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他已經分不清楚鬼魅的話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了!
表魅玩得很起勁,突地他驚叫一聲,「哎呀——」鬼沒的一顆心因而提到喉嚨處,他大吼著問︰「怎麼了?」
「詹姆士竟像禽獸似……把小潮兒的……衣服撕破了……」鬼魅又繼續唱他的獨腳戲。
就快到了,這個轉角之後便是詹姆士的別墅了。
車子行駛了好一段路之後,坐在奔馳車內的凌狂潮,不滿的怒瞪向身旁的詹姆士﹒
金瑞契。
「這不是回我家的路,你想帶我去哪里?」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已是籠中鳥,飛不出他的手掌心。「我的別墅。」他懶得再掩飾的明說。
她不敢相信的瞠大眼,「我要回家,听到沒有?」
他露出遺憾的表情,「恐怕不行。」
「這是綁架,你最好快點放我下車,不然我會讓所有的美國人民都知道你是個綁架犯,這麼一來,你就別想再當選下一屆的參議員了。」
詹姆士﹒金瑞契瞅箸她,慢條斯理地道︰「我是你的未婚夫,帶你回家是名正言順的事,沒有人會說話的。」
「可是我並不想去。」凌狂潮的態度很堅決。
「由不得你。」他怎麼可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她用力地扳著車門的把手,發出「喀喀」的聲音,卻一點用也沒有。
詹姆士﹒金瑞契好整以暇地欣賞她的困獸之斗,「別自費力氣丁,你是逃不掉的,你注定該是我的妻子。」
她大腿上的傷口隱隱抽痛,「我才不要嫁給你,死也不嫁。」他的行為讓她因為毀婚而對他的歉疚蕩然無存。
她沒有想到在那斯文英俊的外表下,他竟然是這種人。
她真慶幸自己當時逃了婚。
「死也不嫁嗎?我倒想要看看你是怎麼個死也不嫁法。」他眼中散發的陰險讓人發毛。
她以前怎麼會覺得他很英俊呢?真是瞎了眼了!凌狂潮的心底涌上一股恐慌,她該怎麼逃離這兒、逃開他的毒手?
驀地,一句話竄人她的腦海中︰等你的腿好到跑得動的時候再打電話吧!
話中的玄機,她當時是有听沒有懂,但是,現在她恍然大悟了。
原來鬼沒早就預料到詹姆士會來抓她,所以才會那麼提示她,偏偏她後知後覺,又不听他的話,才會落到這步田地。
表沒他知道她被綁架了嗎?他會不會來救她?
當初他只是答應要收留她,可沒說要保護她。
凌狂潮不敢存有太大的期望,就怕會落空。
但是,她的腿傷還沒好,根本就走不快,更遑論逃跑了。
她不敢想象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局面。
車子很快地就駛進一棟美麗的別墅內。
詹姆士﹒金瑞契強行將她抱進他的房間。
一路上,凌狂潮的掙扎和叫囂從沒停過,「放開我!就算腿斷了得用爬的,我也不要讓你抱!」
他的藍眸掩上駭人的陰霾,動作粗魯地將她丟上床,引來她的痛呼。他唇邊漾起冷冷的笑,「女人真是善變!不久前我們才剛要舉行婚禮,怎麼現在你待我卻像仇人一般?」
他冷冷地凝腴著她,「多少女人羨慕你可以嫁給我,別不知好歹了。」
她的臉色微微泛白,感覺大腿上的傷口疼痛萬分。「那你去娶那些想嫁給你的女人,我不會嫁給你的。」
「哦?」他挑起一道眉。
「而且你把我監禁在這里也沒用,我爸爸和大哥會找到我的,他們只要一知道你做的事,不用我說他們也會決定取消婚事。」
必于這一點他早就想好應對的方法了,「如果我現在就讓你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妻子呢?」說話的同時他月兌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
他的意思是……凌狂潮的臉色大變,卻仍舊強忍心中的惶恐,鎮定地道︰「如果你強暴了我,我更不可能嫁給你。」
忽地,敲門聲響起——「進來。」他問也不問,顯然來人的出現是在他的預期內。
一名肩上扛了攝影機的男子推開門走進來,「先生,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開始什麼?凌狂潮的臉色倏地刷白。
莫非他想要拍下……拍下他強暴她的過程好脅迫她就範嗎?凌狂潮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真是個變態!
「來吧!」詹姆士示意男子開始拍攝,然後動手寬衣解帶。
「你想做什麼?」她開始往床頭移動,但受傷的大腿讓她極難行動,汗水一滴滴地淌下。
彷佛身陷敵營的俘虜般孤立無援,她沒有勇氣想象自己待會兒會遭遇到什麼事。
爸爸和大哥肯定不知道她落入詹姆士的手中,那鬼沒呢?他會不會認為她是個不听話的大麻煩,所以決定任她自生自滅?
詹姆士褪掉領帶和襯衫,露出胸毛糾結的胸膛朝她逼近,邪笑的說︰「你說呢?」
她奮力地往後挪,「不要靠近我!」
他長手一伸立即抓住她的腳踝,使勁地拉向自己,「只要你乖乖的,別妄想逃走,我會對你溫柔一些。」
一股寒意自背脊竄升,凌狂潮開始奮力地掙扎、反抗,「救命啊!救命——」詹姆土以強壯的身體壓制住她,單手將她的雙手拉高至頭頂上方鉗制住,「這是你自找的!」
他正好壓到她大腿上未痊愈的傷口,「啊!好痛!」她痛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耳際隨即傳來「嘶」的一聲——他粗暴地撕破她的衣服。
第六章
表沒下了車,身手矯健地翻過高牆,隱身在暗處好避開別墅里來回穿梭的保全人員。
驀地,兩抹身影自其中一個房間外邊的樹叢中現身,朝他招了招手,耳環式的耳機立即傳來鬼魅的聲音,「冥王,這邊這邊,快點!」
表沒快跑過去。「你們竟然袖手旁觀!」
表魅陪著笑,「怎麼這麼說,我們可是特地把英雄救美的機會留給你呢!對不對啊?魍魎。」
一旁的魍魎咿咿唔唔地語不成句。
表魅才發現原來他的手還捂著魍魎的嘴巴,趕緊將手縮回。
「那個洋鬼子已經把她壓住了。」魍魎淡淡地指出。
「啊!好痛——」凌狂潮叫痛的聲音同時傳出。
表沒循聲望向半開的落地窗,正好瞧見盾姆士﹒金瑞契粗暴地撕破凌狂潮身上的衣服,露出粉色的胸衣。
表魅心想,剛剛他只是順口胡謅罷了,目的是要引冥王來,沒想到竟然成真了!模了模下巴,看來他可以改行去當鐵口直斷的算命師。
身陷險境的凌狂潮像只無助的待宰羔羊被壓在詹姆士﹒金瑞契的身下,這一幕令鬼沒的怒火立即像洪水爆發似地盈滿胸臆間,讓他想痛揍他一頓。
他無暇多想,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救她。
「其它人交給你們。」撂下話,他立時掏出槍來,毫不猶豫地就朝落地窗扣下扳機。
「砰!」在震天價響的槍聲之後是一大片玻璃窗碎裂的巨響。
「冥王!」
「冥王——」
大喊出聲的兩人只感無力回天,發出這麼大的聲音,引起騷動是必然的了。
表魅和魍魎皆朝天翻了翻白眼,冥王此舉定是故意的!只為惡整他們一頓,讓他們手忙腳亂。
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房間內的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鬼沒……」凌狂潮看見鬼沒猶如神祇般的出現,她吸了吸鼻子,高興得想哭。
詹姆士﹒金瑞契很快地回過神,「你是誰?擅闖民宅是違法的。」
「你沒有必要知道,」他的目光一觸及衣衫不整的凌狂潮立即轉為晦暗不明,「放開她,慢慢地起身。」他的聲音像結了霜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