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也曾在兩人一同出游時故態復萌地和陌生女子塔訕,而且不只一次,這叫她如何對他有所冀望!
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她該怎麼熬過去啊?
左攸然懷里抱著書,狀似優閑地在校園里漫步,眉頭卻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罷才她下課的接到農夫的電話,他說車子出了一點小問題,會晚個十五分鐘到,要她先散個步等他。
其實她可以自個兒搭車回去的,只是他說什麼都要她等他,神神秘秘的不知又有什麼打算了。
「左攸然!」
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便被拉到一個較少人經過的角落。「你––」才剛出聲,一把刀子便冷冰冰地貼上她的臉頰。
轉身之際,她看清了對方,是農夫的前任女友潔西。
她想做什麼?
潔西很很地瞪著她,「你就是以這張臉來勾引農的吧?」
要不是她介入他們,破壞了她和農的感情,那麼她終究會是太太的!
「你誤會了,我沒有勾引他……」她才不會去勾引任何人,更沒有必要去招惹花名在外的農夫。
「閉嘴!」潔西怒吼了聲,「如果你沒有勾引農他怎麼會在那場服裝秀上跟我分手!」
她沒有預料到隔了這麼一段時間之後,潔西竟然還會找上自己!「你們分手的你們的事,和我無關。」
「和你無關?」潔西嗤了一聲,「事情若和你無關,你又怎麼會在我們分手之後就和農交往!」
真是有理說不清啊!「我和他交往是因為……」
「因為什麼?說不出來了吧!」潔西美麗的臉因恨意而丑陋。
若照實說她會答應和他交往是為了一勞永逸地擺月兌他的糾纏,潔西肯定不信,還是算了。「即使沒有我,他還是會和其它女人交往,他並不是一個專情的男人,這點你也很清楚。」
「你承認是你勾引他的,」
她簡直快昏倒了。「我沒有,是他自己來才著我的!」左攸然忍不住沖口而出。
潔西眼中的恨意更深,「你這是在炫耀?炫耀你比我年輕、比我漂亮,所以才能輕易地把農從我身邊搶走!」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為什麼不怪農夫的花心呢?這一切都是他花心惹出來的!」若不是農夫已經和潔西分手、若不是農夫一直對她糾纏不清,她說什麼也不會和他交往的。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潔西顯然听不進左攸然所說的話,「你是用這張臉勾引農的吧!要是我劃花了這張臉,你想他還會要你嗎?」
她說過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就買他劃花了我的臉又如何?」左攸然極力壓抑心中的恐懼,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
潔西瞪著她,「什麼意思?」
「對他而言,我只是他花名單上的一個過客罷了,沒什麼重要,三個月一到,他轉身又找新女友去了,你能把農夫交往過的每一個女友的臉都劃花嗎?」為什麼她要忍受這攻擊?
潔西沉默不語。
忽地,左攸然身上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鈴……」什麼時候不好響,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
潔西的注意力又被拉了回來,「接電話啊。」
左攸然也只好依言而做,「喂!」這只手機是農夫硬要她帶在身上的,知道電話號碼的人沒幾個,而會在這個時候的肯定是他。
丙然是農夫。「你沒事吧?」他問的有些古怪,彷佛知道些什麼。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呃……」
他這個時候來恐怕只會讓事情更糟。
「是農吧!」潔西察覺了左攸然的異樣,臉色變了變,一把將行動電話搶過去听。
電話彼端的農夫似乎毫無所覺,「攸然,我們分手吧!我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我們好聚好散……」
潔西听了一會兒,才把行動電話還給左攸然,幸災樂禍地笑道︰「農他要跟你分手了!」
分手?三個月還未到啊?他這麼快就對她膩了?左攸然愕然地接起電話,「你……」她的心微微一冷。
電話已經掛斷了,什麼聲音也沒有。
見左攸然什麼話也沒說地收了線,潔西笑得可得意了,「你真可憐吶!這麼快就被拋棄了,連三個月也撐不到!」
她的心隱隱作痛,「他說了什麼?」她知道農夫很花心、她知道他們的交往不會直超過三個月,可現在連一個月都還不到呢?為什麼他會……「他說他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好聚好散吧!原來你也沒多了不起嘛!」她鄙夷地哼了一聲,「我都還沒動手你就被拋棄了,這大概是天意!懲罰你勾引別人的男朋友。」
「這下你滿意了嗎?」她應該感到高興的,不是嗎?事情比她預計的時間還要短,而且從此她就可以過過清靜的日子了。
「哼哼!既然農都不要你了,我再劃花你的臉也沒什麼用!」潔西收下刀子,高傲地踩著高跟鞋離去。
為什麼她的心情高興不起來?左攸然頹然地滑坐在地上。
「你沒事吧?」一見潔西離去,農夫立即現身。
「你、你、你……」她一連說了三個你,還是沒有把她要說的話完整地說出來。
農夫審視它全身上下,「沒事就好。」他從沒如此擔心過一個女人,左攸然是頭一個。
「你什麼時候來的?」平復最初的震驚後,她才想到要問清楚。
「打電話給你之前就到了,因為我怕現身會讓事情更糟,所以,只好用這種方法。」所幸他沒有沖動行事。
好算了算時間,「你不是說車子出了點小問題,要晚十五分鐘才會到嗎?怎麼……」現在這個時間和他平常到的時間差不多。「車子提早修好了?」還是……他沒那麼神通廣大吧?
「還沒,我借了修車師父的車子來的。」
她狐疑地挑起一道眉毛,「為什麼不等車子修好?」
「修車師父說車子故障是人為因素,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所以就跟他借了車先過來這兒,沒想到正好遇上潔西想傷害你,也許我的車子就是她動的手腳!要不,哪有那麼巧合的事!
幸好他來了。
「我們剛剛分手了。」想起剛剛听見他要求分手的消息時的感受,她沒好氣地提醒他。
「那是為了不讓潔西傷害你,所以我不得不那麼說。」他伸手將左攸然自地上拉了起來。
說到這個火氣就來了,「這明明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太花心,女朋友一個交過一個,賤踏了女人的情意、傷了女人的心,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些?」
「我沒想到潔西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他的眼神里浮現一絲陰鷙,不可原諒!他會讓她無法再待在法國。
「她是做錯了事情,但是追根究底起來你才是罪魁禍首!」花心的男人是禍害。
農夫理所當然地道︰「是她的想法太偏激了,我的花心早已經是個不爭的事實,她不該妄想獨佔我。」
他怎麼可以如此的理所當然,彷佛男人花心是天經地義的事。
左攸然的心一次序,她早該明白的,他不會為任何人改變。
是啊!任誰都不該不自量力地妄想得到他。
即便是她!
雖然從一開始她就已經對農夫的花心看得很透徹了,但是,她的潛意識里仍免不了存有一絲對愛情的美麗憧憬,一此刻悉數幻滅了。
她早該認清楚這一點的,「天長地久只是神話、神話……」左攸然輕聲地低喃,但為什麼她的心如此難受呢?
他沒听清楚她的低語,「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