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驀地驚覺一項事實––大少是故意的?
為什麼連大少也來玩他?他究竟是招誰惹誰了「火卻相當的「善體人意「,握起吉見無過的小手,「蘿卜叔叔和左阿姨有悄悄話要說,我們上樓去找敵叔叔喔!」
吉見無過沒有異議,「好。」
「大少––」農夫神情哀怨地望著火卻。
他噙著笑地聳聳肩,「你們好好談吧!」接下來就是農的問題嘍!
火卻就這樣替農夫挖了個洞之後,像個沒事的人揚長而去。
「他是誰啊?」她問出心中的疑惑。
農夫有些意外她若無其事的態度,「他是大少––火卻,春火機械集團的總裁。」
那……為什麼外面的人都叫他二少?她自行推衍出一個結論來,「他們是雙胞胎?」
「是四胞胎,還有秋火集團的三少、冬火保全集團的四少,他們全都長得一個模樣。」外人要分辨他們就只能靠那一簇到四簇不等的紅色火焰紋印了。「你剛剛都听見了嗎?」
她知道他所指為何,「嗯。」
「你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事情又和我無關。」她朝他抬了抬眉毛,而後話鋒一轉,「你來找我走秀是什麼意思?」一說起這件事,她原本平息的火氣又開始死灰復燃,竄上胸口。
包何況,他是公子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了,听到那一番話,只是讓她想跟他畫清界線的決心更堅定罷了。
農夫順手將門關上,不疾不徐地問︰「有工作你不高興嗎?」她的發怒在他的預料之中。
只要是一般普通的工作找上門來,她都會很高興,但是,他不一樣。「高興個鬼啦!你是男裝設計師耶±!」試問︰有誰被耍了還會覺得很高興的!又不是神經病!
不用她提醒,他又沒有老人……呃!青年痴呆癥,當然記得自己的職業了。「我當然知道我是男裝設計師。」
左攸然火大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拒絕當花瓶。」
「我沒說你是花瓶啊。」他依然是不慍不火的爾雅。
她終于忍不住低吼了一聲,「夠了,你要怎麼玩是你的事,別把我拖下水。」她又想問候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了。
「我沒有必要拿我的事業開玩笑,是吧!」再怎麼說,他的名字在巴黎時裝界,甚至是全世界都是一種指針。
她勉強抑下不悅的感覺,直視他,「好,那你告訴我,我能夠在那場男裝發表會上做什麼?」
這還用問嗎?農夫好笑地瞅著她,「當然是走秀嘍!」
他在睜眼說瞎話!她更氣了。「別開玩笑了,難不成你要我穿男裝上場走秀?」那太荒謬了!
「沒錯。」他笑著證實。
農夫的回答雖然帶著笑意,他的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
罷剛她只是信口說說而已,卻誤打誤撞地猜對了!
左攸然簡直不敢想信自己耳朵所听見的,他……他竟然真的要她穿男裝上場走秀?「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我只是在為即將舉行的服裝秀作準備而已,既然你今天來了,那就順便試衣吧!」他徑自先行走去取下一套兩件式前衛中帶點復古味道,並且充滿「農式風格」的唐裝長袍交給她,「看看合不合身。」他也好作最後的修改。
可以想見的是––屆時她又會引起一陣騷動,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
她沒有伸手去接,「我還沒決定要走這場秀。」
他不給她任何反悔機會,「契約都已經簽了,白紙黑字,我不以為你會想反悔,付那一筆可觀的違約金。」
那一筆違約金對大多數的人來說都是天價,更遑論是還得為生活費打拚的左攸然。
「你……卑鄙奸詐的小人!她恨得牙癢癢的,卻無計可施。
他的確是抓住了她的弱點。
「當然啦!要是你寧願付違約金也不肯為我秀的話,我也沒有意見。」他說得輕描淡寫,彷佛只是九牛一毛。「不過,我有提醒你,那一筆違約在概是一千萬法郎。」
一千萬法郎?她根本就不可能付得起嘛!「這根本就是勒索。」就算把她賣了也賣不到那個價錢。
要她拿出一千萬法郎,還不如干脆殺了她算了!
微微瞇起那一雙電力十足的眸子,農夫笑著訂正她的話,「你在發表會上要展示的三套衣服都已經完成了,如果你在這個時候退出的話,我上哪兒去找遞補的人選?破壞了我的服裝秀,要求一千萬法郎的違約金並不過份。」他的服裝秀可是無價的。
她忿忿地接過那一套唐裝長袍,踩著重重的步伐朝更衣室而去,口中還念念有詞開始問候起他的祖宗十八代,「一代、兩代……」
看來他不達目的是絕不會放過她的。
農夫饒富興味地漾出一抹笑,等著她換好衣服出來。
不一會兒,更衣室的門打開來,一臉不悅的左攸然穿著一襲「農式風格」的唐裝長袍走出來,「你也許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但是,我討厭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我是靠關系、耍噱頭來打響名氣。」她依然是怒氣未消。
他邊審視她身上的衣服繞著她轉了一圈,邊道︰「只要你有實力又何必介意其它人的閑言閑語。」
她瞪眼,「你到底想怎麼樣?」為什麼非要找她來走秀不可呢?
他相當坦白,「為了多一些相處的時間。」接下來為了服裝秀的事,他肯定會忙得沒有時間繼續追求她的行動,讓她為自己走秀,就可以天天有相處的時間了,這倒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他不否認那三套衣服是為了她特地趕出來的。
讓一個女模特兒走秀是破天荒來的頭一遭,騷動是必然的。
他的瘋狂讓她啞口無言,只能搖頭。
「不過,那只是眾多原因之一而已,更重要的一點是你激發了我的靈感,這三套衣服是專為你設計的,也只有你才能表現出我要的飄逸絕倫。」他這一季要發表的服飾融合了數個國家的民族風味,而左攸然卻意外地激發了他對中國古代服飾的Feeling。
包是這樣嗎?她的心中雖然還殘存一些疑慮,不過,怒火卻已經消褪了一大半,「反正,我是沒有拒絕的權利了。」
「你可以相信我的能力和眼光。」他定定地道。
她也只能那麼做了。
農夫又取下另一套衣服給她,「再試試這一套。」左攸然認命地接過衣服朝更衣室舉步。
「對了,後天開始排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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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服裝秀的排練,她和農夫相處的時間霎時多了好幾倍,即使她不想了解他都不行。
農夫的溫柔體貼會讓女人在短短的時間內把心遺落在他身上。
近來的幾次獨處,讓她察覺心中的悸動益發地強烈了。
他待她的態度彷佛她是他的情人一般,她開始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不由自主地愛上農夫,無法自拔。
她想要和他畫清界線、保持距離,甚至是將他徹底隔絕在她的生活圈子外,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以他帶點強悍的溫柔、帶點霸道的體貼,不容拒絕地介入她的生活,揚言要得到他想要的––她。
若是拒絕不了他、也無法反抗他,那麼就只好來個逆向操作了。
據說,他交往過的每一任女友都不超過三個月。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她從一開始就答應和他交往,那麼這會兒也該是關系終止,各分東西的時候了。
這若是她徹底擺月兌他的糾纏的唯一辦法,那麼……她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