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太大意,才會掉入他的陷阱里,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上一次當學一次乖。「放開我!」
他不為所動。
「該死的,我要你把這個鬼東西弄開!」風伊文咆哮地朝巫白衣大跨步逼近,腳下不小心被鐵鏈子絆了下,身體立即失去平衡地往前撲倒。
他及時伸手接住她,「沒事吧?」
風伊文就這麼撲進他的懷里,有那麼一瞬間,時間彷佛是靜止的,原來男人的懷抱如此溫暖而且有安全感。
隨即,她忿忿地甩開他的手,「我可以為自己的安危負責,就算離開這里會被章智元抓住,我也沒話可說。」
他是應該就此放手不管她的事,但是,不知怎麼地,他卻不希望她又遭遇到危險。「過幾天再說。」
只要他一天不打開她手上的手銬,她就得在這兒待上一天。
「巫白衣——」她氣極地吼叫,卻依然改變不了事實拘禁的期限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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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限制行動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至少可以讓自己過得舒服點。
風伊文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身旁的茶幾上擺了一壺香氣四溢的花茶,還有一些可口的小餅干,現在是下午茶的時間。
她欣賞著外頭的風景,偶爾會端起茶來啜飲。
「砰!」門忽然被大力推開來。
「美小姐,沒有經過我們少爺的同意,你不能進來……」女佣的聲音被開門的踫撞聲蓋過去。
「我听說白衣在家里面藏了嬌。」所以她特地過來瞧一瞧。
姜小姐?風伊文納悶地轉頭投去一瞥。
闖進來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大小姐,那一股驕縱的氣息便是特點。
「你是誰?」女人有些震愕于眼前男子俊美的容貌,趾高氣昂的態度讓人十分反感。
在確定巫白衣藏嬌的對象是男人之後,她原本滿心的不悅逐漸趨于緩和,只要不是女人就不會對她造成威脅。
風伊文又將目光調向窗外,不打算理會她。
女人不悅地提高音量,「你聾啦!我在問你話啊。」
從來就沒有人敢這麼忽視她的存在,哪個人不是必恭必敬地奉承討好她。除了巫白衣,他對她的態度一向也很冷淡,不過,他不一樣,他是她看上的男人。
風伊文頭也不回地,「要問別人的名字之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管她是誰家的千金小姐,都和她無關。
「你……」女人氣結地說不出話來。
「如果沒事的話,門就在你身後,不送。」風伊文也不客氣。
听到巫白衣藏嬌就怒氣沖沖地上門興師問罪,這女人該不會是他的女朋友吧?她不自覺地搖了搖頭,還更虧他受得了呢,算了,也許他是白衣的朋友,還是別得罪他好了。女人沒轍地報上名字,「我是姜毓芳。」
「風伊文。」她還是一樣的坐姿,目光落在外面百花爭妍的花圃里。
「你是白衣的朋友?為什麼住在這里?」這時她才瞧見地上的鐵鏈子,「你……為什麼會被鐵鏈銬住?」該不會他有什麼危險性吧?姜毓芳不自覺地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風伊文沒好氣地輕哼了一聲,「那些問題你該去問巫白衣才是。」她可不是自願留在這里的……忽地,一個壞壞的念頭浮掠過她的腦際如果姜毓芳知道她是女人的話,肯定會很熱鬧。
呵呵!這也算是她一點小小的報復,誰叫他獨斷獨行地硬要把她監禁在這里!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風伊文立身而起,朝姜毓芳走近,「不過,我想啊……他不顧我的意願硬是要把我留在這里,肯定是因為他對我有意思。」
姜毓芳退了一步又一步,「白衣怎麼可能對你有意思!你是男的耶!」她不相信,白衣又不是同性戀。
她似笑非笑地凝除著她,「誰跟你說我是男人?」
「難道不是?」她先是一愕,隨即開始上上下下地打量起風伊文來,不管怎麼看,她都覺得他十足是個俊美的男人,可是他剛剛的意思……
「我?」風伊文噙著笑地指了指自己。「我是如假包換的女人。」
姜毓芳吃驚地上前一步,「怎麼可能?你……你是女人!」
一旁的女佣也倒抽了一口氣。
英俊帥氣的伯爵竟然是女人?
「信不信隨你嘍!如果他不是對我有意思,又為了什麼把我留下來?」看著眼前這個千金女臉上錯愕的表情,她覺得有趣極了。
姜毓芳無法置信地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的!白衣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男不男、女不女?她干脆說她是人妖好了。
她玩上興趣了。「不然,為什麼我可以住進他家,你卻不行?」是該給這種目中無人的女人一點教訓。
姜毓芳的臉色一變再變,答不出話來。「我……我……」
「你怎麼樣?」風伊文冷冷地嗤了一聲,毫不留情地道︰「往後你別再和白衣糾纏不清,听清楚了嗎?」
「我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的,巫白衣只能是我的。」她咬牙切齒地自齒縫迸出話來。
「那就走著瞧吧。」她閑閑地挑撥。
姜毓芳怒極地揚起手,「你不要臉!」
「誰不要臉了?是白衣把我強留在這里的。」眼看一掌就要揮下,風伊文不疾不徐地抓住她的手腕,冷冷地警告她,「不要動不動就想打人,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哼!」姜毓芳忿忿地抽回手,拂袖離去。
看著她氣呼呼地踩著高跟鞋離去的背影,風伊文終于忍不住爆出一陣大笑,更是太有趣了。
「很高興你玩得這麼開心。」早就回來的巫白衣隱身在門外,將她們的對話全都听了個一清二楚。
她的笑聲戛然而止,「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一來的時候就有人通知我了。」換言之,她剛剛玩的花樣全都看在他的眼里。
她狐疑地瞅著他,「我們說的話你全听見了?」他心平氣和的樣子嗅不出一絲生氣的味道。
「嗯。」他徑自走進房間內。
她剛剛氣走了他的女朋友,為什麼他一點也不生氣?
風伊文抬了抬下巴,朝姜毓芳離去的方向努努嘴,「你的女朋友誤會了,你不用追上去解釋清楚嗎?」
「我對你有意思,嗯?」巫白衣不答反問,深邃的黑眸中跳出一縷淺淺的笑意。「所以才會將你囚禁在這里,這麼說起來好象也有一點道理。」她美麗的身影不時會在他的腦海里浮現。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一臉戒慎地盯著他,頭皮有些發麻。「什麼有道理沒道理的?」
她方纔的話倒是點醒了他。「我喜歡上你的事啊。」
他喜歡上她?風伊文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你……你的女朋友剛剛氣呼呼地走了。」他怎麼一點也不在乎?
「毓芳不是我的女朋友。」他笑容可掬地澄清並且向她道謝。「謝謝你替我打發她。」他也被她纏怕了,恐怕再沒有多余的耐性供她揮霍。
什麼?她不是他的女朋友?風伊文愕住,那她剛剛做的一切豈不都是白費工夫了!真是嘔啊!
「我和她父親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認識了她,除此之外再無其它了。」巫白衣簡單地一語帶過兩人的關系。
「她喜歡你總是事實吧。」顯而易見的事實任誰都看得出來。
他不否認,「只可惜我和她並沒有同樣的感覺。」
他們是不是互相喜歡都跟她沒有關系,她沒必要趟這淌渾水。「可以放我走了嗎?章智元肯定是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