又被打斷,回頭一瞧,這一眼又讓他血脈僨張,呼吸為之一窒,「該死!」他低咒著別開臉,卻怎麼也抹不去烙印在腦海里那煽情惹火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