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以戰那種個性,恐怕不會對女人有興趣,沒想到戰竟然救過小洄,他們之間……或許在冥冥之中上天早將一切安排好了。
不然,戰怎麼會那般湊巧地救了小洄?
他的身體里可找不到半根悲天憫人的骨頭。
「你就這樣把他丟下啊?」天啊!人家會怎麼想?
「放心好了,有小洄陪他。」
「小洄?」她有些納悶。
「是啊!原來他們早就見過面了,在小洄危急的時候戰出手救了她一回。」他的雙手環上她的縴腰。
「他救了小洄?那我應該當面跟他道謝……」東方涼的行動和思想同步。
江潯將她鎖在懷中,「不急在這時,我們有更重要的事得商量。」
「有什麼更重要的事?」她完全沒有概念。
太久他可等不了。「你想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十二月,你覺得呢?」她思忖了一下。
江潯的眉頭打了個結,「太久了,現在才六月耶!」他還要等半年的時間,不好不好。
「那……十一月?」
他還是那句話,「太久了。」
東方涼紅了臉,索性問他,「不然,你想什麼時候?」
「當然是愈快愈好……」江潯順勢吻住她,其余的話全沒入他的吻里。
結果江潯和東方涼的婚禮訂在八月舉行。
雖然她感覺有點快,卻是江潯所能忍受的最大限度了。
江潯天天到跆拳道館報到。
遠遠地,還未進門就已經听見學生們宏亮的叫喝聲。
他已經是經常出入這家跆拳道館的熟客了。
一進到東方涼授課的道館,他便眼尖地瞧見她的肩膀上有一只狼手,臉色立即一沉。
順著那只狼手往上瞧,是道館里的另一個教練──阿源。
他不愛看見有人踫觸小涼的身體,當然是指男人。
要說是他佔有欲強也行,要說他愛吃醋也無妨,橫豎小涼的一切都是專屬于他一個人的,別人不許覬覦。
在愛情里,不只女人小心眼,男人也不例外。
這是男人的直覺,阿源應該也是喜歡小涼的。
道館內的阿源像是察覺了什麼,左右張望,赫然發現門口站著目光銳利如刀的江潯。
他笑笑地將手移開。
東方涼也瞧見了他,唇邊的笑更形燦爛。
幾乎是一瞧見江潯的身影,她就立即迎向他。「今天來得比較早,」她看了看表,「這堂課還有半小時才會結束。」
阿源也跟了出來。
江潯的手霸道地環住東方涼的腰,像是在宣告所有權,「我不愛看見有人對我的未婚妻毛手毛腳的。」
「潯,你在說什麼?」東方涼驚呼一聲。
阿源不慍不火地笑言,「江先生,你大概誤會了。」
他不滿地輕哼一聲,「我親眼瞧見你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難道是我眼花了?」
「我們就像好哥兒們一樣,你別胡亂猜測。」她和阿源認識也有四、五年了,是不錯的朋友。
「你敢說你不喜歡小涼?」江潯相信自己的直覺。
阿源坦蕩蕩地承認,「沒錯,我是喜歡過小涼,不過,那是在我剛來道館第一年的事了,我早已經放棄追求她。」
他不得不承認江潯的眼楮利得很。
但是後知後覺的東方涼完全沒感覺。
阿源曾經喜歡她?東方涼傻住了,她一直將他當成好哥兒們,壓根兒沒想到他竟然會喜歡她!
江潯僅是看著他,等著他進一步說明。
阿源笑得有些無奈,「那時幾乎是一見到小涼我就喜歡上她,只不過我的喜歡在一個星期後就被扼殺。」
凶手當然是東方涼。
當事人卻仍是一臉茫然樣。
江潯的眼神轉為凌厲。
阿源在心中哀悼了一下早夭的愛情,才又繼續說下去,「一個星期後,小涼找我來場友誼賽互相切磋一下,我答應了,然後在友誼賽開始後的三分鐘,我被擺平在地板上。」
江潯眼里的凌厲慢慢消退。
「有嗎?」她不記得了。
「當然有,關于那一場友誼賽我可是畢生難忘啊!」他竟然被一個美麗的女孩子擺平在地上,男性自尊大大地受損。「從那一刻起,我就清楚地知道小涼不是我所能駕馭的女人。」
「老實說,看到你時我還真有那麼一點難以置信,我一直以為小涼的對象一定會是跆拳道高手,但是事實卻跌破了眾人的眼鏡,你不僅不是跆拳道高手,還連最基本的招式也不會。」他終于知道,愛情是不能以常理推論的。「這大概是天意吧,我誠心地祝福你們。」
天意要小涼愛上他啊!嗯,他喜歡這個說法。
江潯又回復一貫的溫和,不再對阿源懷有敵意,「謝謝。」他可以體會他當時的心情。
「不過,基于道義我必須告訴你,最好別惹小涼生氣,免得她用跆拳道扁人。」阿源打趣地道。
「我會記得的。」他將錯就錯,沒有費事地澄清他的誤解。
東方涼不服氣地抗議,「我才不會隨便用跆拳道扁人呢!」
阿源故意嘆了口氣,拍拍江潯的肩膀,「好好保重自己啊!」
她氣得跺腳。什麼嘛!把她說得像暴君似的。
男人真是奇怪,不久前還像敵人似的,一轉眼卻又變成朋友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她之前沒有發現潯的佔有欲這麼強?若是早些時候發現,她也就不會誤以為他愛上別的女人了!
※※※
結婚當然得先拍婚紗照。
早上,這對準新人在棚內拍攝。
江潯早已換好合適的西裝,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著。
而新娘禮服穿月兌都比較麻煩,需要有人幫忙才行。
因為江潯和東方涼的身份特殊,所以婚紗攝影公司今天不營業,專為他們這對準新人服務。
終于,東方涼換好禮服走出更衣室。
江潯聞聲回頭,這一看,他的臉當場黑了一半。
穿著鵝黃色低胸禮服的東方涼美得如夢似幻,更襯托出她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猶如白玉般完美無瑕。
雖說是東方涼麗質天生,穿什麼都好看,不過,造型師的眼光和裝扮技巧也是一流的,有畫龍點楮的功效。
「這一套不好。」胸口太低了。
東方涼有些困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為什麼?」
是她穿起來不好看嗎?
他沒有回答,蹙眉催促道︰「去換另外一套。」
造型師也一頭露水,明明東方小姐再適合穿這套禮服不過了,為什麼江先生會覺得不好?她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顧客至上,她也只好依言,「東方小姐,我們去換另外一套。」
這樣穿穿月兌月兌的挺費時耶!東方涼有些不悅。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她換了第二套禮服,胸口還是開得很低,搭配她頸子上的鑽石項煉顯得無比的性感。
江潯仍是不滿意,她只好又換上第三套禮服。
第三套禮服露出東方涼一大片美麗的果背,仿佛誘惑著男人的手貼上,實際地感受一下凝脂般的柔潤。
「該死的!」他忍不住低咒了聲。
這里的禮服就沒有保守一些的嗎?他就是不想讓她的果背和優美的胸形平白無故地養了別人的眼。
「只不過是拍婚紗照嘛,怎麼這麼麻煩!」禮服一套換過一套,照片卻完全沒有進展,東方涼的耐性快要告罄,「這幾套禮服有什麼不好的嘛!還是我穿起來不好看?」
在一旁等著拍照的攝影師都快睡著了。
「禮服很漂亮,穿在你身上也很好看,只是太暴露了,你的果背和白皙的胸前肌膚只有我可以欣賞,沒理由白白養了別人的眼。」江潯干脆說明白。什麼東西都可以大方,就這個不行。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她覺得好笑。
江潯索性自個兒替她挑合適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