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可以一舉就將他們解決,二來正好幫兩位增進一下感情。」結果她很滿意。
別離感到很無力,四少當時肯定就在某處,卻沒有及時出手阻止。「我這顆子彈捱得有些冤枉。」還得多受這些皮肉痛。
火夕不認同他說法,「離,你此言差矣,這顆子彈可是負有很重要的使命。」
子彈不就是子彈,功能就是殺戮,還會負有什麼很重要的使命?振興經濟還是促進世界和平?
「它向小洋證明了你愛她比愛自己多。」少了這個環節就不夠完美,她的計劃也會塌陷一角。
這麼說是沒錯啦,雖然他仍舊覺得冤枉,卻也不得不佩服四少的計劃。
海洋傻眼了,很難想象四少的腦袋里都裝了些什麼。幸好她這輩子都不會成為她的敵人。
「接下來的時間就留給你們單獨相處吧。」她該功成身退了。
別離十分悠閑地躺在自家後院的草坪上,身下鋪了一張大方巾,旁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美味甜點和飲料,還有心愛的人兒陪伴身邊,這樣的生活真是太美妙了。
「汪。」阿薩姆猛搖尾巴。
他微微擰起濃眉,要是沒有這只笨狗在一旁礙眼,那就更好了。
「阿薩姆,去!」海洋拿了塊女乃油餅干喂給阿薩姆,隨即將飛盤射出去。
幾乎是同個時間,阿薩姆的身形也像箭一樣疾射而出。
看見阿薩姆不小心滑倒在草坪上的糗樣,她忍不住輕笑出聲,「呵呵……」
別離望著她開心的笑顏,嘴角也不自覺地跟著上揚。
他漫不經心地拿著餅干往嘴里送,有點兒食不知味,為什麼他得和那只笨狗共同享有海洋的陪伴?
「汪汪。」阿薩姆快樂地將飛盤咬回來交到海洋手上,換取獎賞。
她又將飛盤射出去。
自始至終,那只笨狗都無視于他的存在,和小洋玩得很痛快。
不過,他還是覺得那只笨狗很礙眼,他討厭他和小洋悠閑的下午茶時光里,還得有那只笨狗來瞎攪和,而且一想到牠從很早以前就可以吃到小洋做的美味甜點,他心里就很不平衡,看牠也更不順眼了。
他很不是滋味地翻了個身,不小心拉扯到胸口的傷,一聲輕吟逸出嘴角。「唔。」他大概和牠八字不合吧。
湃洋關切地回頭探視,「傷口在痛嗎?」
別離不著痕跡地垂下長睫毛,適時掩去眸里陡然大熾的精光,「我想要拿蛋糕吃,不小心拉扯到傷口。」
她不疑有他地拿了一塊蛋糕和小叉子,「我幫你。」
他應該早點想到用這種方式來獨佔海洋的注意力。別離很享受海洋親手喂他吃蛋糕的幸福。
「汪汪汪。」飛也似地往回沖的阿薩姆一時煞車不及,輕輕撞了海洋的手臂一下。
她拿著小叉子的手登時被撞得一歪,叉子上的蛋糕抹上了他的臉。「啊──對不起、對不起──」嘴里忙著道歉,手忙著拿紙巾替他擦拭,一轉身來看見別離長了白胡子的模樣,她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都是那只笨狗害的……」他低咒了一聲。
她的笑聲卻悉數消弭了他的不悅。「很好笑嗎?」他不懷好意地一笑,長臂一伸,佳人即刻手到擒來。
「啊,」海洋發出一聲驚呼,待她察覺到他的笑容下另有企圖,為時已晚。
別離把抹了蛋糕的臉頰貼到她的臉上胡亂磨蹭,一轉眼兩人都白了半邊臉。
誘人的紅唇就在頰畔,他毫不遲疑地順應心中的渴望吻上她的唇。
轟!她的臉瞬間飛紅。
他帶笑的眼楮勾魂地凝望著她,滑溜的舌趁勢探入她的口中,糾纏住她的丁香小舌,恣意嬉戲玩耍。
嗯嗯嗯……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啦!
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他很擔心她會窒息昏倒,只好仁慈地稍微退開,把周遭的空氣大方地讓出來給她。
海洋紅著臉急促地換著氣,唇上還留有他的氣息和甜甜的女乃油味道。
「應該不用我提醒妳,鼻子的功用是呼吸吧。」他取笑她。
她吶吶地道︰「那是因為你……你突然吻我啊。」她才會慌亂得忘了還可以用鼻子來呼吸。
「不能夠突然吻妳啊……」他故意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從善如流地大喊了一句,「小洋,我要吻妳。」
奧──她還是反應不及。哪有這樣召告天下的啊?
別離細細地品嘗她,濃情的熱吻也勾引出他體內潛藏已久的,但是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他總覺得有個地方不對勁。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海洋火紅著臉喘息著,雙手無力地抵在他胸前,說不出成句的話來,「別……別……」又來一次,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啦。
「這樣很公平。」他稍稍退了開去,滿意地審視成果。
她還在補充肺葉里所需的氧氣。
「汪汪汪汪汪。」不甘受冷落的阿薩姆又叫又跳。
「閉嘴,笨狗!」別離轉頭輕聲斥喝,卻看見讓他睚眥欲裂的一片狼籍。
牠……牠竟然趁著他和小洋熱吻之際把所有的餅干、蛋糕都一掃而空了!
他的心正在滴血。
「該死的笨狗,你竟然把我的蛋糕都吃光了!」他鐵青著臉咆哮,霍地站起身,他要宰了牠來炖湯。
海洋連忙抓住他的手,柔聲道︰「離,阿薩姆不懂事,你別生牠的氣嘛。」
「不懂事?」才怪。他嗤哼了一聲,額際青筋隱約在跳動。「這是牠第幾回搶食我的蛋糕餅干了?」數都數不清了。
她答不出來。
「我看牠是故意和我過不去的吧!」他咬牙切齒地迸出話。
她也是有那麼一點點感覺,不過可不能說出來,不然阿薩姆的狗命肯定不保。
「是錯覺、錯覺啦,晚點我做特級舒芙蕾吉士蛋糕給你吃,你就別生牠的氣,別和牠一般見識嘛。」
他跟她討價還價,「再加上一個淋醬巧克力蛋糕。」
「好,再加上一個淋醬巧克力蛋糕。」她忍不住面露微笑。
別離這才又坐回大方巾上,但是看見那只笨狗在眼前晃來晃去還是讓他不爽,不經意自眼角瞥見海洋身邊的飛盤,他撿起來,狠狠地、使出全身的力氣將飛盤射出去。「笨狗,去。」
飛盤射得又高又遠,幾乎看不見。
阿薩姆原本不怎麼想搭理他,卻在看見飛盤射出去之際反射動作地飛躍出去,身體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迅速地跑去撿飛盤。
很無奈,這就是狗的直覺反應。
「笨狗。」他嗤哼。
她不厭其煩地糾正他,「牠叫阿薩姆。」
「笨狗就是笨狗。」他才不管牠叫什麼名字。
她深諳和離的相處之道,「想不想吃黃金女乃酪蛋糕?」
入口即化的黃金女乃酪蛋糕有著濃濃的Cheese……嘖嘖嘖……他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當然想啦。」這還用說嗎?
「那……我的狗叫什麼名字?」她漾起甜甜的笑容問。
他極不甘願地一個字一個字道︰「阿、薩、姆。」
看吧,這樣不是很簡單地就讓離記住阿薩姆的名字了!
吻著吻著,就這麼吻出火苗來了。
「可以嗎?」別離低聲征詢她的同意,嗓音因染上而粗嘎瘠痘,火熱滾燙的血液在他的皮膚底下四處流竄。
海洋低垂著頭,露出粉女敕白皙的性感頸項,紅潮悄悄地開始蔓延。
他低下頭輕啄著她的頸背,灑下無數的細吻,耐心地等候她的答復。
他的體溫隔著衣服熨燙著她的背部,也烘熱了她的情緒,讓她體內的每一條神經都繃緊了起來,漸漸地感到口干舌燥,渾身臊熱。她不自在地蠕動了一下,「我……」他的手正握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