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說明了他對她感情的肯定。
饒哲說從她的身上找到太多熟悉的感覺,從這點可以看出,他對過去的上官柔還是念念不忘,或許真的是有真心投注感情的。
看來,她該找個機會好好問問,既然如此後悔、對「上官柔」又愛得那麼深,那當初他為什麼要那樣對待她?
如果他給出的理由能夠說服她,她就會……將她借尸還魂的事實向他坦白。
她不禁興起想惡作劇的念頭,到時候他一定會非常驚訝,嘻!
「口口聲聲說不想來,干麼還把自己打扮得這麼騷包?還有啊,你偷笑的模樣很像一只壞貓。」
她被他調侃得直臉紅,羞惱地趁他不備,用細細的鞋跟踩他一腳,順手又擰了他的腰側一下。
眼見成功地把饒哲報復得唉唉直叫,她才得意地揚起下巴,露出一抹勝利者的笑容。
饒哲覺得自己肯定是個被虐狂,不然明明被她又踩又捏得很痛,他怎麼還會像個傻瓜一樣心花怒放?
「小姐,別忘了你是淑女,淑女是不做虐夫的行為的。」
她紅著耳朵嘟嘴,「就要虐待你,怎樣?有本事你找別人來給你當女伴。」
「哪里有別人?」
「你饒大少花名在外,只要勾勾手指,成群的女人還不任你差遣?」
「冤枉!我已經不近很多年,不過如果你對我勾勾手指,我肯定會毫不猶豫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
她又好氣又好笑,捏捏他的大手,嬌嗔地扔下一句,「越來越不正經了。」
提著裙擺,邁開腳步向食物區走去,饒哲望著她縴細的背影,不知怎麼的,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上官柔。
打扮後的紀馨眉,從里到外散發著高貴之氣。
他縱橫情場多年,對女人十分了解,紀馨眉身上那種氣質是無法作假的,他覺得很奇怪,一個出身平庸的女人,為何會給他一種女王般的感覺?偏偏這種感覺,他過去只在上官柔的身上感覺過。
有時候他很迷惑,自己愛的到底是上官柔,還是這個紀馨眉,她們兩人實在是太過相似,讓他分不清到底誰是誰。
他正想跟過去,卻被宴會的主人攔下腳步,免不了一番客套寒喧,聊些生意上的瑣事。
上官柔悠閑地坐在角落處,看著宴會里走來走去的紳士和淑女,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每個人都好像戴著一張偽裝面具,必須為了家族、為了生意、為了虛偽的與人交往。
她突然覺得現在的自己很幸福,至少不必肩負著家族的使命,承受父親和家人給她帶來的種種壓力,勉強自己去應酬。
「你就是紀馨眉?」
身旁傳來的這道聲音有些耳熟,她的心微微一震,本能的,不想去面對那張面孔。
端著酒杯面帶笑容走過來的男人,約莫三十多歲,中等身材,這個人上官柔很熟悉,因為他就是上官柔的異母大哥,上官青。
對于這個比自己大了六歲的哥哥,她一向沒什麼好感,他的生母是一個酒女,不夠高貴的身份,讓她這輩子無緣踏進上官家的大門。
而六歲時才被接進上官家的他,從小就對自己非常刻薄,所以小時候每次見了這個喜歡欺負自己的大哥,她都是有多遠躲多遠。
上官柔捧著飲料禮貌地向上官青點了點頭,就想不著痕跡地遠離這號人物,可上官青卻故意截住了她的腳步,露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容。
「別急著走啊紀小姐,從你剛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你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听說你是饒家的女佣,沒想到一向眼高于頂的饒哲,這次居然打起窩邊草的主意,不過……」
上官青猥瑣地笑了笑,「你的確有本錢引人犯罪。」他擺了一個自以為性格的Poss,「說吧,他出多少錢包你,我比他多出一倍。」
「你什麼意思?」
「嘖!別裝了,像你這種出身低微的村姑,不就是仗著有幾分姿色出賣rou體給有錢人做情婦嗎?」
「我很樂意包下你,讓你趁著年輕多賺些錢,等年老色衰的時候才不至于流落街頭啊,饒哲雖然家世不錯,但他花名在外,不會對你有太多耐性的。」
「等他玩夠了,你還不是一樣落得被拋棄的下場,與其到那個時候後悔莫及,不如早些給自己找好下一個靠山,我們上官家……啊……」
一記突如其來的拳頭,將上官青整個揍飛出去,令祥和熱絡的宴會現場,一下子變得騷亂起來。
當上官青看清楚出手揍人的居然是饒哲時,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你瘋啦,我可是小柔的大哥!」
饒哲一把將驚愣的上官柔拉到身後,臉色陰沉地眯起雙眼︰「就因為你是上官柔的大哥,我才一直顧及著她的面子沒對你們上官家下狠手。」
「不過你們上官家似乎很喜歡把事情做絕,之前小柔以個人名義成立的十元基金會被強制解除這筆帳,我都還沒與你算。」
「沒想到你現在又堂而皇之地在這種公共場合調戲我的女人,上官青,我從前對你太客氣了是不是?」
對方的臉色變了變,不客氣地指向上官柔,「你口口聲聲說顧及小柔,那這個女人又是什麼?」
饒哲冷冷一笑,順勢將上官柔摟在身側,霸道地宣布,「她是我的女人,也是未來的饒太太。」
這消息太令人震撼,以致旁觀的眾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未來的饒太太?那死掉的上官柔算什麼?當初以未婚妻名義被帶到人前的汪芷蘭,又算什麼?
看來,明天的報紙內容應該會相當精彩。
棒天清早,報紙果然以大篇幅的報導,將昨天宴會現場的那一幕登載出來。
標題非常醒目,字體非常巨大——饒氏總裁新寵的面紗,本報獨家掀開。
內容先是把饒哲與上官柔的愛情講得轟轟烈烈,接著又提到了久未露面的汪芷蘭現在身處何處。
再將人肉搜索出來的「紀馨眉」資料公諸于人,整篇報導接著夸大寫著什麼饒氏總裁新寵再現,舊人去新人來;昨日卑微小女佣,今日麻雀變鳳凰,饒太太的真面目終于浮出水面;原來真命天女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簡直把「紀馨眉」說成了傳奇性人物。
上官柔懊惱地將報紙從頭到尾讀完,氣急敗壞地將那份報紙丟進了垃圾桶。
「太過分了,這些人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我哪有費盡心機勾引主人?我哪有整天作著麻雀變鳳凰的美夢?我哪有打敗無數情敵獲得最後的勝利?」
她氣得直跺腳,惱怒地在疊著雙腿,坐在客廳沙發上看經濟日報的饒哲面前走來走去。
「最可惡的就是那句非常俗爛的『新寵再現』,寵個屁?又不是寵物!這些記者腦袋肯定有問題,根本就是胡言亂語、編造是非!」
被她晃來晃去,晃得眼花撩亂的饒哲,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報紙,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這個『寵』字用得好,果然該好好地寵一下才行。」
說著趁其不備,一把將上官柔扯到懷中,將她按在沙發上,對著那因驚訝過度而微微張開的小嘴,無視在一旁待命或正在工作的佣人,便吻了下去。
但她可沒有饒哲那樣厚臉皮,一邊被狼吻,一邊對他又踢又打意圖逃月兌。
不遠處的約翰笑著看向這邊,打趣道︰「少爺,我年歲大了,可禁不起這樣刺激的畫面,這種事還是留在房里做比較好。」
饒哲笑著接口,「那怎麼行,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關系。」