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吃完飯,楚荏都沒有再抬眼看向他,不過,她可以感覺到他熾熱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她。
「我吃飽了。」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帶笑的眸光一直跟著她的身影打轉,看來她並不是對他毫無所覺嘛!
略微收拾過餐桌之後.他順道找出茶具,泡了壺花茶走向客廳,替自己和楚荏各倒了一杯,自在得彷佛這兒是他的家。
「謝謝。」楚荏接過他遞來的花茶輕啜了一口。
飯後一杯茶可以去油膩。
表魅就在她的身邊落了坐,目光觸及她額頭上還未拆下的紗布,「你額頭上的傷還沒好嗎?」」
烈火一在她的身邊坐下,周遭的氛圍霎時轉為曖昧,讓她的呼吸也急促了些。
「快好了。」額頭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粉紅色的痕跡,日子一久就會消失不見。
「讓我看看。」他半傾過身探向她額頭的傷處。
「不、不用了,」她忙不迭地避開他的手,過于急促的動作差點讓杯子內的熱茶濺出。
「小心,」鬼魅動作敏捷地取走她手中的茶杯,連自己的一道順手擱置在矮幾上,抓住她的手細細審視著,「沒燙著吧!」她額頭上的傷肯定有古怪。
「沒事。」她微微使力地想抽回手,冷不防鬼魅使出借力使力,手非但沒有抽回,反倒是連人撲進他的懷中,鼻子還撞上他結實的胸膛。
「噢——」她低叫了一聲,正準備破口大罵之際,那一張突然放大映入眼中的俊顏瞬間掠奪了她的呼吸,讓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原本要罵的話全都吞進肚子里。
他捧起她的臉端詳,「你的鼻子還好吧?」』
「你說咧!」她捂著發痛的鼻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他戲德地打趣,「幸好沒撞扁,不然就更丑了。」
「是啦,我本來就很丑了,要你娶我是太委屈了點,如果我願意……我是說如果我不要你負責了,你一定會欣喜若狂,對吧!」她趁機試探他的意思,完全忘了自己還置身在他的懷里。
「你這麼認為?」他饒富興味地反問,雙手不著痕跡地佔領她豐潤的腰際,一股莫名的滿足感油然而生。她的腰有些豐潤卻相當契合于他的手掌,彷佛專為他的手而生。
從此之後,那是專屬于他的位置。
她也以問題來回答問題,「你不是這麼想的嗎?」咦,為什麼她覺得烈火的臉好象近了一點?近到她可以感覺到他呼出的溫熱氣息拂過,還有他身上獨特迷人的氣味。鬼魅眼中急速掠過一抹流光,決定先下手為強,「你現在才覺得自卑、配不上我會不會太遲了?」
自卑?配不上他?
楚荏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嗤笑了一聲,「我有什麼好自卑的?我又有什麼地方配不上你?」
「如果你不是對自己的外表自卑,不是自覺配不上俊美的我,為什麼想臨陣月兌逃不敢嫁給我?」他故意點破她潛藏在心里的企圖,並且加以扭曲。
見鬼的自卑!長得不好看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她早在N年前就認清並且接受,但是那絕對跟自卑八竿子打不上關系,她喜歡自己的模樣。楚荏不悅地質問︰「我有說不要嫁給你嗎?」
要別人愛你之前,自己得先愛自己。
「那就是願意了,很好,因為我也不打算當個言而無信的人,你是不是應該帶我回去見你的父母商量婚禮的事,我父母臨時有點事,可能晚一些時候才會到。」
他還沒跟父母說過楚荏的事,要不,他們早就飛過來了,哪會到現在還不見人影!「不就是結個婚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就是結個婚,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這樣輕率的態度要她怎麼能將終身托付給他?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只是個惡作劇,她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會真心喜歡上她,不是嗎?但為什麼听他親口說出來,她的心里還是有股莫名的酸楚蔓延開來?為什麼他的一句話就影響到她的心情?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楚荏被腦海中急速掠過的一個念頭駭著了——莫非……她喜歡上他了?
表魅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為什麼不說話?」
她甩了甩頭,暫時拋開那些煩人的事,敷衍地道︰「我在想哪一天比較適合……等我確定時間之後再告訴你好了。」是錯覺嗎?她怎麼會覺得腰際開始發燙?她納悶地低頭一探究竟,這一看讓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
他的手赫然就擱在她的腰間,那麼的理所當然,彷佛她的腰際天生就是他的手該在的地方,不過更令她吃驚的還在後頭,她竟然就坐在烈火的大腿上!難怪她覺得沙發椅今天比較硬。
下一秒鐘楚荏立即自他的腿上彈了起來。
下下一秒鐘她又被鬼魅拉了回去,依然端坐在他的腿上。
「放開我!」她臉紅心跳地低叫,這樣的姿勢太曖昧了。
「為什麼?」他睇著她笑,擱置在她腰上的手沒有絲毫要移開的意思。
「這樣的姿勢太曖昧了!」她慌亂得沒時間想好說詞,就這麼把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曖昧?」他眼中的笑意漾深,微微挑起的唇角帶著邪氣逼近她,只差三公分就會吻上她的唇。「現在只差還未確定婚禮的日期,我們就是夫妻了,我還可以做更曖昧的事,嗯?」
就像是電影里的定格,楚荏屏住呼吸不敢亂動,烈火靠得這麼近,只要一個不小心,兩人的唇就會重疊在一起。明知道不該再和他有太多的牽扯,她的心底卻有些期待他的吻,矛盾的心情怎麼也理不清。
「你不可以。」他溫熱的呼吸、他置放在她腰際的手都在誘惑她,讓她的抗議變得薄弱。
「我可以。」他的目光直直地探入她的,不給她一絲閃躲的機會,熾熱的視線彷佛在說他想吃了她。
她突然覺得渾身燥熱難忍、口干舌燥了起來,以殘存的理智,強迫自己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將他的臉推開,再趁機跳高他的懷抱,「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在結婚之前你別亂來。」急促的呼吸讓她的氣勢打了折扣。
表魅攤攤手,語氣里有強裝出來的無奈,「男人有一定的生理需要,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雖然我們還沒舉行婚禮,但成為夫妻是早晚的事,你總不會希望我去找其它女人吧!」說話的同時,他仍作勢要將她拉回去。
楚荏眼明「腳」快地跳到一邊,避開他的手,「你去找其它女人好了,我……我不會介意的。」反正她又不打算嫁給他,他要和誰在一起都不關她的事。
「你真的這麼寬大?」他可不認為她是那種可以忍受另一半到外面拈花惹草的女人,那麼她會這麼說,肯定是因為她仍不打算嫁給他。
「當然,有容乃大嘛。」只要他別來為難她就好。她刻意忽略心中異樣的感覺。
他才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打發掉,「可是我想當一個忠實的丈夫。」
他的意思是……她愕住了。
表魁趁她愕住的瞬間移形換位,動作猶如美洲豹一般敏捷迅速,下一秒鐘立即攫住了獵物,一把帶入懷里密密實實地摟住。
「你……你想怎麼樣?」他的體溫隔著衣服熨燙著她的肌膚,她全身就像是著了人般火熱,她登時亂了分寸。
他的唇際挑著壞壞的笑,稍微拉下她的衣服,露出圓潤的肩膀,低頭輕輕咬了一下,曖昧地低語,「我想吃了你。」抱著她的感覺很舒服,她的肌膚觸感猶如上好的絲綢般光滑細致,「我想吃了你」這句話並不是隨口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